任向榮在他麵前示弱,可能就是想看看自己打算做什麼,所以他絕對不會跑遠。但他現在被自己識穿,接下來當然不會再出現了。
舒承又道:“不是還有一個吊死鬼嗎,問問他,有些事情也就清楚了。”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這裡了,陸知猜,任向榮肯帶自己來這裡,恐怕也是想先處理掉這個吊死鬼,結果他沒有想到吊死鬼先被抓住了。
想到這裡,陸知便真誠地對著舒承道謝:“要不是你,我現在真的兩手空空,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舒承道:“不用這麼客氣,快去問問吊死鬼吧。”
說著兩個人再次回到機房。
陸知看著吊死鬼的模樣,一陣卡殼,“這個、好歹得先把他放下來才好說話呀!”
舒承看了陸知一眼,“你放他下來吧,我沒辦法。”他看陸知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又補了一句,“這個可不是我吊上去的。”
說吧,他隨即無辜地看著陸知。
陸知無奈,隻好動手把吊死鬼放下來,然後稍微一嚇唬,吊死鬼就說了:“跑的那個才是我老板!”
這點陸知也已經想到了,他又問:“那你叫什麼?”
吊死鬼答道:“任向榮。”
陸知這下再次驚呆了,“當真?”
吊死鬼看他生氣,有些害怕地挪動了一下,然後怯怯地點點頭,又補充說:“我老板他在外麵經常冒用我的名字。”
陸知很是冷笑了一聲,心想,他不但冒用你的名字,他還冒用了彆人的名字。他一晚上從頭到尾就沒說過半句真話!
“你仔細說說看。”陸知又扔下這麼一句。
吊死鬼為難地看著他,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旁邊的舒承卻道:“就從你怎麼死的,怎麼認識你老板說起吧!”
吊死鬼點點頭,說:“我是九年前死的。藏寶洞故事一開始流傳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藏寶洞的具體地址。我一開始沒當真,可後麵也不知道怎麼就像著了魔一樣,非要去找這個藏寶洞。後來我順著地址,還真找到了,也看見了裡麵金燦燦明晃晃的財寶。當時還沒有激動一會兒,就被人套住脖子吊死了。”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陸知,又說:“大師猜的沒有錯,我就是被我老板殺死的,而且他叫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
陸知嗯了一聲,讓他繼續。
吊死鬼想了想又說:“他押著我在他身邊跟了一年,中間讓我做事,主要是騙錢這些。可能我太笨了,他後來放棄我了,把我趕到這裡來。我死後三年,他身邊又多出來一個鬼,隻是沒多久就不見蹤跡了。三年後又是這樣,我也不知道他對那兩個做了什麼。”
這段話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價值,但陸知的關注點卻放在了“騙錢”兩個字上,他奇怪地問:“做鬼還缺錢嗎?”
一般隻要有親人,都會燒紙錢給亡故的人,而且一燒就是幾億。也不知道冥幣會不會通貨膨脹……
他胡思亂想的事後,吊死鬼卻搖搖頭,說:“騙得不是冥幣,是人間的錢。”
陸知一時愣住了,“他要人間的錢做什麼?”
吊死鬼十分迷茫,“這我也不知道。”
舒承在一旁聽的奇怪,開口問:“你們還流通人間的錢?”
吊死鬼再次搖搖頭,說:“那怎麼可能呢?”
舒承和陸知交換了一個神色,如果吊死鬼說的是真的,那那個鬼,隻怕和人間還有些牽扯。
陸知悄悄露出一個笑容,這樣更好辦了。他看著吊死鬼,又問:“你仔細把他讓你行騙的事,說清楚。”
吊死鬼說了幾樁。說是行騙,其實就是打劫。吊死鬼踩好點,來到人家家裡,裝神弄鬼嚇唬一番,讓那家人準備好錢,放在什麼地方,然後堂而皇之將錢拿走。被打劫的人家幾乎沒有抵抗的,被鬼打劫畢竟匪夷所思,他們自己立身不正,更加不敢到處宣揚,於是吊死鬼幾次打劫,都成功了。
這幾樁事,都發生在六年前。
陸知記住這幾家人家,打算回頭查查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
舒承卻神色古怪,想了半天,問吊死鬼:“你確定這幾樁事都發生在六年前,之後你再沒有做過這種事了?”
吊死鬼忙點頭,說:“千真萬確,我真的沒有說謊。”他瞄了一眼陸知,又小聲補充道,“也不敢說謊。”
陸知看舒承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十分好奇,便問他:“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舒承說:“我記得清楚,六年前那段時間,這幾家是發生了點事,但當時是有大師替他們看風水,讓他們破財免災的。”
這也太巧了,陸知有些猶疑,說:“也許是兩樁事情?”
舒承卻搖搖頭,說:“幾戶人家和錢財的數目都是一樣的,時間也差不多,應該沒有這麼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