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保鏢的事情,蘇念星問Kern,“你不打算跟我們回去嗎?”
Kern搖頭,“我打算去歐洲看看能不能幫你接到單子。我有幾位朋友去那邊發展混得不錯,通過他們介紹,應該能招到生意。”
馬上過年了,蘇念星不想跑來跑去,“如果他們真的想算卦,那就到香江找我吧。年前我不想再跑來跑去,年後我要回趟內地。時間大概是一個月。接外國的單子至少要五月。”
Kern跟她確定了時間表,至少有兩個多月時間,他有些想不通,“去內地做什麼?那邊人很窮的,沒幾個人算得起卦。”
蘇念星失笑,“我去內地不是為了算卦,我是為了投資。你想不想去?”
Kern不是很理解,“可我聽許多外國人說,他們把華國的生產線遷出來了。在這當口,你跑過去投資,你不怕你的錢打水漂?”
Kern也算是有點人脈,畢竟許多香江人都不知道這事。
蘇念星自信滿滿,“你放心吧。他們聽風就是雨,很快就會回歸的。”
Kern一時分不清誰說的是對的。照理說那些跨國公司經驗更豐富,更懂得投資,但是蘇念星算卦是真的靈,她可以預測許多大事件。或許她是真的。
求財心切的Kern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這是自己的絕佳投資機會。如果所有人都不看好內地,而他在這時入股,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發筆大財?
Kern突然改口,“那我年後跟你們一塊去內地。行不行?”
蘇念星沒什麼意見,投資款自然越多越好。
就在這時,客人來了,名叫Shirley,她衣品很好,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就連戴的眼鏡也很高檔,看樣子是位有錢太太。
蘇念星看著對方,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Shirley摘下墨鏡,衝蘇念星打招呼,“我先生是Adston Miller。”
蘇念星總算認出來了,這位是漂亮國雜誌的名媛,家產豐厚,嫁的老公也是有名的富豪。
Shirley摘下名牌包包,直接坐到沙發上,跟其他人囫圇打完招呼,開門見山就道,“大師,我長話短說。我有三個孩子,兩個大的最近在青春期,一直給我惹是生非。隻有Jessica很乖巧,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是長籲短歎。我問她,她說沒事。我帶她去看心理醫生,說她有抑鬱傾向。我真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她又為什麼抑鬱。大師,你能不能幫我算出來。”
蘇念星疑惑,“你問她,她也不肯說?”
“她說自己沒事。但是我問過兩個兒子,說她半夜不睡覺,喜歡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她還大把大把掉頭發。我一開始以為學校有人欺負她,我找老師問過,沒有人欺負她。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她就變得特彆沉默。有時除了回答我的問題,她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我兩個兒子不懂事,以前欺負她,她會憤起反抗。把他們壓在身下打。現在可倒好,明明是兩個哥哥做錯,她居然認為是自己的錯。”
蘇念星不是醫生,還真不知道抑鬱症起因。但是父母沒有給她壓力,兩個哥哥調皮了些,但明顯他們不是主因,學校也沒人霸淩她。所以怎麼回事?
梁督察突然問,“你老公呢?他有沒有說什麼?”
Shirley愣了一下搖頭,“我老公平時工作很忙,孩子都由我照顧。我很喜歡Jessica,她是我最愛的孩子,我喜歡帶她一起去逛街。她就像我的天使一樣。”
蘇念星想不出原因,示意她把手伸過來。
Shirley將手放到桌上,緊緊盯著蘇念星不放。
Kern有些擔憂,“你們家有沒有發生什麼變故?”
“沒有。也沒有人去世。”Shirley真的急瘋了。兩個兒子在青春期調皮惹事,沒想到女兒也出了問題。難道是她教育方法不對?
蘇念星收回手,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有問題。”
“但是她不說話。”
蘇念星歎了口氣,“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Shirley愣了愣,不敢置信看著蘇念星,“她怎麼會知道?”
蘇念星聳了聳肩,“她之前出了點小問題去醫院查了血型,然後她發現她的血型跟你們對不上,所以她知道自己不是親生。”
所以她才變得隱忍。明明被哥哥欺負,她卻說是自己的錯。
Shirley捂住嘴,眼睛睜大,“不是這樣。她不該這麼想。”
她承認自己有點自私,“我之前一直隱瞞,不告訴她真相,因為我想讓她拿我當親生媽媽,她從嬰兒時就由我照顧,我一直都拿她當我的親生孩子。我這也不能算錯吧?”
蘇念星點點頭,“你沒錯。但是她知道真相後,產生了自卑感,覺得自己不配跟兩個哥哥相提並論。”
Shirley心疼得眼圈通紅,“我可憐的孩子,我要告訴她,她就是我的女兒,她不該自卑。”
她擦了擦眼淚,付了卦金,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