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顧慮不能說是優柔寡斷,畢竟匪徒不可能帶著人質逃跑。
民警將受傷群眾和匪徒送往醫院,蘇念星也跟去醫院,她有些耳鳴,要去醫院做下檢查,看看還能不能坐飛機。
等她在醫院檢查完,吃完午飯,許國強過來看她,“人質已經被放了。”
蘇念星跟著他到那名受傷匪徒的病床前,幫對方算卦。
匪徒已經坐火車去了河北保定,在一家民房住下來。蘇念星將地址告訴他們。
許國強帶著民警急匆匆去抓人。
蘇念星問梁督察,“你怎麼樣?需不需要你上庭?”
“這邊做完筆錄就沒事了。”梁督察看著她,“醫生怎麼說?”
“我沒事。不過醫生建議我下飛機時戴上耳塞。”蘇念星衝他一笑,“我們明天就走吧。土地的事情回頭再過來。這邊隻是有意願,等廠長真的搞定,我再過來付賬。”
梁督察見她已經打算好了,便沒再說什麼。
下午三點的飛機,她不好再耽誤時間門,帶著保鏢們離開,直奔川省。
相比首都,川省顯然要落後多了。到處都是山,隻有市區路況稍微好一些。
唯一好些的是川省氣溫較暖,這兒不用穿羽絨服,隻需要穿毛衣和外套就行。
下飛機後,他們找個條件好點的酒店住下。
由於這次不是過來投資,所以他們沒有聯係招商部,打算明天去教育部。
“川省這邊可以看大熊貓,你要不要看?”蘇念星見梁督察有些累,想帶他一塊去玩玩。總不能一直工作。
梁督察眼睛一亮,“大熊貓?”
這時候的香江還沒有大熊貓。他隻在電視和雜誌上見過,蠢萌蠢萌的,這世上沒人能拒絕大熊貓的誘惑,他立刻來了興致,“哪裡有?”
“動物園。”蘇念星現在還有點耳鳴,決定晚一點再去找教育部,“不如我們明天就去動物園看看吧?順便再拍幾張照片。”
她記得這時候遊客可以跟大熊貓合影。可惜她上輩子沒能趕上好時候。
於是,翌日一早,蘇念星帶著一行人直奔成都動物園。
十元可以進籠子喂熊貓、拍照。
蘇念星想多拍幾張照片,她有些不放心,“這大熊貓不咬人吧?”
“不會。”飼養員自信回答。
蘇念星先付五百塊錢,她是攝影師,以前也拍過大熊貓,但那時隻能隔得很遠拍攝。現在人們生活水平不行,許多民眾自己都吃不飽,自然不可能帶著孩子過來遊玩。所以動物園裡遊客稀少,遠不如三十年後的人山人海。
“這熊貓叫什麼名字?”
“蘇蘇!”飼養員給了她些竹子,讓她喂。
蘇念星抬頭,居然跟她的姓氏一樣?太有緣分了。
“安博,你坐到它旁邊,我給你們合張影!”蘇念星見梁督察蠢蠢欲動,就是沒有上前,忍不住催促。
“我給你合影吧?你不是想喂它嗎?”梁督察確實想摸摸它的手感,毛茸茸的,一看就很軟,太可愛了。隻不過他還能克製住誘惑。
蘇念星擺手,“沒事!你去合影,我先給你拍!”
梁督察隻好拿著竹子,過去喂養它。等蘇蘇不再排斥他,他才上手摸摸它的耳朵,真的好軟。
哢!
素來嚴肅的他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蘇念星一連拍了好幾張。有喂竹子的,有摟著它合影,一坐一立,一站一爬。
由於熊貓喜歡安靜,人多就會暴躁,所以他們隻能進去一個人。
蘇念星進去後,也是先喂大熊貓竹子,先熟悉後,才開始與它合影留念。
大概是太無聊,它合完影就開始跑去爬樹,明明那樣笨重,可是爬起樹來又快又矯健,屁股一扭一扭,又萌又莽,唰得一下,爬拐個彎,到側枝上麵蕩秋千。
“好皮啊!”梁督察揪心。
似乎驗證他的話,下一秒蘇蘇就從枝條掉下來。
哇!蘇念星下意識捂住嘴,這樹高足有六七米高,如果人這麼摔下來,不死也殘。
可是摔下來後,它滾了兩圈又繼續爬。
“我算是知道它為什麼是國寶了。這麼摔法,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蘇念星看得膽戰心驚。她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拍完照,一行人出了動物園,吃完飯後,蘇念星找了個固定電話給許國強打過去,詢問他案件進展。
“人已經全部抓捕到案。他們手裡的槍全部找了回來。”許國強聲音透著歡喜,“聽說你去川省了。下次來首都,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蘇念星突然想起另一樁事,“你之前養的孩子送回去了嗎?”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之前孩子一直是我老婆在照顧,她剛開始舍不得,但是我一想到他父母苛待金寶,我就無法原諒他們,我跟老婆吵了一架,最終還是把孩子送回去了。”
“他們會被判多少年?”
“他老婆沒有偷孩子,孩子是周建平一人偷的。他最近又偷了一個嬰兒。兩個孩子加起來至少判六年。”許國強不覺得心狠,事實上他還要給金寶找醫生治病呢。醫生說孩子的腿想要治好,必須把骨頭打斷重新接,如果周建平當初能救回金寶,孩子的腿根本不會瘸。更不用說金寶現在還說不了話,醫生說這孩子被苛待過,有心理疾病,得慢慢暖,才能恢複正常。
蘇念星歎了口氣,與他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