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拍拖後,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老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可是整整十天沒見。她不僅想吃他做的飯菜,還饞他身子了。
梁督察用行動給她答案,側頭吻住她的唇。
炙熱的吻落下,滑嫩的舌尖被他卷入口腔,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她的腦袋漸漸有些發昏。
偶爾他會停下來,說著平時很吝嗇的情話。有些男人喜歡在運動的時候,爆粗口,但是他不一樣,他喜歡說甜話。蘇念星就喜歡他誇她哄她,讓她格外著迷。
梁督察眼眸加深,唇角勾起,伸手放倒她的座椅,攤開手掌與她五指交握,車窗外電閃雷鳴,那一刻好像外麵的世界都黯然褪色,耳邊是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她看著狂風卷著枝條,雨水被吹成斜線,劈裡啪啦的雨點像冰雹敲擊著車窗……
突然一張男人臉出現在雨霧之中,他打著一把大黑傘,越來越近,直至走至車窗前,雙手作喇叭狀往車裡張望。
蘇念星攥住梁督察的胳膊,示意他往外看。
梁督察額上已經沁出汗珠,看到這一幕,微微眯起眼,衝她道,“外麵看不到的。”
話雖如此,但他依舊選擇背對那人,幫蘇念星重新扣好上衣,自己也理了理衣服,攏了攏頭發。
車窗響起敲擊聲,蘇念星有點尷尬,就算他看不到,但是車身搖晃,明眼人都知道裡麵在乾什麼。
“彆開門。直接開走吧。”蘇念星不想社死。
梁督察卻道,“他是警察,大雨天出現在這裡,估計是為了查案。”
蘇念星驚愕看著他,這人又沒穿警服,他為什麼知道對方是警察?難不成他認識這人?
似乎驗證他的話,梁督察將車門打開,車外的男人瞬間呆住,他透過縫隙看到車內的蘇念星,兩人目光相接時,蘇念星看到他眼裡的錯愕。
看來她猜對了,梁督察的確認識對方。
男人先是掏出警官證,自我介紹。
他叫魏俊聰,是港島總區重案組的督察。蘇念星挑了挑眉,跟梁督察是一個警署的(銅鑼灣警署隸屬港島總區)。
魏俊聰掏出紙筆給兩人做口供。等說完信息後,男人又問,“前麵山腳有人死亡,你們有沒有看到?”
梁督察搖頭說沒有。蘇念星也搖頭,這兒離前麵的山有點距離,而且周圍還有灌木遮擋,根本看不清。
“你們是什麼關係?”
梁督察定定看著他,“她是我女朋友。”
魏俊聰看向蘇念星,她點了下頭,“對。他是我男朋友。”
登記完,雨勢減小,現在行駛應該沒有阻礙,蘇念星看向魏督察,“我們可以走了嗎?”
魏俊聰朝她一笑,“謝謝配合!”
他將筆遞過來讓他們簽字,梁督察簽完後,遞給蘇念星。
魏俊聰問梁督察,“這就是你喜歡的類型?她有哪點比得上希瑤?”
梁督察麵露不快,“我對張希瑤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而且我不覺得阿星比不上張希瑤。張希瑤除了傲人的家世,論起人品連阿星一點點都比不上!”
魏俊聰挑眉看了眼蘇念星,“一個靠你阿公捧紅的神算。還是大陸妹,她憑什麼跟希瑤比?如果你不是蘇玉白的外孫,你覺得她看得上你?”
梁督察眼含警告,“你對張希瑤死心塌地,那是你的事情,不要拿你的情感來揣測我和阿星。就算阿星真的是因為我阿公跟我在一起,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梁督察不想再跟他打嘴仗,當蘇念星將簽完名的口供遞給他時,他順手塞給魏俊聰,轉身就上了車。
魏俊聰一隻手搭在車窗,矮著身體直視他,“希瑤死了!”
梁督察不可思議看著他,“什麼?”
“你不知道?”魏俊聰比他還震驚,“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居然連她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梁督察的確是不知道的。
他的表情惹怒了魏俊聰,他哂笑一聲,“她那麼愛你,她死了,你連她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梁督察真的煩透了彆人將他和張希瑤扯到一起,他臉上帶了幾分不快,“她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知道她什麼時候死的。你說她愛我?她差點害我被警隊開除!整天像個跟蹤狂跟著我,讓彆人都以為我是欺騙她感情的賤男。這樣的愛意我承受不起!”
魏俊聰揪住他的衣領,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她已經死了,你嘴下留點口德!”
“我沒想侮辱她。但是你彆總是一副我欠她的表情。我對她從來問心無愧。如果她愛我的方式就是強迫我接受她,阻礙我的事業,那我很慶幸沒跟她在一起。”梁督察胸口劇烈起伏,滿眼的怨恨與不解,“更何況她還害我失去一位好兄弟。”
他甩開魏俊聰的手,又恢複平日的沉穩,他理了理衣服,“你說得對,如果我不是蘇玉白的外孫,我根本不可能跟阿星在一起。因為我壓根甩不掉張希瑤。我很慶幸我是阿公的外孫。”
他深深看了魏俊聰一眼,轉身上了車,啟動車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