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在棲鳳宮見過了顧慎言的幾個妃子之後,喬月煙就沒看到過她們了。
聽下人閒話,賢妃是個慣沒存在感的,雖然是個妃位,卻很不顯眼。
與賢妃形成強烈對比的就是柳貴人了。
喬月煙那日冷眼瞧那柳貴人的行事,心裡也大概曉得她絕不是個什麼安分的人。
而且感覺她腦子也不是很好使的樣子,這樣的人在宮裡八成是被利用的炮灰的不二人選。
這些日子沒見她們再來打擾過自己,依著剛見麵時柳貴人給喬月煙留下的印象,她不像是這麼有眼力見兒的一個人,所以……顯然是顧慎言在私下裡吩咐了她們什麼。
就這麼過了幾日,這天,喬月煙她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軟塌上聽著落雁在那兒念話本,伍九九與其他三個小丫頭也都坐在下麵的毯子上,手裡拿著針線縫著些小東西,仔細看去,竟是些活靈活現的用布做出來的小動物。
落雁念到一半兒,就被外麵傳來的小安子的幾聲驚呼打斷了,不等落雁放下手裡的書,小安子便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小安子進來,伍九九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小安子打趣道:“做什麼了,這麼個猴樣子就跑進來了,也不怕主子笑話。”
話落,屋內的幾個小丫頭都輕聲笑了出來,小安子也不在意,咧嘴跟著傻笑了兩聲,才求饒道:“我的好姐姐們,且讓我先稟告些事情,之後任憑姐姐們笑話。”
喬月煙看得有趣兒,也跟著挪逾道:“哦?你說吧,不過要不是什麼大事的話,本宮就把你交給她們幾個丫頭處置了啊。”
小安子聞言,“哎呦”了幾聲,扯著臉說道:“我的親主子啊,您快去門口看看吧,陛下他給娘娘您送來了隻叫什麼雪……雪什麼的大鳥,那鳥嘴像是會笑一樣,雪白雪白的,可彆提多漂亮了。”
喬月煙沉思了片刻,問道:“可是雪鴞?”
這時,剛走到門外的顧慎言恰好聽到了喬月煙的話,他輕咳了一聲,朝裡麵的喬月煙說道:“可不就是雪鴞嘛,你快出來看看。”
聞言,喬月煙扶著伍九九的手從軟塌上站起來朝外麵走去,看著顧慎言胳膊上正站著的那隻雪鴞,喬月煙忙斂色道:“快放下它,這東西發起凶來,傷了你可怎麼辦。”
顧慎言心裡有些開心,揮了揮手,讓玉和拎過來了個腳架,他小心的把雪鴞放了上去,才拉過喬月煙的手,摟著她的腰笑道:“彆怕,是訓練好的,不會傷人的。”
喬月煙忙掩下剛才的失態,“哼”了一下,冷聲道:“我當是什麼新奇玩意兒,不就是隻白色的貓頭鷹嘛。不過說起來,這東西本不該在這兒出現的啊。”
顧慎言彎腰逗弄了幾下貓頭鷹,聽到喬月煙的話,說道:“趙臨淵從外麵帶回來的,朕特意給你留了一隻,另一隻還在趙臨淵那,你要是喜歡,朕把那隻也給你要過來。”
喬月煙搖了搖頭,不冷不熱道:“不用了,不過這趙臨淵倒是有幾分能耐,能弄來這貓頭鷹,還訓練的這麼好。”
顧慎言道:“他向來是個不著調的,中了探花後不入朝堂,卻跑出去說是尋什麼勞什子的仙鶴,一跑就是兩年多,這不,回來的時候就帶了這東西回來,行了,彆提他讓我糟心了,快過來看看這雪鴞,可還喜歡。”
喬月煙撇撇嘴,嗤道:“照你那麼說,這雪鴞還是糟心的人找來的呢。”
“喜歡談不上,得趣倒是真的,就留下吧。”
顧慎言卻是眯起了眼睛,順手掐了一下喬月煙的臉蛋,道:“我忽然覺得這東西也礙眼了起來,這雪鴞朕突然就不想給你了。”
喬月煙揮開在她臉上作怪的那隻手,轉身道:“給我了就是給我了,沒有再要回去的理兒,東西我收到了,你且回去吧。”
顧慎言笑了一下,看著喬月煙寵溺道:“罷了,一會兒還有事,這次就先放過你,晚上等我一同用膳。”
顧慎言走後,喬月煙抬手叫小安子搬來一把椅子,她坐了上去,一手逗弄著貓頭鷹,一手撐著下巴道:“你們且都過來看看,這小玩意咱們小安子可是說了,是會笑的大鳥呢。”
小安子聞言,忙作揖道:“主子可是笑話奴才了,奴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新奇的大鳥。”
閉月羞花幾個小丫頭也跟著嬉笑道:“可是這個理兒哩,咱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大鳥,主子您瞧瞧,這脖子竟是能轉個圈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