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如錦走後沒幾天,後宮便接連發生了兩件大事。
先是皇後與林貴人相繼傳出有孕的消息。
後是皇上提拔林貴人為林妃。
京城的風雲,日漸翻湧。
因為皇後與林貴人相繼有孕,連帶著前朝也跟著浮動了起來。
康平伯府與榮平侯府一時間風頭無兩。
榮德公府。
壽平郡主經過前院時,聽到屋內傳出清脆的一聲響,之後便是響起了下人打掃的聲音。
她冷笑一聲,剛要走,便碰到了背手出來的榮德公。
這兩夫妻之間的關係現在都不如陌生人來的好,壽平郡主看著明顯動過怒的榮德公,譏諷的看了他一眼,就要轉身離開。
不料身後的榮德公突然開口道:“如今郡主連說句話都不想和我說了嗎?”
壽平郡主垂眼看著麵前的男人,當初的榮德公也是京城裡難得的世家俊公子。
不然當時也不會入了她母親的眼,給她挑做了夫婿,她母親可是天啟嫡出的大長公主啊。
但她母親看錯了人,榮德公非為良配。
他野心勃勃,攻於心計,實非她與母親當初所認為的那樣。
好在妹妹壽安過的好,妹夫恪靜候沒有野心,也並不紈絝,安心守著侯府的家業,夫妻二人遠離皇室與朝堂的糾紛,正如當初她母親想看到的那樣生活。
樂陽大長公主作為中宮嫡出公主,早已見慣了爭權奪利的慘劇,自然不希望兩個女兒繼續參與進去。
壽平與壽安兩人也都是沒有野心的人,可誰知道,自從大長公主去世後,榮德公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壽平郡主看著榮德公,好笑道:“咱倆之間還能說什麼呢。”
“郡主,你看現在康平伯府與榮平侯府人的樣子,若是我們的淺兒進宮,如今……”
“夠了!”壽平郡主厲聲打斷榮德公的話:“薛昌盛,你住嘴!我的淺兒是不會進宮的。”
看到壽平郡主轉身就要離開,榮德公皺眉道:“一個不倫的怪物……至於你如此護她嗎?”
這話顯然激怒了壽平郡主,她轉身怒道:“薛淺是先皇親封的福樂鄉君,薛昌盛,不管你怎麼看不慣,你都要給我記住了,我兒代表的是皇室,即便你是我兒的父親,但在皇室之下,你父親的身份也不值一提。”
“對皇室大不敬,你好大的膽子。”
榮德公嘲諷一笑:“郡主,那我倒要好好看著你們,我就在這兒好好看看薛淺她最後如何。”
榮德公說完甩袖進了書房,用力將門關上後,他突然暴怒道:“不過是一個郡主,放在以前都不知道在哪看的身份。”
“不就是如今皇室親緣少,所以連著外嫁公主的孩子都是皇家血脈了,還真給自己當尊貴人啊。”
“我作為一個父親,身份上比自己的一雙兒女還低,壽平啊壽平,你說我變了,可你怎麼不想想,到底是誰逼得我成了如今這番模樣的啊。”
“為妻不從夫,子女不從父,壽平,這都是你們逼的,不怪我 。”
棲鳳宮裡。
顧慎言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經不召幸其她的女人了,這皇後與林文巧還這麼的好運,都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而且竟是瞞了這麼久。
算算日子,就那麼幾次的侍寢,兩人竟然都能那麼好運的碰上。
太監來稟報的時候,顧慎言正陪著喬月煙在棲鳳宮的後院裡逗弄雪鴞,聞言,喬月煙表情到是沒什麼變化,還笑著恭喜了顧慎言兩句。
“顧慎言,這後宮如你所願。”
“喬兒,我不喜歡聽違心話。”顧慎言煩躁道。
顧慎言的表情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不像開心的。
他看向喬月煙的眼睛黑的滲人,突然,顧慎言他一把拉過喬月煙,用力的捏著喬月煙的下巴,執拗道:“喬兒,我後悔了怎麼辦。”
喬月煙被捏的發疼,可她卻不肯低頭,直直的對視著顧慎言道:“後悔?你顧慎言還會後悔,真是笑話,你悔的又是什麼。”
“喬兒,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喬月煙氣的滿臉通紅,憤怒道:“你做夢。”
“那小言呢,我倆可是一個人。”顧慎言鬆開了手,心疼的揉著喬月煙剛才被他捏紅的那塊地方。
喬月煙從顧慎言懷裡掙紮出來,冷冷的看向顧慎言,“顧慎言,你非要拿他逼我嗎?”
“我怎麼會逼你,我愛你愛來不及呢。”
顧慎言將頭埋在喬月煙懷裡,道:“好喬兒,我錯了,剛才是我太生氣了沒控製住自己,我捏疼你了,你才說出這些話的,這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