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再加上這小公主本就是來這裡選夫的,周世子可能也是想到這點,急忙趕緊的求了皇上,生怕被其他的野男人捷足先登了去。

喬月煙不禁覺得好笑,聽安如錦說,這周世子是個儒雅穩重的人,卻沒想到,這樣的人在他娶媳婦的事情上,也是很有行動力的嘛。

趁著校場正熱鬨,喬月煙朝著阿依娜招招手,示意她上前麵來。

阿依諾看到皇貴妃喊阿依娜過去,小幅度的朝著喬月煙的方向點了下頭,回身允了阿依娜過去。

等阿依娜上來後,喬月煙拉過她的手,指了指在趙臨淵旁邊站著的周文彬,小聲又直接的道:“那是寧國公府的周世子。”

阿依娜順著喬月煙指的方向看過去,知道這是昨天樹林裡的那個男人,紅著臉點頭道:“知道,我……我昨天見過的。”

喬月煙雖然隔著麵紗看不出阿依娜的想法,但聽聲音也能聽出她的不好意思,便笑了笑,接著說道:“昨天他求了皇上與你賜婚,你心裡可願意?”

阿依娜這才震驚的看向喬月煙,半晌,她突然臉色爆紅,磕磕絆絆的說道:“我……我……我聽皇上的。”

見到阿依娜的反應,果然也不出她所料。

喬月煙知道這已經是這位小公主的極限了,心裡也大體明白,阿依娜這種生活在南高國的女孩,見到本就優秀的人,尤其還尊重她,又怎麼不會對那周世子有好感呢。

她安撫的拍了拍阿依娜的手,笑著看了一眼顧慎言的方向,說道:“本宮明白了,回去吧,你會如願的,也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

兩人的對話很小聲,其她的嬪妃不知道她們剛才都說了什麼,所以還挺好奇。

等阿依娜走後,喬月煙朝著顧慎言點點頭。

見狀,繼後狀似不經意道:“也不知道皇貴妃什麼時候與南高國的小公主這麼要好了。”

這話看起來是一句閒話,實則在暗指喬月煙她有能耐,連南高國的人都能拉攏,指不定有什麼心思呢。

喬月煙沒聽出來,但感覺皇後說的話肯定不是好話。

她懶洋洋的撇了眼皇後,冷哼道:“關你什麼事。”

顧慎言聽到後輕笑一聲,隨即不喜的看了皇後一眼。

俗話說,不怕愣的,就怕被偏心的,縱然你有八百個心眼子,對上被偏心的人,是什麼都使不出來的。

上麵的交鋒到處打住,在圍場這邊,很多未定親的世家子弟們都參加了這次的比試。

趙臨淵知道自己已經成親了,自覺地退到了後方,看著旁邊的周文彬,不解道:“你不去嘛,我是有家室的,你這個孤家寡人還不進去露兩手,小心沒有姑娘看上你,你可要打光棍的。”

周文彬笑的像隻大狐狸一樣,眯著眼斜斜的看了一眼坐在南高國席位上的阿依娜,意有所指道:“馬上就不是了,記得準備好份子錢。”

趙臨淵一聽,就知道這裡麵有事,抓耳撓腮的問了周文彬半天,卻不料這個周狐狸愣是一個字沒說。

另一邊,南高國的太子阿依諾也上場比試了一番,比試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場。

這次和親的人選,怕是上麵早就定下來了的,南高國太子心裡清楚,天啟朝臣也清楚,但天啟貴女與落魄世家們卻不清楚。

南高國是個藩國,身份高貴的女子自然不屑去考慮,但京城裡不都是那些如日中天的勳貴世家,落魄的世家貴族也是有的。

此次南高國太子求娶天啟的女子為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後,雖是藩國,但對於這些落魄的世家來說,也是足夠自家在延續一波富貴了。

所以,在場的人,又分為了兩個極端,一部分貴女看得還是自家天啟的兒郎們,一部分則是目光追隨那南高國的太子。

至於其他國家,算了,沒興趣。

金國公主拓跋雲秋恨恨的看向坐在她前麵的拓跋宏,哦,不,現在是顧恪宏了,嘲諷道:“二皇兄現在是天啟的安定侯了,怎麼不上去露兩手,在金國時,都沒機會看過皇兄的身手呢。”

金國被俘的太子今天也破天荒的被放了出來,不過他沒坐在金國的席位上,而是與顧恪宏坐在了一起。

這位皇太子其實與金國人不太一樣,他身上沒有金國人的那種蠻橫和狂妄,性格也難得的溫和,他坐在一旁,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聽到皇妹的話,拓跋宇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顧恪宏從桌子底下伸手撫上大腿。

顧恪宏還特意的貼近拓跋宇的耳邊,笑著像是哥倆好的樣子,殊不知,此時的顧恪宏卻是在他耳邊威脅道:“哥哥還是不要再說話的好,昨天哥哥喊了一晚上,歇歇嗓子才是正經事,要不今晚可是還要受罪的。”

拓跋宇麵上一僵,苦笑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耳邊威脅自己的三皇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自己在金國的時候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欺負他,甚至還頗為護著他。

他不明白,顧恪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還記得那日,自己本是被關在牢裡,聽監牢裡的人說,有大人物要來。

結果來的是自己的三皇弟,他聽牢裡的人喊他安定侯。

他才想起來,是了,他的母親是天啟的安定公主。

在之後,他便被從牢裡放了出來,轉而關在了安定侯府裡,說為軟禁,實為禁|臠。

後麵,就是他最不想麵對的事情了。

夜晚,燭火,紅浪。

他醒來的時候,他當做親弟弟的人,狠厲的掐著他的下巴,獰笑道:“太子哥哥,你回不去金國了。”

他終究是沒忍住,一行眼淚就那麼落了下來。

可那人,卻隻是輕飄飄的用大拇指抹去了他臉上的淚水,再次強硬的動作起來。

最後結束時,他隻記得他在自己耳邊道:“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弟弟,當初我母親去你們金國和親時,便已有了身孕,太子哥哥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父皇他從來都看不見我嘛,因為他從始至終心裡就清楚。”

“我從來都是天啟人,我的血液裡是完完全全的天啟血脈,太子哥哥啊,你明白了嗎。”

“我從來都不是你弟弟。”

想到昨天晚上,拓跋宇看向身邊的顧恪宏,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掃過一旁小妹擔憂的目光,他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激怒顧恪宏。

拓跋雲秋看著自家大哥被顧恪宏攬著腰,秀氣的臉上滿是怒火,卻礙於大哥的動作,不敢再說話。

隻是那眼神卻是要將顧恪宏生吞活剝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