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於佩與謝雪容發生的不愉快,魏春蘭打算主動充作中間人:“我晚上問問雪容。”
“不用。”於佩一口否決,“我知道他在哪。”
魏春蘭一臉懵。
是麼,於佩是怎麼知道的?
第二天一大早,於佩精心挑了一套休閒風格的搭配。
她拎著黑色小包包,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工地。
另一邊的工地上,蔡慶也在路邊招出租車。
工地偏遠,出租車不常過來,他坐在路邊的大石塊上,抽了半包煙,才終於等來一輛姍姍來遲的出租車。
他大喜過望,揮手將車子攔下,領著司機直接將車開進工地,忙不迭去通知謝屹:“屹哥,招到車了!”
謝屹從休息室裡出來,瞧見一輛出租車緩緩駛近。
出租車旁的蔡慶貓著身子朝他小跑而來,旁敲側擊:“屹哥,你到底去接哪個朋友啊?我認識不?”
謝屹瞥了他一眼,打算給他一個驚喜,隻說:“來了你就知道了。”
他徑直走到出租車旁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蔡慶退開半步,聽到引擎發動的轟鳴,準備目送出租車走遠。
誰知出租車轟地一下,熄火了。
司機似乎不甘心,立即發動,結果又熄火了。
接二連三弄了好幾次,尖銳的轟鳴聲響了又歇,歇了又響,出租車卻像個大懶蟲,趴在地上遲遲不肯挪動。
蔡慶在一旁看了半天,心裡冒出一股躁意,走上前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師傅,這車怎麼回事?”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露出一臉尷尬的笑,“大概車子出了點問題,發動不了。”
“哦喲,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問題,我朋友還趕著去辦事呢。”蔡慶心裡不大暢快,臉色蒙上一層不耐。
“這車子出問題,我也沒辦法呀。”出租車司機嘴裡好言好語,臉上也露出煩悶之色。
蔡慶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急躁,拍拍司機的肩膀,語氣放緩:“大哥,我不是怪你,實在是我朋友有事要出門,你看你能找找是哪兒出了問題不?修一修需要多久?”
話音剛落,謝屹打開車門,從後座出來。
“讓師傅慢慢修吧,我去大道上重新打車。”
他說完邁著大步往路邊走。
蔡慶想追上去,挪動幾步,又停下,站在原地一臉懊惱。
等了好半天才終於等來這一輛出租車,沒想到人剛坐上去就出了問題,蔡慶心裡生出一股成事不足的挫敗感。
連打個出租車都辦不好,他以後還能辦成什麼事?
他耷拉著腦袋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遞向出租車司機,“大哥,抽根煙不?”
出租車司機這會兒哪有心思抽煙,車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出了問題,他半條命都懸著呢!
“謝了,我先檢查檢查車子出了什麼毛病吧。”出租車司機掀開引擎蓋,探進腦袋仔細找問題。
蔡慶在一旁默默抽完幾支煙,瞧見出租車司機忙得滿頭大汗,依舊找不到問題,他好心遞了一瓶水過去,“大哥,你這車出了什麼毛病?還能不能修好?”
“肯定能,我這車沒用多久,新著呢。”司機頭也不回地說。
蔡慶笑笑,“行嘞,那大哥你在這裡好好修吧,我不能陪你了,我得乾活去了。”
他將一瓶礦泉水放在地上,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走向工地。
中午,臨近飯點。
蔡慶帶著一幫工人聚在空地吃盒飯。
吃飽喝足,抬頭瞧見那輛出租車還停在工地,幾個工人感興趣,上前圍觀。
“喲,師傅,我看這車你一個人搞不定啊,要不你去找找專門修車的人?”
“咱們這條街走到底,拐角處有個公用電話亭,師傅你要不找找其他人幫忙吧?”
“是喲,師傅你把車停在這裡,沒問題的,咱們都是老實漢子,不會動你的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湊在出租車司機旁邊聒噪不停。
蔡慶看得樂了,也勸道:“我說大哥,你修了半天也沒修好,要不先去解決一下溫飽問題?車子不加油,你得加油啊。”
此話一出,周圍響起一陣哄笑。
笑聲結束,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請問,謝屹在這裡嗎?”
聽到謝屹的名字,眾人下意識回頭。
隻見身後站著一個高挑的女人。
女人上著淺藍色寬鬆燈籠袖長衫,下搭一件束腰燈芯絨單排扣長裙,修長苗條的身材儘顯無遺。
長長的波浪卷烏黑濃密如瀑布,散在兩肩,鼻尖架了一副黑色墨鏡。
時髦洋氣,派頭十足。
這哪兒來的掛曆女郎?
眾人眼睛都看直了,這時候沒人再關注出租車司機的修車問題,連出租車司機本人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打量身後這個不聲不響出現的格外惹眼的女人。
蔡慶最先反應過來。
他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走過去謹慎地問:“你在打聽謝屹?你認識他?”
於佩微微揚起唇角,得體地回複:“嗯,我認識他。”
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中,於佩風輕雲淡地補充:“我是他妻子。”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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