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之間門的事?
程檸的眼中有些悲傷劃過。
她猶豫了一下,但看到他緊盯著自己的眼睛,緊張,銳利,深不見底,她就知道,她總得說些什麼。
她低聲道:“有的,我夢到你受傷,夢到我們在一起,可是沒有多長時間門,我很快就去世了,你也沒有再娶彆人......原來我不知道,下鄉之前我沒有夢到過這些,所以那時候我沒有想過要跟你在一起的,是山洪那次,那次我不是暈了好幾天嗎,我就夢到了我們之間門的一些事。”
難怪她那次醒之後就格外的粘他,連睡覺都要抱著他睡。
還有她原先很排斥結婚,可是這次卻主動要領證。
本來他還以為是因為山洪的原因,原來還因為夢到了什麼。
韓東塬的麵色那叫一個難看。
因為她說她去世了,他沒有再娶彆人。
這個信息就跟趙枝說的完全對上了。
可她們夢到的,山洪發生了,周熊的事也差點發生了。
那她去世是怎麼回事?
程檸看到了他難看的麵色,伸手搓了搓他的臉,柔聲道:“不過沒事了,三哥,那個隻是個夢,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所以我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有事了。”
“你去世,”
他的身體有些緊繃,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道,“是怎麼回事?”
程檸知道這一點不跟他說清楚,他肯定不會安心。
她想了想道:“好像是在你山洪受傷之後,我去看你,從醫院回來出了車禍,當時沒死,但身體很差,還撞到了腦子,後來沒挨太久就死了......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我們也不用太在意那些了,三哥,我們以後會很好的。”
他的手摩挲著她沒有出聲。
就算她說事情不一樣了,沒事了,這事顯然還是有些刺激了他。
程檸就撐著他的肩膀探頭去吻他。
他的手慢慢抓緊她的胳膊,就要主導之前,程檸卻是稍微撤了開來,跟他道:“三哥,冬梅姐說第一次讓我控製節奏,你控製住自己,我可能不會那麼辛苦。”
韓東塬:“???”
“可以回應嗎?”
他低聲道,“你吻我我不可能沒反應。”
程檸笑了出來,摟著他嗔道:“可以有反應,但你彆太激烈。”
她說著腦子裡閃過後世看過的一些畫麵,然後就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道,“你就想象,想象你現在手腳是被綁著的,你當然有反應,可是卻不能......”
韓東塬:“......”
他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麵,呼吸都重了。
他道,“也不是不可以。”
“嗯?”
程檸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然後他就笑出來,道:“嗯,我控製一下自己,你知道,對著你雖然我克製不住反應,但你讓我忍,我總會忍的,什麼都能忍。”
什麼話都能被他說成帶著滿滿色,情意味的情話。
程檸臉熱騰騰的,不過現在也不想跟他計較,事實上也計較不來,她抓著他的胳膊試探性地吻他,他果然沒動,隻是握著她的腰的手暗暗用力,等她的小舌有些試探地,笨拙地劃過,他氣息重了起來,這種折磨實在難受,到底忍不住給了她引導,也舒緩自己的渴望。
她實在太慢,但這樣的慢像是把所有的感官都拉長放大溢滿,每一刻都是極致的快樂卻又不滿足,想要更多,他額上已經冒出汗來,聲音也一聲一聲的溢出來。
最後再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往那邊蚊帳走過去。
一邊走,吻卻還在繼續。
放下她,他問她:“還要你來嗎?”
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程檸臉熱得像是要燒起來。
是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她摟住他的脖子,道:“你溫柔點。”
他當然會溫柔。
因為那個是他心尖上的寶貝。
隻是即使溫柔,也像是狂風暴雨下的溫柔。
蚊帳垂下。
......
後來程檸又想起來山洪那一日。
她看到洪水肆虐,從天邊傾瀉而下,人的生命在那力量麵前多麼弱小,不過是頃刻之間門一個波浪就能將人席卷而走,隨波衝下,瞬間門消失。
他們經曆了那麼多,命運反複,那麼多的悲傷,那麼多的無奈,好像在那一刻終於圓滿。
她想,他們以後真的不會再分開了。
他那麼愛她,她也那麼愛他。
這一世終會圓滿。
程檸後來就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門他還在吻她,她的頭發,她的臉頰,像是吻不夠似的。
她想他怎麼就會這麼多呢。
她的三哥。
她陪了他幾十年,原本以為很熟悉了,但總是再近一步,就會再揭開愈加暴烈炙熱的一麵,才發現,原先了解的真是好淺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