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孩子?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聽著司城憐的話, 現在是滿頭的霧水,不過從他的話來分析的話,花之院有枝子似乎有兩個?一個正在司城老爺那裡,而另一個...就是我剛才見到的?
又不是什麼影分身之術, 難道是我穿越的這個架空遊戲世界的世界觀還包含了魔幻的內容嗎?不不不, 都五周目了, 總不能現在才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個要素吧。
“抱歉,不經意之間語氣有點重了。”
司城憐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濃密細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最後隨著垂落的眼簾向下方擺動著,少年恢複到了和我相處的最開始時候的狀態,隻見神色略微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我。
他的直覺感是天生如此,就像是神明大人為了彌補這一具病弱的身體一樣,刻意賜予的天賦,而實際證明這個天賦真的非常的有用,日常的生活上用到的地方不少,在家族的事情的處理上更是如此。
司城家是這個區域裡麵最大的極道幫派,和國家政府簽訂了條約,在政府的有力支撐之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和諧,至少表麵上確實如此。
所以身為繼承人,即使是父母出了車禍去世的那一天,還是幾歲小孩的司城憐也被爺爺要求著堅強,絕對不能哭泣,不能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麵。
就是在這樣的教育環境之下,也受到爺爺潛移默化的影響,司城憐就變得現在的樣子, 這份鍛煉出來的強勢讓他在家族裡麵立威,成為了家臣們認可尊敬的繼承人。
少年抿了抿唇,難得的有些遲疑,“我有讓你感覺不愉快嗎?”
“不,沒有那種事情。”我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回頭對上了他的視線,稍微的想了想,“我隻是稍微有點疑惑而已。”
司城憐雖然很健談,但是大部分時候的對象都是大人,或者是手下的家臣,同齡人除了一起長大的弟弟之外,女孩子更是屈指可數,也不是說不擅長,因為次數比較的少,所以他還是注重於觀察。
就比如小早川明紗,這是一個十分特彆的人,少女比他人更加的亮麗、耀眼,在學園裡麵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偶像,但是僅僅隻是這些的話,當然還是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是深入的、更加深入的東西,司城憐的直覺告訴他,對方的身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股神秘的色彩成功的勾起了他的探知欲望,直到現在為止還處於一種很朦朧的狀態。
如果非要解釋這一種關係的話....是列入觀察的對象?司城憐喜歡種植盆栽,喜歡各種的花花草草,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下,他還是很享受這安靜的時光的——對人產生這麼濃厚的興趣還是第一次,也不難怪弟弟司城英人會對他的主動而感覺到奇怪。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將少女視作為種子,埋入土中,在此過程之中精心的照料和打理,司城憐還是很期待會綻放出什麼樣的花朵的。
不過在此之前就遭受破壞的話....
想到這裡,司城憐的話停頓住了,水藍色頭發的少年將自己的眼眸抬起,第一次說出了警告一樣的話語。
“花之院家很危險。”
“因為明紗不是這邊世界的人,所以牽扯少一點比較好。”
其實越是這樣就越激起我的叛逆感,花之院家似乎隱藏的某一種秘密,就比如...一個隱藏的可攻略對象什麼的?
哇哦,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那樣的話簡直是不要太棒!選擇走極道的劇情真是大成功,我現在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我在心裡比了一個大大的耶,但是表麵上的神情並沒有那麼強烈的變化,像是思考之後的疑慮,我緩緩的張了張嘴:“那憐和英人呢?”
司城憐歪頭:“什麼?”
“就是這一次的事件過去。”我繼續說道,然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們還可以繼續保持聯絡嗎?嗯,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隻是一次幫忙,司城英人欠下我人情是沒有錯,但是彼此之間的定義還好模糊啊,這對於攻略來說可不太妙,雖然可以使用一些很老套的套路就是了,就比如萬物皆可的偷摸大雞(朋友)流派。
司城英人這樣可以,但是司城憐就不好說了。
畢竟後者連學校都很少來,更喜歡安靜的他也不怎麼使用電子設備,平時想要以合適的理由找他真的比登天都難。
“如果是你的話,無所謂。”
“我和英人可以保護好你。”
司城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我的話,少年的神色還是那般的純粹,話語也很是直白,根本不帶一絲的猶豫。
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他對我的興趣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多,雖然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具體原因,但是這對我來說並沒有壞處。
我和司城憐沒有在這裡呆太久,因為剛才的事情消耗了太多的時間,司城英人已經開始打電話過來催人了,然後很快,我就在去往主宅的水泥道路上看到了那張熟悉的漂亮臭臉。
我才剛剛想要跟他打招呼,妹妹頭的少年就一頓劈頭蓋臉的輸出,“喂!太慢了吧,你們到底在那裡磨蹭什麼!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眨了眨眼睛,輕聲的安撫著眼前快要抓狂的司城英人:“那個,怎麼說比較好呢,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司城憐在一邊點頭附和:“嗯。”
“哈?什麼小意外?具體的說給我聽聽啊,還是說,你們兩個人正在敷衍我?”司城英人不依不饒,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但是很快他就又想起一件事,略微遲疑的說道:“不要跟我說你們遇見有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