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白蓮教稱帝起義,李獻忠冒險入京(求追訂月票)(1 / 2)

眾將原本以為寬甸堡還有一場惡戰,沒想到阿濟格居然率領1萬人直接請降了!

畢竟阿巴亥的身份隻有李三順等少數親信知曉!

而範文寀則更為保密,整個遼東除了李獻忠和範文程兩人,也就隻有情報司的少數能接觸這條線的人知曉!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是範文寀,隻知道情報司在韃子內部有一個代號叫做“麻雀”的人。

如今阿濟格的母後以及最依仗的謀士都是李獻忠的人,自然是可以將他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如果阿濟格隻是一個建州貝勒,李獻忠直接將這些人收入“皇協軍”即可。

可是阿濟格在投降前自稱為大金“可汗”,如此一來投降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變成了建州女真向大明請降,請降的對象也從遼東經略李獻忠變成了大明的天啟皇帝朱由校!

所以李獻忠並沒有直接答應阿濟格的投降。

不過他允許蘇奠堡的兩千鑲藍旗撤退到寬甸堡同阿濟格彙合。

並宣布雙方暫時停戰,以等待朝廷的最後答複!

不過京師尚未收到遼東的捷報,卻先傳來了山東白蓮教作亂,攻陷州府,截斷漕運,稱帝造反的消息。

天啟元年開始,整個大明的北方都發生了嚴重的旱情,直隸、山東、河南等地旱情嚴重,甚至部分地區還發生了蝗災。

天啟二年遼東的旱情稍有好轉,可是其他地方卻是愈演愈烈,陝西開始出現持續乾旱,連富饒的關中平原,莊稼都開始絕收了。

而南方則出現了暴雨天氣,浙江、江西同南直隸爆發了巨大的水災。

廣東的嶺南地區居然出現了罕見的大雪!

整個大明王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隨著各地的災情一一上報,大明更是亂做了一團。

今年的災情比之去年更為嚴重,就連去年沒有波及到的陝西地區都已經出現了糧食絕收。

目前即使算上南直隸貯備的糧食以及各地州府的庫糧,山東、河南、陝西的等地最少還需要200萬石糧食救濟;而江南浙江、江西以及南直隸則需要撥銀150萬兩修堤!

可之前京城的存糧早就被魏良卿運送到了遼東,哪裡還有多餘的糧食下發賑災?

若不是前不久朝廷剛抄了大貪官李三才的家,估計天啟皇帝又要動用自己的內帑了。

無奈之下內閣隻能決定向江南的糧商購買糧食,再由這些糧商將糧食送往各個災區。

這樣一來就耽誤了糧食到達災區的時間。

這也使得那些官吏同豪強們看到了發財的機會。

官員們首先通過克扣賑災物資,減少糧食發放,使得災情變的更加嚴重,糧食的價格不斷上漲。

一段時間之後百姓自然是堅持不住了。

當手中的銀子花完之後,他們就隻能通過變賣家產來購買這些天價糧食。

而此那些手握糧食的豪強們就會拿這些糧食來換取百姓的田地。

原本糧食6錢銀子一石,一畝上好的良田可賣18兩,幾乎可以換到30石糧食。

可如今糧食漲到了4兩銀子一石,而這種災荒之年田地的價格肯定會大跌。

因為災民都在拋售,原先18兩銀子一畝的田地,如今有人肯用6兩銀子來收就已經算是在做善事了。

按照4兩的一石的糧價,他隻需用1石半糧食就能換得一畝良田。

在官商勾結之下,很快大量的田地就落入了這些豪強手中。

而這些百姓則隻能淪為佃戶。

豪強們的這些手段同當初李獻忠在遼東時低價收購土地時一模一樣。

可不一樣的是他們給佃戶開出的條件極為苛刻,那些百姓根本就活不下去!

無奈之下,在白蓮教的鼓動下他們隻能揭竿而起!

白蓮教起源於宋高宗紹興三年,是由一個和僧茅子元創立的。

宋高宗紹興三年,茅子元在上海青浦的澱山湖締造白蓮懺堂,自稱“白蓮導師”,由此誕生了一個新的釋教宗派——白蓮宗。

白蓮宗對比於其他佛教宗派,可謂十分“開放”。

白蓮宗讓弟子在家中宣傳,呼籲建立寺廟。這使得中國白蓮宗與佛教文化傳統相對立,並不被社會正統所接納,被佛教界所非議。

而朝廷也認為白蓮宗是一個邪教,並被禁止。於是茅子元也被打成邪教頭目被流放。直到宋高宗的養子宋孝宗登基後,茅子元才被赦免。

在元初,白蓮教又有了新的發展。

他們開始吸收一些摩尼教思想,以及一些彌勒教的教義。形成了一個混合宗教。它提倡“彌勒佛取代釋迦牟尼佛下山拯救世界”的思想。

漸漸地,白蓮教徒對於蒙古人的統治有所不滿,他們號召發展教徒起兵造反。

南方紅巾軍的創始人之一彭瑩玉就是白蓮教徒,可以說南方的紅巾軍是在白蓮教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不過南方的紅巾軍始終未能發展壯大。

大明建立後,作為以前紅巾軍出身的朱元璋,肯定非常知道白蓮教對朝廷的威脅。

於是朝廷下令取締了白蓮教,《大明律》規定:白蓮教為首者絞,從者各杖一百,流三千裡。

但是白蓮教的傳教卻從來也沒有停止過。

到了大明成化年間,白蓮教經曆了一次“改革”,對後世影響很大。

山東人羅思孚在京師一帶創立了一個新的宗教“羅教”,提倡“真空家鄉,無生父母”的教義,認為人終究要回到“無生父母”的身邊,而“無生父母”是天地間最高的神。

也許佛教,彌勒和摩尼教,不再能滿足白蓮教的追隨者,他們決定引進“新思想”。

因此,“羅教”學說的精神被吸收白蓮教的一部分。

他們將“無生父母”這一基本概念逐漸演變為“無生老母”,並且將白蓮教原本一個尊崇的最高神彌勒佛降級,成為“無生老母”的使者。

明末時涅槃、洪峰、老子、羅祖、南吳、過關等民間宗教,都自稱白蓮的分支。

一時間白蓮教迅速做大,這次他們利用中原持續大旱,鼓動百姓起來反抗朝廷!

原本白蓮教的頭目徐鴻儒、王好賢、於弘誌等約好在河北景州、薊州、山東鄆城同時起義。

因為山東的災情日益嚴重,徐鴻儒決定提前單獨率眾起義。

天啟二年,六月二十一日淩晨,曹州府一帶的白蓮教徒,連同不堪忍受壓迫的農民百姓,齊集鄆城六家屯。

徐鴻儒率眾歃血盟誓,一時旌旗招展,刀槍如林,呼聲震天,群情激昂。

起義將士以紅巾為頭帕,手持大刀、長矛,首先發兵包圍魏家莊,又攻占梁家樓,接連占領四個村寨,聲威並舉,應者雲集,在魯西南地區高高舉起了起義的大旗。

義軍多頭纏紅巾,眾至萬餘人。

徐鴻儒自稱中興福烈帝,改年號為大成興勝元年,封陳燦宇為右丞相,弟弟徐和宇為英烈王,另外還設有都督、總兵等官職,初立建製,並製定了周密的作戰計劃。

為減輕將士的後顧之憂,徐鴻儒把起義軍家屬安置到當年宋末農民起義的根據地水泊梁山,這裡山高水闊,易守難攻。

六月二十三日淩晨,徐鴻儒率軍攻打鄆城,鄆城知縣餘子翼聞風喪膽,倉皇逃遁。

義軍迅速占領鄆城,並向巨野發起進攻,鋒芒所指,所向披靡。義軍所到之處,開倉放糧,救濟百姓,農民百姓紛紛“子報父仇,妻銜夫恨”。

義軍秋毫無犯,紀律嚴明,短短幾天,便發展到數萬人,各地官僚地主驚恐萬狀,紛紛逃亡。

同時其它白蓮教首領沈智、夏仲進、張柬白、侯五、周念庵、孟先漢等也分彆攻占滕縣、鄒縣、嶧縣等縣城及漕運要道夏鎮。

並進攻兗州、曲阜、郯城等地、很快控製了山東境內運河兩岸的廣大地區,阻截漕運。

此時大明內地的主力早就被調往了遼東,山東的官軍“吃空餉”很嚴重,且戰力孱弱,居然拿這些義軍毫無辦法,接連大敗。

七月初,徐鴻儒揮師東進,渡過運河,攻克鄒縣,署印通判鄭一傑攜家而逃。

接著,義軍揮師滕縣,知縣姚之胤望風而遁,義軍聲威大振,隊伍發展到幾十萬人。

鄒、滕二縣北鄰濟寧,南接徐州,是運河漕運的重要地段,一旦漕運斷絕京師就會斷糧。

兵部尚書熊廷弼急令山東巡撫趙顏為總指揮,同時起用退職回家的沂州人、前大同總兵楊肇基為山東總兵官,全力鎮壓徐鴻儒的起義軍,企圖收複鄒縣。

孟子六十六代孫孟承光也帶領鄉勇協助官軍攻城,被義軍打退。

義軍攻破孟府,將孟承光及其長子孟宏略殺死。

徐鴻儒趁此機會以鄒縣為中心,用主力固守這座城池,並以此為根據城,派遣部隊東攻兗州、曲阜,西攻巨野,還遠征沛縣、日照和郯城,橫戈運河,縱橫馳騁於魯南廣大地區。

徐鴻儒在魯南稱帝的消息,使得京師震動。

由於山東的官軍沒有在第一時間將起義軍給剿滅,導致目前的形勢十分不利。

官軍接連的失利不但極大助漲了徐鴻儒部義軍的士氣,甚至河北河南等地也有白蓮教眾在起事,若是一個不慎很可能釀成整個中原的淪陷。

此時遼東的捷報還沒有進京,眾人隻以為李獻忠還在圍攻赫圖阿拉,故而沒有調動遼東的邊軍。

熊廷弼一方麵急令南直隸的兵馬北上,確保中都鳳陽同運河重鎮淮安、徐州的安全。

另一方麵命令京師三大營發兵三萬南下平叛。

這下可把勳貴們給急壞了。

以往遼東有戰事,雖說也抽調過三大營的人馬,可他們都是跟著邊軍後麵打打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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