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樓說要把戒指還給他, 但明萊都要開學了,還是沒見戒指的身影,這讓明萊不得不懷疑, 薛雲樓在騙他。
他本來想再打一個電話給薛雲樓的, 但是溫鶴雲這斯雖然變成了二十四孝好男友,占有欲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怕, 動不動就不動聲色地查他手機, 每次查完明萊才反應過來,如果讓溫鶴雲知道他主動給薛雲樓打電話, 這斯絕對要鬨。
“紀少爺,到了。”
保鏢的聲音響起, 明萊回過神來,車子已經到了餐廳門口,他推開車門下車, 向餐廳走去。
晚上七點, 天色剛暗, 整個城市的霓虹燈都亮了起來,五光十色,十分好看。
明天就要開學了,溫鶴雲這斯突然要請他吃燭光晚餐,他不去還不行, 軟磨硬泡讓他來, 明萊當時被他吻得全身發軟,一個不注意就答應了,回過神來想要反悔也沒用。
在明萊看來,都要開學了,當然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報名, 這個時候吃燭光晚餐,還不如在家洗了澡早早睡覺。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讓溫鶴雲知道的,讓這斯知道了,絕對要鬨他好幾天。
這樣想著,明萊走進了餐廳。
餐廳很西式,不管是裝修還是擺設,都給人一種很華麗的感覺,隻是跟以往不同,今晚的餐廳除了明萊跟溫鶴雲這一對情侶,沒有彆人。
明萊心道,吃個晚餐都要包場,還不如在家簡簡單單吃一頓,起碼是真的沒有人打擾,想吃什麼吃什麼,餐廳大廚廚藝固然好,到底不如在家自在。
侍者把明萊帶到溫鶴雲麵前,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明萊坐到溫鶴雲麵前,漂亮的眼眸瞪了他一眼:“不是說要談生意嗎,來得比我還早,難道是在騙我?”
溫鶴雲談生意的地方在跨江大橋那邊,開車過來需要半個小時,明萊知道他六點半才結束工作,特意比他早過來五分鐘,結果到了餐廳,發現這人居然到的比他還早。
溫鶴雲一身黑色正裝,鑽石胸針和袖扣,矜貴優雅,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
他低笑:“我冤枉,我就比你早到了兩分鐘。”
“你從跨江大橋那邊過來,需要半個小時,我提前五分鐘過來,你到的比我還早,”明萊看著溫鶴雲,一字一頓:“你、有、問、題。”
溫鶴雲無奈:“我哪裡有什麼問題,我就是提前結束了工作,想著早點回來見你,結果還要被你冤枉。”
明萊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明萊遺憾地道:“好吧,這次就放你一馬。”
溫鶴雲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餐前菜端上來,然後是主食,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吃著,氣氛無比美好。
明萊偷偷看了溫鶴雲一眼,他發現一個問題,這斯最近心情這麼好,多半是因為他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跟他談戀愛。
明萊:他也不想搞地下情,主要是一開始他還想著跟溫鶴雲分手,壓根沒把人當男朋友。想著偷偷摸摸幾年,等他找到溫爍就把人踹了,誰想到最後還是沒能逃出溫鶴雲的手掌心。
吃到一半,餐廳忽然響起優雅的小提琴音樂。
明萊正疑惑怎麼突然拉起了小提琴,就看見溫鶴雲起身,走到他麵前,單膝下跪,拿出戒指。
溫鶴雲臉色從未有過的認真,他看著明萊:“萊萊,我不會說甜言蜜語,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注定是我的,我會一輩子愛你,對你好。”
明萊睜大眼眸,同時心裡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他就說溫鶴雲怎麼來得比他還早,感情是來布置求婚場地來了,怪不得他一進餐廳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明萊早就有了跟溫鶴雲結婚的覺悟,此刻也並不覺得驚訝,他伸出左手,對溫鶴雲笑道:“溫先生,以後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溫鶴雲給明萊戴戒指的手都在發抖,可想而知他有多緊張。
明萊抬起手,正想欣賞一下求婚戒指,看見熟悉的純白戒指,明萊:“……”
這枚狀如玫瑰綻放,內鑲碎鑽石的戒指,不就是他的玫瑰戒指嗎?
它怎麼在溫鶴雲手上?
溫鶴雲看著明萊,微笑地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回這枚玫瑰戒指嗎,我幫你拿回來了。萊萊,從今天開始,它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明萊:“……”
好啊溫鶴雲,裝了這麼久,終於不裝了,把他騙到手就露出本來麵目,他就說溫鶴雲一個生性涼薄、陰晴不定的暴君,怎麼這段時間像是被魂穿一樣,感情是想騙他結婚。
“如果我剛剛沒有同意求婚,這枚戒指會怎麼樣?”
溫鶴雲:“不要做這種假設,萊萊,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夫了,要每天都戴著戒指,到學校也不能摘下來,知道嗎?”
明萊:“……知道。”
好險,還好他剛剛同意了。
“你沒把薛雲樓怎麼樣吧?”
薛雲樓至今還躺在醫院,溫鶴雲這斯不會把人另一條腿也打斷了吧?
溫鶴雲歎道:“萊萊,你老公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是個生意人,不是打手。”
明萊:你還知道你是個生意人,你知道京海那些家族有多怕你嗎?個個都要找他求情,他的手機都要被打爆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他的手機號碼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