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又是一年七月半
九月份要去一趟京城，倒不是說要開個代表會議啥的，而是機械工業局有個中國國際環保技術與裝備展覽會，“沙城食品”也是其中三百多家參展單位之一。
“大橋養豬場”的糞便汙水處理以及空氣淨化技術，在國內是領先水平，不是領先一點點，而是領先很多。
雖然是誤打誤撞結果。
當時采購的時候，張浩南順便就投了海岱省、兩江省的相關項目，憑借兩江省的地區技術產業化能力，很多東西就是看給不給錢。
張老板當時腦抽為了埋伏一手大表哥馮飛，所以在養豬場的技術上，還是下了點本錢的。
其實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迅速將六千萬現金花了，也不能全買房子啊，所以就捎帶著搞了點技術。
然而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領先水平的技術。
除此之外就是五家埭機械廠的塑料擠出機，因為用的是最簡陋的碳加熱方式，倒是對一些發展中國家商人很有吸引力，看中的是塑料回收的低成本再利用可行性。
雖然張浩南也沒搞明白碳加熱到底哪兒環保了。
不過跟塑料袋隨便燒隨便扔比起來，似乎也能接受。
“誰不想啊，一個五百萬呢。而且早拿錢早享受，以後五百萬肯定不如現在五百萬經用。”
“怕什麼，都是自己人。”
拍拍手，正在看便簽的趙飛燕取下鼻梁上的眼鏡，然後招呼著兒子女兒回家，倆小孩倒是沒有不情不願，反而一邊一個牽著母親的手，朝著自己家走去。
嘴裡發出“咦咦”的聲音，是在模仿著喊“姨姨”。
“好了好了，回去吧。”
“家裡的事情，我不過問，你自己求你姐去嘍。”
張浩南就是過來湊熱鬨的，根據他的記憶，重生前貌似的確有這麼一出現代集團出手液晶麵板生產線的事兒，技術也確實有，不過也是現代集團從倭奴那裡買來的。
最後桌子被張浩南擺回原位，整個一樓大廳，又恢複了原先的模樣。
土灶上蒸了幾條小翹嘴，淋上熱油澆上生抽，這就算齊活了，夾了背脊上一條肉，塞到了樊素素嘴裡：“怎麼樣？鹹淡。”
給老太公倒上一杯老酒，今年燒紙錢的人就更多了一些。
婦聯他都這態度，何況這些。
“姐夫，沈老師肚子裡幾個？”
下巴揚了揚，沈老師一如既往的倔強，但終於懷孕的她，現在心滿意足。
畢竟區位優勢擺在那裡，長江這條黃金水道全球獨一份，沒有比這條河在全方位功能性上更牛逼的河流。
“去喊你姐回來吃飯。”
沈錦蠻也愣住了，“還真是啊。”
沈錦蠻趕緊出去繼續乾活，樊素素掃好了角落地上的煙灰之後，跟著一起收拾長凳。
賣的原因很簡單，一是東南亞金融危機之後的負債依然高得驚人，二是現代集團承擔了一部分對北高麗的投資任務，現在也是一屁股的屎。
算下來四十個億軟妹幣左右，再加上各種附加支出，照著五十個億來算肯定沒問題。
“那什麼時候可以拍？”
將菜往廚房端的張浩南，突然一愣，站住了回頭問道。
“嗯？”
如今那根枝條還在家門前的小屋中，算是張瑾的“珍藏”，隻是已經忘了很久那根枝條的存在。
最快也是明年，樊素素有一種時不待我的感覺。
兩江省其實是沒啥競爭力的，大概率陪太子讀書。
張浩南此次進京，跟環保機械工業協會以及機械工程學環保分會沒啥關係，畢竟他一個文科生，能有啥交情？
讓一個良家婦女在張浩南這個毫無道德的家庭中待著，心理上的確有些彆扭，甚至還有一點點折磨。
目前兩江省重點扶持的產業是汽車零配件，南朝鮮跨國公司在金融危機之後的續命，重頭戲就是進入中國市場。
還有一種就是想憑借本地產業優勢做領頭羊，這是京城原工業部的大佬出來站台。
張浩南被邀請進京，也正是因為他是“市場經濟帶頭人”“產業發展帶頭人”這兩個扯淡頭銜，農村市場也是市場嘛。
之前涼拌好的皮蛋豆腐放在了冰箱，這時候拿出去剛剛好。
不過顯然新生代官僚算賬能力很不錯，兩浙省的二代盤過張浩南的賬，主要是“沙城食品”的行情，判斷張老板就算海外業務嗝屁，憑借長三角內循環，怎麼地也能撐上五到八年。
“……”
但這兩點都其實小意思，外部問題其實一般都不如內部問題來得勁爆，倆兒子爭權奪利，鄭夢九打算奪權，鄭周永很不滿，開始了集團產業分離，鄭夢九將會完全掌控現代汽車。
樊素素扁扁嘴，然後惆悵地說道，“可惜今年還是不能提前畢業……”
沈老師氣喘籲籲之後，感覺血液都在快速流動，趕緊道：“不行不行，不能太刺激，會來感覺的。”
兩人在灶間逗趣了一會兒，蒸蛋也剛剛好，裡麵放了“大橋肉食”的火腿腸丁，撒了點蔥花，賣相也是不錯。
如今空出來的場地，改造成了小小的健身場，弄了塑膠場地，安置了單杠、雙杠之類，多了這麼個場地，也就成了帶孩子的好去處。
摟著她的腰，揉了揉被拍過的地方，張浩南低頭看著沈錦蠻。
還彆說，國外資本家還真就挺看重這狗屁不是的頭銜，主要是拿來跨國公司內部吹牛逼爭權奪利很好用。
“要又是雙胞胎，哇，那姐夫你就很厲害了。”
點點頭，樊素素很是滿意：“姐夫你真是太棒了，一級棒。”
“姐，姐夫說吃飯啦。”
真要說有什麼技術積累，那倒是沒有，因為在金剛山旅遊項目開發上，現代集團被嚴重拖累，因此在高科技投入領域的技術競爭上，慢一步就可能永遠慢了。
鬆江廣電集團出來的大佬，就是第二種想法。
不遠處姐姐卻是甩著樹枝在場地圍網巡邏，目標不是絲瓜就是扁豆，橫豎是要大顯身手的。
這次主要目的有個飯局，升官到京城的某個兩江省大佬，牽了一條線，邀請兩江省的工商業巨頭談一筆生意。
隻是因為禿頭老漢的狗叫，他表示正在安東省的光機所流竄作案，下一站黑水工大，在坑蒙拐騙這條路上，禿頭老漢是一去不複返。
將飯碗摞起來放在水池中的沈錦蠻紅著臉又警告道：“肚子裡有貨呢，瞎拍什麼。”
“第一胎，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五到八年，你就是一條狗，也該挪挪屁股了吧？
所以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兩浙省就有很多年輕人被塞到了兩江省做農村農業問題相關工作，刷一個基層中的基層經驗，履曆含金量直接爆炸。
此次牽頭談判，不是隻有兩江省的大佬，基本上政治經濟隻要占一個影響力的省級行政單位，都有這麼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