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管一頓飯吧,不然多不好意思。”
“有說以後還來嗎?”
“說是明天還來。”
“明天再說,伱先應付應付,然後跟文化局的人溝通一下。”
“好。那……老板,您覺得有搞頭嗎?”
“我覺得有鳥用?正好建康有個城市訪問團,先去法蘭克福,再去萊比錫,等回來了,多少也能考察到點東西。”
“那我先給這個孛烈兒人上上強度。”
“悠著點,彆把人灌酒灌死了。”
“放心放心,點到為止。”
應酬這種事情,張浩南可以無所謂,郭威不行,郭威該喝的時候還是得喝,不過他“陪酒專員”多,隨時可以搖人過來助拳。
像孫十萬那裡,除開跟他出來混的,後來拚酒的下屬,都是“吾家農機”的金牌業務員。
特長就是特能喝。
“酒桌文化”這玩意兒,同樣不是中國特有的,博爾科夫斯基老家克拉科夫照樣烈酒一股腦兒上。
隻是商業氣氛跟中國有著比較大的區彆,再加上洋酒洋人在某些人眼裡自帶濾鏡,也就變了味兒。
實際上商業酒席中,你要是激將洋鬼子酒量不行,他當場要表演一個狂吸太平洋。
郭威也是見過太多,應付起來也是有數。
電話掛斷之後,郭威就讓秘書去整了兩壇六十度,給洋鬼子開開葷,順便上上強度。
“這麼忙啊?”
用筷子繞著麵條小口小口吃的沈錦蠻確實秀氣端莊,這九十月份的陽光,隻要不是特彆辣,照她臉上簡直就是最上等的濾鏡,整個人都散發著慈母賢妻的光輝。
就是“未亡人”小喬的感覺委實太過濃烈,還好自己不是周公瑾……
“不然你以為呢,錢從天上掉下來啊。”
“我店裡也能賺幾十萬呢。”
沈錦蠻紅著臉,有些高興,但又有些難為情。
“沒人罩著,你那店也守不住,早晚是彆人的。我不趁著現在多搞錢,怎麼養活你?”
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肉肉的,還挺有彈性。
“哎呀你乾嘛啊。”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抱著你當街就啃。”
“……”
然後兩人就安安靜靜吃麵,奈何張浩南唏哩呼嚕動靜不小,雖說咀嚼的時候並沒有吧唧嘴,可吸麵一下子就乾去一大口,連端盤子的麵館老板娘都覺得神奇。
之前老板娘還想整個吃麵挑戰活動來著,張浩南一出沒,她直接打消了這個無稽的念頭。
老老實實做生意,挺好。
現在沈錦蠻身體隻是略微有些圓潤,並不發福,就是逐漸有點趙黛的那種感覺,氣質雖然沒變,但豐腴的感覺越趨相同。
“吃不下了。”
“我來。”
牛肉麵乾完正喝湯呢,一聽沈錦蠻吃不下,張浩南直接端過來就是一陣猛吸,青菜雞蛋麵而已,不在話下。
吃完之後,擦了擦嘴,就繼續小街上溜達,臨近國慶節,明顯小店鋪都在布置起來,還有一些“清倉大甩賣”“最後三天”“跳樓價”等等橫幅,但基本上最後三天跟最後三十天沒有區彆。
沈錦蠻帶他逛了一會兒以前的小學,還有小學旁邊的一些小店,裡麵賣的都是頭繩、小飾品什麼的,文具也有,都很便宜,畢竟就是一元店兩元店。
挑了一些好看的發卡,幾塊錢花得宛如賭石,張浩南看著看著就笑了,他其實看的不是沈錦蠻,大約是過去的自己。
前幾年為了一張浮網或者沉網甚至是泡沫板泡沫球,張浩南也會在漁具店跟人磨很久,是討價還價,也是精打細算。
窮有窮的過法,也是一種生存原則,甚至上升到哲學層麵……似乎也不成問題。
兩人手牽手就這麼瞎逛,買了一些瓜子花生小零食,還買了點紫皮葡萄,最後就這麼溜達回去。
原本沒覺得走了多少路,但沈錦蠻坐下來之後,就開始覺得腿酸,張浩南給她按了好一會兒,這才舒舒服服地哼哼唧唧,最後上樓來了點孕婦·py的節目,輕手輕腳,純粹是是因為這階段的感覺尤為強烈,張浩南算是給沈錦蠻提供一點特殊服務。
“你說會不會變黑啊?”
沈錦蠻捂著被子,拍了拍蓋在自己胸口的大手。
“我說句煞風景的話,這個問題……我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
沈錦蠻頓時臉紅得能掐出水來,憋悶又好奇地問道:“飛燕和趙黛也問過啊?”
“嗯,不騙你,真問過。是不是女人都挺在意的?”
“黑了不好看啊。”
“我又不介意,我看著可以就可以。”
“……”
“再說了,孩子斷奶之後,還是會粉回來的。”
“真的假的?”
“不信你問飛燕啊,她現在跟以前一樣了。”
“這怎麼好意思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隻要敢問,她肯定會跟你說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些奇葩問題,從顏色到形狀到大小,到底什麼才是好,竟是聊得張浩南都快迷茫了,自己不是隻要人美胸大就行了嗎?
計較這些細節乾什麼?
然後內心默默提醒自己,切勿太過挑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