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直接修路到虔州市區會優先考慮,就是因為能到虔州,就能到省會洪都。
熟悉完工作之後,先去羊城,由蘇潤眾牽頭,搞了個交流會,嶺南省省內有想法的人肯定也不少,倘若雷州的“姑蘇產業園”升級,願意過去刷個金身的不在少數。
所以具體在項目本身,就得有“精兵強將”,劉諶作為原建康市國家計劃委員會的能吏,這方麵被省內一致看重,可不是單純因為他跟張浩南的私人關係。
而且兩年後就開始變得無比頭疼,重生前張浩南大概四五年後去洪都倒騰機加工的耗材,但是那年冬季的洪都港直接沒辦法進入鄱陽湖,新聞還專門報道了一下,說是七十年一遇。
畢竟像革命老區這種地方,也沒有足夠的財政支撐他們去做摸底工作。
此事確實事關重大,頭一個跨省合作國家級產業園項目,十億美刀的未來預期擺在那裡,而且真要是度過了舒適期,其規模也必然相當龐大,足夠抵禦舒適期過後的困難期。
劉諶這種學院派的靠山雖然硬,但還不夠硬,遇上那種動不動想要搞金融化的利益集團,兩江省內部被誘惑一下,大概率會出內奸。
“這邊他媽的是真的有一套,洪都給建康發了感謝信,老子他媽的還要在這兒喝個答謝宴。他媽的還安排了南野縣的老表過來走流程,這我怎麼辦?總不能晾著老百姓吧?”
劉諶對其中的博弈是知道的,但風險其實不大,看上去張浩南“與虎謀皮”,然而帕夫洛夫家族都很清楚誰才是“西格爾”。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又是高密度的出差,要談的合作項目非常多,像劉諶正在抓緊升級的“姑蘇產業園”項目,省內已經統一了意見,在人力資源利用效率上,十三個地級市溝通基本就是認可勞動力技能三級配額製度。
聽完劉諶所說,張浩南差點笑尿,“臥槽,這江右有高手啊。能把‘喪事喜辦’玩得這麼出神入化,問問看什麼人,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做大中華區行政總裁。”
恬不知恥的張浩南旋即道,“一個小時後,羊城辦事處會跟你聯係,明天就會抵達洪都。是在洪都嗎?”
“爸爸,誰呀?是誰呀?”
“迪馬”是昵稱,意思是“忠誠的人”,他以後在中國有個更接地氣的昵稱叫“姐夫”。
臉瞬間一黑的劉諶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在閩都開會開得怎麼樣?”
“戴眼鏡的那個劉爺爺。”
要不要修路,怎麼修,資金從哪兒來,劉諶有好幾套方案。
而江右省省府“大秘”厲害就厲害在這兒,說動老學究們去把劉諶捧起來,你要是沒點利害關係,能行?
基本上就是要照顧到省內勞動力流出地區的技能崗位培訓,這裡頭肯定會有人口流出地區的官僚主義作風乾涉一下,搞一點裙帶關係,但整體上省內達成統一意見之後,要玩得過火是不行的。
兩江省的省府大院,也是怕夜長夢多,所以也專門做了好多次劉諶的工作,就差直說將來一定會升官。
因為小帕夫洛夫把自己買蘭博基尼、法拉利的錢,先墊給了同名的“聖彼得幫”畜生。
甭管是路徑依賴還是怎麼著,總之,現在帕夫洛夫家族除非在北美找到渠道,否則隻能從張浩南這裡搞貨。
因此這光景保守點,首先就是把平台搞好,餅做大了,有人來摘桃子,胃口小一點對付對付也就過去了。
“……”
即高級研究員,中級技術員,初級一般勞動力三個等級,重中之重不是前兩者,而是一般勞動力的崗位增量。
“五百萬還要不要了?小心江右老表給你灌辣椒水。”
最優解其實是“京龍鐵路”,而且是現成的,南野縣本身也有個站。
如果再沒有扛把子出來樹旗,“江右財經”沒落就是這十年八年的事情。
按照“羅氣”CEO阿列克謝的意思,大概兩百萬美刀,這事兒,就算是妥了。
“五百萬。”
到了洪都事情就好辦了,走鄱陽湖水運出去,那一切就輕鬆起來。
張浩南聞言又是笑出了聲,“老表”中的官場精英,的確厲害,但也沒什麼不好的,用在正事兒上,那就是好事兒。
兩江省目前還沒打算開放大範圍合作,倒不是說怕狼多肉少問題,固然有這方麵的考慮,但主要還是擔心上頭空降來人摘桃子。
劉諶除了要把雷州的“姑蘇產業園”升級,還有個“二號園區”項目,是要設置在南北鐵路大動脈附近的,這種考察,兩眼一抹黑進去是不行的,得有人帶著。
張浩南這幾年全都是打信息差,靠的就是毛子“彆無選擇”來硬吃。
也是因為這裡頭的特殊性,所以劉諶相對來說比較大膽,很多老關係輕易不動用的,今年也都用上了。
按照四月底毛子那邊的反饋,他們今年冬天就需要大量水果罐頭來彌補夏季的水果物價抬升帶來的不良社會反應。
那是不重要的。
聲音有點惡心,但聽到張瑾喊了一聲“劉爺爺好~~”,劉諶全然沒有半點不適,樂在其中。
“……”
很多時候做事就是如此,不做鬼知道會發生什麼,做了才有想法,才有搞頭。
學院派有學院派的特殊門路,比如說“江右財大”畢業出來的,劉諶都能說上話,還有一些二十年前的“總會計師”顧問團隊,都是技術路線,而不是吹牛逼的PPT經濟學家。
把劉諶架上去下不來的不是官場同行,而是“江右財經”的老學究,一個個都來對劉諶扯什麼“不忘初心”,學院派難得出現這麼個能人,不吹……不吹那不是沒機會了嗎?
當然這也不怪“江右財經”的老學究們這麼乾,他們也另外有考慮,跟“鬆江財經”“建康財經”等等強勢競爭院校比起來,“江右財經”正在經曆拆分之後的邊緣化處境。
說是“快速路”,其實設想就是雙車道為主,四車道為輔的普通硬質路麵。
劉諶四十米長的大砍刀直接掏了出來,不過隔著不知道多少座山的張老板有恃無恐,嘻嘻哈哈淡定得很,“嘖嘖,對我這麼硬氣,伱倒是從江右脫身啊。”
首先就是另外一個叫阿列克謝的家夥,通過跟阿列克謝·帕夫洛夫的接觸,敲定了羅斯國天然氣公司的進出口渠道,因為“羅氣”是毛子那邊的“國中之國”,類似鐵道部,自主權相當高,有些貨從“羅氣”走,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但“京龍鐵路”在江右省的節點中,洪都鐵路局自由度不高,上麵沒人搞不定鐵道部內部的情況。
鄱陽湖運力是差了些,但隻要沒變草原,運力一定遠超鐵路。
劉諶也隻是把南野火車站當個物流備份,要不要弄物流倉在火車站都隻是待定。
而這個阿列克謝,那比小帕夫洛夫強得多,是“羅氣”的首席執行官。
劉院長直接驚了,然後迅速換了一副嘴臉,“小瑾兒,是我呀,我是劉爺爺,戴眼鏡的劉爺爺。”
“你可真不要臉啊。”
萬幸張浩南當時沒啥按期供貨的訂單,不然褲衩子都要賠出去。
為什麼這麼說?
兩江省要砸的政治經濟資源,在這種情況下,多是肯定多的,但絕對不集中,很散。
畢竟對官場生物來說,拋開理想不談,誰給錢多誰就能帶飛,可不會管你這錢是沾了血還是不乾不淨。
而劉諶也確實沒有讓組織失望,優秀學生張浩南翹課帶女兒逛玄武湖的時候,他剛坐軍機飛到了雷州,就是普通的運輸機,自帶小馬紮。
“呼……”
這下劉諶總算鬆了口氣,他是真的不想繼續跟江右省的人喝了,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不過掛斷電話之後,一對比自己跟張浩南的狀態,劉院長頓時表情扭曲起來,滿滿的都是羨慕嫉妒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