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真就敢想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禿頭老漢其實也是個魔怔人。
這老家夥的“執念”挺深的。
“要根據中央規劃來的老先生，你以為科研所隨便設置的？要跟當地科研發展方向、產業發展、人口質量緊密相關。除了京城，連鬆江都沒資格挑肥揀瘦。”
對魏剛的異想天開，張浩南也隻能說真的敢想。
還幾個研究所落地沙城？
單一係統的多元化，就是強行分裂成多係統，放在行業發展中，概括起來就是“隔行如隔山”。
第二點還有一些環節，那都是苦差事。
“還有啊老先生，你的胃口是真的大，全國有幾個縣級市能有現在這種規模的科研實力還有潛力？三到五年的科研成果爆發，彆人做死做活二十年也不一定有。不要太貪了，照你現在這種吃法，直接全國前五，中央會放心？”
“沒那麼簡單的，比如說造船，我直接跟黑水工程接觸，可不可以？可以的，但想要把研究所複製到沙城來，中間有多少人伸手，你不比我清楚？京城買我們賬的，說穿了，都是一條線上的。其餘不在一條線上的，當我們都是甲魚，是江南來的土狗子，沒用的。”
“我就直說吧，我懶得跟人玩台麵上的勾心鬥角，你老人家要是有本事，能夠讓人直接跳出來要對我喊打喊殺，我反而是很願意鬥一鬥的。但是如果全程搞什麼潛規則，搞什麼默許，對不起，免談，沒興趣。”
喬·納什麵帶微笑，眼前這位中國猛男，讓他的退休延遲了，但是，這正是他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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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一把乾掉，這樣才爽，才過癮。
國內換殼機則是叫“西格爾”，作為春季新品，三月份全麵開售。
禿頭老漢略微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完全可以搞兄弟機構啊，既可以讓東北的科研單位創收，又能保證整體機製繼續運行。”
在年初八禿頭老漢準備好了自己一季度二季度退休工作內容的同時，張老板也去鬆江熱烈歡迎了一下金毛老漢。
但張浩南尋思著就算三十歲退休，那不是還有七年呢？
現在沙城搞定的大學不少，但終究不是本鄉本土的學校，沙城工學院也差不多即將完成曆史使命，接下來就是全國所有大中專院校中平平無奇的一份子。
張浩南隻要爽，任何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的事情，他都不想碰。
他一點兒都不急，慢慢來。
不過前景還是不錯的，畢竟主要客戶是電信運營商，要是拿下羅斯國的各大城市合約機訂單，那未來兩三年，都是個肥年。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容易傷人。
畢竟到時候真要是鬨出事情來，那是認人不認事，打到魏剛頭上，不解決也是要解決的。
這一點，市政府現在的領導班子，背後靠山或許都很強，但基層威望是完全不夠用的。
因此魏剛年初七的時候，就先找老乾部們分析了一下情況，就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是做好現在市政府的工作，畢竟功勞是現任的，他魏老漢不是來搶功勞的，是過來送榮譽的；二是下沉工作由他們這些老頭子到處視察訪問來解決，把戰略目標以最接地氣最粗淺的方式，傳達到鄉村。
“財富使人年輕，尊敬的西格爾先生。”
羅裡吧嗦的折騰了兩三年，然後把人送進去判個十年，有啥意思？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逮著對頭的海外子女直接剁了喂鯊魚，撕破臉之後就是大打出手，要的就是儘興。
因而想要再提振本地的潛力，配合上城市的跨越式發展，人才富集就需要一個穩定的人才池。
這老家夥想的是把科研所整合起來，然後搞成綜合性研究院，以這個研究院為框架，再增補本科階段教學。
“廢話，你也不看看是啥研究單位？而且除開原先幾個工業部的規劃，還有曆史原因，早期工業基地就兩個，一個東北一個鬆江，你不放鬆江還得了？東北現在被京城硬吃是缺這個……”
“……”
因此大多數時候，強行多元化，在一個本身穩定的發展係統中，往往會裂變出極為糟糕的結果。
張浩南手指來回搓了搓，“鬆江缺嗎？鬆江市政府有幾個大型人才計劃你曉得？經費不在一個水平上。你當農科院這次過來，是為了把人往京城送？沒看到大部分都是東北過來的嗎？都是想要在東北落點好處的，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國內資金上寬裕還能大進大出的，沒有幾家的。像我這麼好說話的，更是絕無僅有。”
魏剛自忖沒幾年可能就要進棺材，所以拚了老命到處折騰，打算在有限時間中，做無限的事情。
兩人握手過後，張浩南跟喬·納什也打了招呼，“納什先生看上去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