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茂才住到了大橋鎮的招待所,徐振濤並不知道他是誰,隻聽出來梁茂才口音是西沙那邊的。
陪梁茂才一起住的是張直盛,這幾天跟叉港毛紡廠請了假。
“老張,曹愛軍能弄下來?他丈人可是農墾公司副總……”
“弄不下來就做掉曹愛軍。”
文質彬彬的張直盛叼著煙,扶了一下眼鏡框說道,“換個戶口本身份證的事情。”
“……”
梁茂才心驚肉跳之餘,又問道,“我不會出事吧?”
“就算擔心又有什麼用?等消息吧,安心點,沒人曉得你在大橋鎮。你娘子小倌兒也接到園林花園了,不放心就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不打,我不打。”
猶猶豫豫的梁茂才終究沒選擇這麼做,他隻是有些心急,“就算實名舉報,沒有兩三個月,也辦不了的。”
“那就想辦法加速立案辦案,人證物證這麼齊全,半個西沙鎮現在都已經知道,曹愛民這個畜生也已經被抓了起來,先判了曹愛民,就算曹愛軍僥幸跑出來,也隻能靠自己想辦法跑路。”
彈了彈煙灰,翹著二郎腿的張直盛很輕鬆地說道,“他們反應沒有我們快,翻不了身的。”
曹愛民作為金牌打手,又是曹愛軍養得最親近最凶的狗,身上刑事案件不在少數,拿他根本不涉及到任何經濟犯罪。
什麼人用什麼方法,就是個取舍選擇問題。
而張浩南涉嫌“綁架”曹愛軍,曹愛軍老婆坐車裡的時候並不認識張浩南,她報警描述,也隻是有人在市區鎮政府襲擊他老公,還把他老公綁走。
但在晚上七點鐘張浩南出現在外經貿酒店的時候,曹愛軍就被濱江派出所的警察同誌,送到了市局。
什麼時候曹愛軍進拘留所,還不得而知。
“張總,這邊請。”
倪成功笑著給張浩南帶路,瞥了一眼後麵牛高馬大的幾個人,他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倪經理。”
站在名叫“牡丹廳”的雅間門口,張浩南停下腳步,看著倪成功。
“有什麼吩咐?張總。”
“酒店醫生值班嗎?”
“值班的值班的,今天是張醫生值班。”
“噢?這麼巧,跟我一個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張浩南笑了笑,拍了拍倪成功的手臂,“一會兒請張醫生吃夜宵,記我賬上。”
“好的,張總,我先替張醫生謝謝您。”
“你去忙吧,倪經理。”
“好的好的,張總隨時吩咐,我就在大廳。”
“好。”
說罷,一旁張浩北打開房門,隨後張浩南邁步而入。
裡麵人不少,甚至還有農業局的副局長。
桌上擺了幾瓶“星座之心”的白羊座,冷菜也已經擺了一圈,倒酒服務的女服務生看到來人之後,詢問了一下要不要倒酒,得到同意之後,便開了一瓶白羊座。
“張老板,介紹一下,這位是孫公子,曹老板的阿舅……”
農業局的副局長做和事佬,起來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
“我當什麼土匪頭子,原來是個年紀輕輕的小癟三。你就是張浩南啊,這麼猖狂?”
“還好,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麵,不是太懂法律。”
“這裡有三杯酒,一口氣喝完,然後把我姐夫放了,這件事還可以商量。不要太自以為是,土包子。”
“五糧液……好酒啊。”
女服務生麵無表情地倒好了三杯酒,然後就老老實實地站到了角落。
張浩南走到桌子前,瞥了一眼桌上的三杯酒,又瞄了一眼落座的幾個生麵孔,不動聲色,拿起了酒杯,聞了聞之後,笑著問道:“孫公子,這件事真的還可以商量?”
“嗬,笑話,你是什麼東西,我是什麼身份?”
“那我敬孫公子。”
張浩南拿起酒杯,舉杯的瞬間,澆在孫公子鄰座的人眼睛上,然後抄起酒瓶,掄起來直接砸在孫公子的頭上。
砰!!
嘩啦!
整個雅間頓時亂成一團。
“敢動一下老子捅死你——”
房內房外的人全部一擁而上,將坐著站著的全部按倒。
“趴好——”
跟著孫公子來的人全部被摁在地上,張浩南一腳踹翻滿頭是血,眼睛被烈酒糊得睜不開的孫公子,然後又掄了一瓶子在他腦袋上。
一共六瓶,全部砸了個稀巴爛。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雅間響起,女服務生嚇得瑟瑟發抖,臉已經徹底白了。
張浩南笑著道:“你去跟倪經理說一聲,就說讓張醫生乾活了。”
“好、好……”
“多謝。”
張浩南這才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襯衫,然後拆了一包桌上的濕巾,擦了擦手說道:“陳局長,有空一起吃個飯,我還有點兒事情,先告辭了。”
說罷,一行人揚長而去,留下一片狼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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