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晨話未說完,蘇玄歌就搖搖頭,“爹,我倒是覺得你們不用避開,既然她們是趁咱們吃飯時來,也是為了與你們公開說呢,而且將來弘才也是要結婚娶子呢,自然也得要有媒婆來做,也能讓他早些看清楚媒婆的嘴臉吧。”自然這番話,也是她比劃出來的。
“可這算是後宅之事,我一個外男……”蘇義晨還是有些猶豫不定,總覺得這個事情他參與不妥當啊,蘇玄歌再次搖頭,並比劃,“你是我的父親,娘親是我的母親,而弘才是我的弟弟,我的事情,自然要有父母來作主啊,憑什麼你把自己定位在外男身上呢?”
“還有,你是將軍,我也是將軍,而且我這個十一歲的少女將軍,還能率兵出征打仗呢,甚至還把對方的三王子給捉拿回來。所以,對我來說,這事兒,本來就是咱們一家人的,何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呢?”
在蘇玄歌的建議下,最終蘇義晨還是沒有走,而是留下來了,隨即就讓人把媒婆叫了進來。
第一個媒婆,姓豔,長相比較五大三粗,而且頭上還圍著黑色的頭箍,在她的嘴角右下處,有一個痣,似乎就是人們所說的媒婆痣,而她的左手拿著一柄黑色的煙袋子,還時不時的抽一口,隨即還喜悅的噴出一口白色的煙霧來。
蘇玄歌看到這個媒婆,就不由皺眉了,然而,不等蘇義晨他們開口,這個豔媒婆就先開口了,“給將軍夫人還有小姐和公子哥請安了,今兒奴家是專門給將軍和夫人還有小姐和公子可來報喜呢。”
“不知,豔大姐是來做什麼呢?”蘇義晨聞到那煙袋味兒,不由蹙眉,他真是不願意聞這個煙味兒,隨即就生硬的問道。
“自然是給小姐兒來提親呢,畢竟,小姐年齡也快到了,而且是可以訂婚……”不等豔媒婆說完,蘇歌怡就開口了,“我們家歌兒還小呢,不會去談親事,就算要談,也得要她到十五歲才行。”
“這點夫人就要錯怪豔姐姐了。”說這話者,是另外一個媒婆,好像是姓何,而且長得與豔媒婆也差不多,不過,她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痣,倒是長得一雙狐狸眼睛,還有那尖尖的鼻頭,一看就是一個狡猾的人。
“豔姐姐又沒有讓蘇小姐前去結婚,隻是訂婚而已,訂婚後,隻要不出門,就可以安心在家做活了。等到十五歲時,就可以安心出嫁了。這可是天大的幸福啊。”
“可不是嘛,”何媒婆的話音剛剛落下,第三個媒婆也開口了,“這幸福就要呈現在你們眼前,可萬萬不能忽視掉啊。”
“你們要介紹的是什麼人?”蘇歌怡在聽後沉思了一下,也是覺得這三個媒婆說得有理,隻要女兒不再上戰場,不再有任何事情,那麼是不是女兒就能真正幸福了,因此,就這麼問道。
蘇玄歌不由皺眉,但是並沒有比劃,自然臉色也是極為平靜的,蘇義晨作為一個男主人,可是因為不懂這些後宅之事,因此也不多說話。
聽到蘇歌怡如此問,豔媒婆立馬說道,“我給你們家蘇小姐說得是一個林姓的地主,年齡大約是在三十歲吧……”
“這個有點大吧?”一聽說這個地主三十歲,蘇歌怡有些頭疼了,她和蘇義晨也不過是剛剛三十而已,要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這麼大的人,她可不情願,更加不想被一個三十歲的人喚自己為娘呢。
“夫人這點就不懂了吧,年齡大,才能更加懂得照顧人啊。不過,也因為蘇小姐身子有疾病,所以,無法當正室,而林地主也已經有三房姨娘了,可以先抬為姨娘,等到生了兒子之後,就會和大夫人成為平妻。”
聽到這時,蘇玄歌總算明白了,這好事來了,而且還真得是好事呢,看來,這是有人故意在潑她臟水呢,這可真是軍權所惹得禍!
蘇歌怡一聽這個頓時火大了,“怎麼可能?這人既然已經有妻子和妾室了,又何必求娶我家歌兒呢,而且年齡還那麼大,我可不舍得我家歌兒受委屈。所以,這林地主就彆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豔媒婆,聽到這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作為官媒可是許久了,哪裡會有這種給她撂條子之事,甚至還罵自己,就在她還未反擊時,就赫然聽到何媒婆開口了,“夫人,既然夫人嫌棄豔姐姐所說得那個年齡大,奴這裡倒是有稍微比小姐大一些,但是也不會超過未來嶽父嶽母年齡的呢。不知,夫人可願意聽一聽?”
“你說。”蘇歌怡再次點點頭,既然年齡還可以,倒是不妨聽一聽,不好聽再說呢。
“其實,說起來也算是你們蘇家的本姓人,反正都是姓蘇的,而他年齡就是二十而已,曾經娶妻過,後來妻子生下一女就走了,因為難產,現今雖有通房和姨娘,可是卻沒有再生下任何一子一女呢。”
“而蘇老夫人因為想焦急抱孫子,就想再給兒子續一妻,正好前幾日看到將軍府的小姐回府,就相中了。”當然這個何媒婆所說的有真有假,根本讓人鬨不清,哪個真那個假,這樣的話,才不易露餡,這也是當初陸義興有意找她來這麼說的。
至於結局是怎樣,她就不管了,隻要哄著蘇玄歌進入那邊,一切都不是她所預料的,畢竟,她隻管介紹,賺了錢,才是最好的。
“那個女兒今年有多大?”蘇歌怡又問道,可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讓自己的女兒當續弦是很不好的,畢竟,後娘難當啊。
蘇玄歌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這兩個媒婆身上,豔媒婆臉色仍然是漆黑一片,似乎她的怨氣還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