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的人,把所有對我們有利的消息都告訴我了!”重雲的臉一紅,隨後正色道:“其實就是告訴你也沒用,二十多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了,她女兒若還活著,難道不知道去找自己的娘親?當時她女兒也該有六七歲了,不記
得其他人,也總該記得自己的娘親是白之宜才對!”
“隻要還活著,就一定找得到!除非,她失憶了,或已經被拐到了偏遠的地方,否則,不會找不到!”常歡若有所思的說道。
第二日,一大早,曼陀羅宮的弟子、護法就來相繼稟報,都沒有找到東方聞思。
白之宜也沒有做任何表態,隻說出去繼續找。
“宮主,今日的大弟子之爭,還繼續嗎?”水漣漪問道。
“照常進行,不可耽擱!”白之宜冷聲說道。
就這樣,昨日第一次比武勝出的弟子將與護法進行比試,能接護法十招以上仍不傷一絲一毫的弟子,將成為曼陀羅的大弟子,僅次於護法的地位。而昨日比武的失敗者將再次進行兩兩比試,這一次再輸的弟子,將被永遠逐出曼陀羅宮,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離開曼陀羅宮的那一刻,他們將全都會被暗中殺掉,不留
痕跡。
失敗者的兩兩比試已經正式開始,隨著不斷有人勝出,隻見白之宜的表情卻越來越陰冷。
一直舉著傘為白之宜遮陽的巫涅卻察覺到白之宜充滿殺機的變化,不覺得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原來,擂台之上,那兩位弟子正在過招,隻見其中一個將另外一個打倒在地,隨著拳頭抵達那人的額頭時戛然而止,那人隻覺得一陣拳風撲麵而來,那個失敗者已經嚇得
滿臉是汗,麵色慘白,他輸了,意味著他將再也不能存活在這個世上。
巫涅略有些奇怪的再次看向白之宜。
隨著白之宜的表情越來越陰冷的時候,隻見她的右手突然指甲暴長,彙聚出淡綠色流光,巫涅不由得心上一緊。
宮主這是要……
便見白之宜猛然抬起手掌,隔空將那已經因為勝利等待著水漣漪宣判結果的勝出弟子的心臟掏空。
所有正在觀看的弟子以及各大護法均是麵色一驚,那個失敗者被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滿是恐懼。
隨後白之宜舉起抓住那顆心臟的手,血粼粼的,那還在跳動的心臟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血。
隻聽她厲聲嗬斥道:“曼陀羅的人,絕對不允許心慈手軟,不儘全力獲得勝利的人,就如同我手上的這顆心臟,我隨時可以讓你灰飛煙滅!”
白之宜用力的一捏,那顆鮮活的心臟在她的手中爆裂,噴濺到四麵八方,像是下了一場血粼粼的暴風雨。
“曼陀羅,隻有生與死,沒有勝與敗,生即為勝,死即為敗。從今以後的大弟子之爭,兩兩相爭,不死不休!不死不分勝負,明白了嗎?”白之宜高聲喝道。
“弟子明白!”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隻是,他們的聲音都在發抖。
因為白之宜突然將大弟子之爭的規則改變,以至於接下來的比試,充滿了殺戮。
失敗者與失敗者的生死對決,勝出的人就要用各種手段讓對手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弟子才更加適合曼陀羅宮的生存之道。白之宜之所以會將規則變更,目的就是為了培養魔宮之人的殘忍嗜血,悍不畏死的性情,魔宮之人沒有朋友,沒有同門,隻要能讓自己活下去,誰都可以死,隻要能讓自
己獲得勝利,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要負儘天下人。
失敗者的對決分出勝負後,擂台之上已是血跡斑斑,一片狼藉了,那些屍體都被人直接抬走,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丟去山上成為那些野獸的盤中餐了。
接下來便是昨日的勝出者,開始與護法過招。
水漣漪與之過招的弟子,均是小水滴門下的,與小水滴過招的弟子,又均是雙飛燕門下的,與雙飛燕過招的弟子,又均是巫涅門下的。
每一個護法與之過招的弟子都是其他護法門下的弟子,這樣便可以保證護法過招時不手下留情。
護法過招,並非招招致命,但也能對這些勝出者產生偌大的危機。每一個護法自是招招使出全力,並不想讓其他護法的弟子成為大弟子,有的弟子接不到護法的一招便已倒下,有的弟子接下九招便已經筋疲力儘,與大弟子之位失之交臂
。
而最後接上護法十招以上,榮升為大弟子的人隻有五個。巧的是,每一個大弟子都是不同護法門下的。水漣漪、巫涅、雙飛燕、小水滴門下各有一位弟子榮升為大弟子,這使得他們勢均力敵,倒也沒有一個因此氣急敗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