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少年江逸之煩惱(修)……(1 / 2)

正當江逸因為想起大哥的所作所為而心情不佳的時候,顧子穆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逸哥兒,瑾和哥哥今日休沐,怎麼你還有空出來玩耍?”

他這話問到了江逸的痛處,被他瞪了一眼。

顧子穆立即明了,“哦,必是瑾和哥哥不在府裡,你才能得了閒。難不成又是衙門有事?”

“哼,誰管他去哪裡有什麼事,反正隻要彆管我就行了!”

江逸巴不得他哥天天出公差或是呼朋喚友出去玩,這樣就沒可能一到休沐就逮著他按頭學習了。

他江慎要這麼喜歡教人讀書,怎麼不去國子監做博士?那有的是學生樂意聽他這個狀元郎教導!

“瑾和哥哥這樣才學的人教導你還不願,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顧子穆認為他這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得了吧,這福氣給你要去,我是不想要的。”

言罷又心有不甘地向顧子穆抱怨:“你說說他,平時在家儘壓著我讀書,這回去城郊玩倒不帶我了,敢情就他知道出去消愁解悶是吧?”

顧子穆很難站到他這邊,“你平日裡可沒少推脫逃學,哪一天對你來說不是想休息就休息。”

“你到底是誰的朋友?怎麼儘幫他說話?”江逸不滿道。

“我自然是幫你。”顧子穆笑著討好地夾了一把菜放他碗裡,但也沒忘替江慎說話,“不過瑾和哥哥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他總不會做錯。”

果然,到哪都是看臉的世界,這些人對江慎的信任堪稱盲目。江逸感到要對抗他哥簡直就是要對抗全世界。

從顧子穆的言談中可見他對江慎的景仰之情,這也是京城大多數世家子弟的共識。

他哥呀,拿的大概是萬人迷劇本!

顧子穆是信義伯府的六少爺,顧家是簪纓世家,又是太子妃的娘家。顧子穆的嫡親姐姐正是太子妃,而江逸稱太子為表哥,兩人也算有了點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

早在兩家沾上點親戚關係之前,顧子穆就是江慎的小迷弟,也聽說過江家二少爺的名號。

但他與江逸的初識卻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

他們倆最早相識還是因為那日江逸跟隨母親去顧家參加牡丹花會。

花會上眾家女眷見到江逸這樣稚氣未脫的俊俏小郎君,全都交口稱讚,隻是她們每誇讚一句,就要連帶多誇幾句江家大郎。

各家少男少女提起慶國公世子也全是一臉的向往和仰慕。

江逸對此怏怏不悅,於是借著大家打聽兄長喜好的機會,故意說些誤導的話,什麼在家愛吃大肘子,睡覺愛打呼之類的。

這些話恰被偶然路過的顧子穆聽到,這一聽可不得了,他堅決不信心中如謫仙般的瑾和哥哥會這樣,兩人當場爭吵了起來。

江逸素來嘴皮子利索,故意說些什麼“你家瑾和哥哥知道你是哪根蔥嗎?”“難不成你真以為他是吃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莫非你就從不拉屎放屁?”之類的話,擠兌得顧子穆麵紅耳赤最後說不過他乾脆動起手來。

江逸比顧子穆小一歲,從小又被長公主嬌生慣養,論動起手來自然不是顧子穆的對手。

可他向來奉行打不過就跑的原則,一見勢頭不對就一頭紮進了女眷所在的花廳。

在顧子穆麵前還是擠眉弄眼地挑釁,對著長公主和顧家夫人立刻表演了一番變臉的絕技,嚎得那叫一個委屈。

顧子穆打沒真打著他,還被顧大人和顧夫人狠狠教訓了一頓,被罰禁足了好些天,由此結下了梁子。

不過這點小事也並非什麼深仇大恨,兩人在太子妃的牽線搭橋之下很快和好了。

江逸雖是個睚呲必報的性子,可這事他也不占理,看在顧子穆率先低頭的份上,也就大大方方不再計較,甚至還主動送上了禮物。

這送的禮物嘛,也很貼心,是從他哥書房順出來的親筆墨寶,一幅《雪景梅林圖》。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了,他這天之驕子的大哥師從當朝寫意畫大師白石山人,畫作相當拿得出手,在外麵可是千金難求。

沒錯,世子爺就是這麼多才多藝,所以江逸才要問一句:還給不給其他人活路了?!

顧子穆收到禮物後對江逸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加之江逸對自己人一向率真坦誠,直讓顧子穆懊惱以前錯信了傳言。

不過,等到真正與江逸熟識起來,他才見識到這個小惡魔的真麵目,複又感慨,傳言果然是無風不起浪。

隻可惜為時已晚,他不僅沒法反悔,還要繼續替江逸三天兩頭的請假理由背鍋。

經過江逸這些年的“教育”,顧子穆早已放棄抵抗,對背鍋之事異常熟練了。

他剛剛這麼問也是想先與江逸對個口供,免得被問起話來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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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說話間,被打發下樓買吃食的小廝硯書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從懷裡拿出用油紙包好,一打開還冒著熱氣的包子和糖糕,笑著向江逸邀功。

“江少爺今日沒帶吉安,倒讓小的有機會替您跑腿。”

硯書是顧子穆的小廝,他嘴裡的吉安則是江逸的小廝。因江逸與顧子穆的關係,兩人的小廝也算相熟。

不過今天江逸出門卻反常地一個下人都沒帶。

“你也是的,怎麼自己一個人就出來了?這要真遇到事,連個報信的都沒有!”

顧子穆接過硯書手裡的包子往江逸麵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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