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是真的那還得了,那國公府的家法一棍子打上去,逸兒還不要了半條命。
“千真萬確,是剛跟二少爺一起回來的黃柏親耳聽到的,就在國公爺的外書房。”
江逸的兩個小廝對他稱得上忠心耿耿,哪怕明知道被世子爺知曉了定不會輕饒,黃柏還是冒死找到白芨傳話。
白芨連忙把從黃柏那聽來的,一字一句學給長公主聽。
“難怪這麼久了還不過來,這是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長公主一拍桌子,柳眉倒豎。
隨後就在樊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急匆匆往外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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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跟著他哥下了車還沒有意識到危機降臨,見到是去往明心院的方向時更是變得有恃無恐。
他雖然奈何不了他哥,但他爹娘可以呀。
心裡正這麼想著的江逸突然發現,就在快穿過外院的時候,前麵他哥的身影忽的轉了個彎,從穿堂左拐去了他爹的外書房。
好吧,先去見他爹也行。
在見到等在書房的慶國公時,江逸有種總算安全了的感覺。
他一臉喜色,不等他哥開口就親親熱熱地走上前去拉著他爹的袖子說:
“父親,您怎麼還在書房?可用了膳?這公務哪乾得完,該休息時就要休息,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隔一段時間就要去院子裡走走,勞逸結合,千萬保重身體,彆勞累了自己。”
慶國公年輕時也是麵如冠玉的瀟灑郎君,雖然現在年過四十,也還是妥妥的儒雅大叔,眼角雖有些許細紋,但氣質仍在。
原本雙手背立,一臉嚴肅的慶國公在聽到兒子關心的話語時,立刻忘記了之前給自己做的絕不心軟的心裡建設。
握著江逸的手說道:“我已用過膳了,用了兩碗,今日廚房做的糟雞脯肉還不錯,晚上讓人做給你也嘗嘗。”
“好呀,爹你對我真好!我今日也吃了好吃的桂花糖糕,就是帶回來涼了口感就沒那麼好,下回我跟爹一起出去吃。”
兩父子拉著手那叫一個父子情深,對比起一旁的江慎,襯得他就像是個局外人。當然,咱們世子爺心智成熟,胸有丘壑,自不會與小孩子計較,也就隻有江逸,愛動不動汙蔑他哥是因為小心眼才對他這麼嚴厲。
這父慈子孝的一幕是國公府的常態,江慎雖是見怪不怪,但今天的重點可不是他們討論的這些。
江慎出聲打斷談話流程已經進入今晚吃火鍋還是烤肉探討的兩人。
“父親,逸哥兒如此頑劣,為免他將來闖出更大的禍,此次定要嚴懲,還請父親依照家法罰之。”
江逸聽到他哥的話後,兩眼瞪得跟兔子眼睛似的,眼中淨是不敢置信。
家法那棍棒有多粗他見過一次,四叔當初被打得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換成他這小身板,今天怕不是要交待在這了。
“這不是還沒成嗎?頂多就是一個未遂,未遂和既遂能一樣量刑嗎?你在刑部就是這樣辦案的?這得有多少冤假錯案?你這是草菅人命!這是家法嗎?這是家暴!”
江逸一邊據理力爭,一邊偷偷低頭瘋狂向門外的黃柏使眼色。
黃柏也是馬上會意,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默默往後退去,一到屋裡人看不見的地方,轉身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