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麼多年了,學子們都要忍受這麼難吃的食堂,原來是這個原因。他又一次在心裡對穿越前輩不停腹誹,前輩還真就沒做過一件造福他這個後人的事,儘給他埋坑了。
不過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說不準那時候是因為條件艱苦,才有這麼個規矩。今時不同往日,這些規矩也該是時候與時俱進了吧。
“你們就不覺得這規矩需要改一改?太、祖那時候肯定也想不到,會有這麼難吃的廚子走關係進了國子監呀!”江逸向兩位好友尋求認同。
“你這麼說也對,可大家都知道難吃,卻沒人願意出這個頭。誰要是去提了,指不定就會被祭酒當做故意鬨事的,到時被罰起來可能還有人落井下石。”
章季青結合他這一年在國子監看到的學子間的關係,理智地推測出這麼做的後果。
“不團結能乾成什麼事!難怪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江逸低聲感歎,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要有人能早點乾成這事他不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罷了,看來還是得靠他自己。江逸這還一天正式的學都沒上就開始想著改革國子監不合理的食堂製度。
其他兩人看他什麼話都敢說的樣子,隻能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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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堂就在國子監學堂和號房之間,三人說話間很快就到了。
走進去一看江逸有點傻眼,這膳堂大概也是那位穿越者前輩設計的。
一字的長條取餐窗口,分餐製的餐盤,還有那四人座的餐桌,與大學食堂不能說毫不相乾吧,隻能說一模一樣。
這要不是穿著古裝,他還以為又來上了一次大學呢。
章季青帶著兩人來到熟悉的窗口,向他們介紹起品種多樣的朝食。
江逸邊聽他說邊一一看過去,嘿,連品種都差不多,什麼包子燒麥,豆漿油條,竟還有人在攤煎餅果子。
唯一與現代食堂不同的是,這些都是朝廷補貼的,純自助餐,無需付錢。
在卯正的鐘聲響起來後,三人加快了速度。
江逸也趕緊隨意要了兩個肉餅並一碗豆漿,然後三人坐定吃了起來。
“熙哥兒你總盯著那人看做什麼?莫非是瞧上人家了?”江逸朝陳熙擠眉弄眼打趣道。
他們吃飯的時候進來一名學子,就坐在隔兩張桌子的不遠處。陳熙自此人進來起瞄了他好幾眼,都被江逸看在眼裡。
陳熙回了江逸一個白眼,“他就是昨日告狀到學正那裡,害我們被沒收了千裡眼的那人。”
“什麼?昨天是有人告狀嗎?”江逸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他昨天就沒發現趙去非的存在,一直以為是他太高調顯眼才被學正抓包。
“他還是我們同一齋的呢。”陳熙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說這話顯然不是什麼好意。
“我都說了,過幾日學假的時候就賠你一個,何必這麼計較呢。”
江逸見趙去非麵容白淨、身形瘦長,看上去麵容清秀,彬彬有禮的一個少年,怎麼會是那種告狀精呢?
江逸這人,說他記仇吧,有些事沒有當場被他抓到他好像也沒那麼計較。說他不記仇吧,他小心眼的時候仇不報那是飯都吃不下。
但這次,或許是有點顏控,他就沒有陳熙那麼生氣。
對於他這種替對家說話的行為,陳熙相當不滿。
“我差的是一個千裡眼嗎?這種人要是不給他點教訓這幾年國子監就彆想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