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隻要江逸說是他就要真去試一試。
“哈哈,沒有沒有,我是以和為貴。”江逸打著哈哈。
怎麼他的哥哥們好勝心都這麼重,看得出都是從沒輸過的人。
見誘拐失敗,韓嘉言又關心起他在學堂裡還有沒有碰到上回在馬場的那種事。
雖然江逸說了沒有,但他還是不太放心,總覺得國公府那些下人沒什麼用處,於是問道:“不如我留個護衛下來保護你?”
江逸聽罷連連擺手,“這些護衛都是跟著子斐哥哥千裡迢迢從南地過來的,想必家人朋友都在那邊,不論是誰被留下來都不是什麼高興的事,不能因為我而讓他們與家人分開。”
“再說了,在京城有我母親,還有太子哥哥護著,誰還敢對我怎樣。”江逸對於自己能在京城橫行霸道的基礎很是清楚。
“你沒有提到你大哥,是不是他其他時候對你也像要求學業那樣,做什麼都很嚴格?”
江逸的話聽在韓嘉言的耳朵裡就是江慎平時並不護著弟弟,作為兄長的失職又添一項證據。
“我哥也沒有那麼過份啦,有人欺負我了也是會幫忙的,就是幫了之後回去還要罰我這點不好。”
江逸雖然對大哥有怨念,但心裡還是清楚家人對他都是真心的。
“你要是我弟弟,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也不會逼你上學。”韓嘉言看上去可太想拐個弟弟回去了,隨時隨地都在引誘江逸。
“嗚嗚嗚,子斐哥哥你說得我又心動了。”躺平的誘惑近在咫尺,但江逸也隻能婉拒。
快到午時,韓嘉言就要出發了。
兩人約定了以後常常通信,江逸答應一定會去南地看他,才依依不舍地道彆。
“走吧!”韓嘉言離開後,江逸對著身邊的小廝黃柏說道。
“少爺,走哪去呀?”黃柏一頭霧水。
“去暢音閣。”江逸一邊上馬車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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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慎與好友文瑜約了在暢音閣聽戲。
暢音閣並不是某一家戲班子,而是一個專做京城達官顯貴們的生意,供他們聽戲的場所。這種地方不似平民百姓聽戲的戲園子那樣人口嘈雜,而是注重私密與雅致,算是古代的高級會所。
這裡隻提供戲台,沒有常駐的戲班。不過此間的主人曾是紅極一時的名角,所以並不缺少慕名而來的人,許多戲班子更是以能在暢音閣登台為榮。
江慎與文瑜兩人坐在二樓雅座正對戲台最好的位置。
但江慎隻是隨意喝著茶,心思並不在前麵的戲台上。
要不是此前答應過請好友來聽戲,他今日是不打算出來的。
文瑜見他心不在焉,分出神來關心道:“最近是又有什麼棘手的案子了嗎?”
江慎搖搖頭,“要論棘手,我家那位小霸王還更棘手點。”
聽他的這麼形容,文瑜忍不住笑道:“逸哥兒這些日子在國子監可是出了名,連思遠在率性堂都聽說了他的事跡。說起來雖是有些大膽了點,不過也並沒有闖出大禍,怎麼又讓你頭疼了?”
“他讓我頭疼的事豈止這一樁!”
自從定南王世子來京,他這弟弟越發大膽,遇到事可以找的人又多了一個。說他兩句就要搬出韓嘉言來,言必稱子斐哥哥就從不這樣。
好在今日那韓嘉言就要回定南王封地去了,否則還不知道弟弟要被帶壞成什麼樣!
文瑜聽他說起弟弟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坊間傳言定南王世子在太後的壽誕上大出風頭,這事可是真的?是怎麼個出風頭法?”
太後的壽誕並不是所有人又能有機會進宮獻禮,文瑜並沒有去,所以不知傳聞的真偽。
江慎不屑道:“拿錢砸出來的風頭。”
他這麼說文瑜就知道傳言大概率是真的了。
“他還真獻了七十五件壽禮呀?還每一件都價值連城?定南王何時如此張揚了?”文瑜有些不明白定南王父子這麼做的含義。
江慎查過韓嘉言的行蹤,大致能推斷出是南地有點什麼事,但定南王府的事他既無興趣,也不願牽扯進去,便沒有開口。
“不過誰叫定南王府有錢呢,前兩年還聽說南邊又發現了一個金礦,或許他們就是單純想顯擺吧。”
南地離京城太過遙遠,大家知之甚少,見好友沒說話,文瑜搖著扇子隨意找了個自認為合理的理由。
江慎瞥了眼他的扇子,嫌棄地說:“都快入冬了,你還拿著扇子,不嫌冷嗎?”
文瑜拿把扇子也被他看不順眼,反駁道:“我冷不冷自己知道,我看你就是因為逸哥兒跟定南王世子走得近心裡不舒服,你有本事去定南王府找他麻煩去,在這裡朝我發什麼火。”
江慎剛要說話,就眼尖發現了樓下的江逸。
“大哥!”江逸也同樣看到了他,抬頭憤懣地喊道。
然後就氣衝衝地上樓要為衛珩的事找江慎理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