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1 / 2)

這一次陳熙預計錯誤了。

紀連雲深知祭酒大人現在對江逸的印象有多差, 所以並沒有事先告知這項建議是江逸提出來的。

但即便如此紀連雲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說服祭酒,讓王祭酒同意在明年試行此課程。

不過江逸已經沒空管祭酒大人同不同意他的這項建議了,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到了即將到來的春節上。

就快到過年的時候, 國子監也人性化了一把,在除夕前幾日終於放假了, 並且還能休息到元宵之後。

入冬之後天氣日漸嚴寒。

各堂齋的屋子裡都燒起了地龍, 各家人都給帶上了暖爐, 大家也全部換上了冬日的厚衣裳,有錢的人家更是狐裘貂皮儘數上身。

可這天寒地凍的時候,不僅要每日早起還得頂著寒風從號舍來到學堂, 著實太冷。

一路上, 江逸就算披著大氅揣著兩個暖爐都有點凍得受不了, 何況是那些家中不太寬裕的學子。

因此所有人早就對假期翹首以盼了。

最後散學的那日, 廣業堂一齋的學子們全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江逸, 明日要不要一起去冰嬉?”

還沒有離開廣業堂的院子就有人開始約他假期的活動了。

說話之人是都察院黎禦史之子黎容,在一齋算是成績優秀的那一小撮人。

最開始他還對江逸有些看不上, 不過在江逸因為晚上無聊而組織了幾次夜間桌遊活動之後,就完全改變了對江逸的看法。尤其是在上個月算學考試上輸給江逸之後,更是對他態度截然不同了,現在最喜歡做的就是纏著江逸玩遊戲。

“逸哥兒去不了, 他明日要去我家玩。”

沒等江逸回答, 陳熙率先替他拒絕了。

黎容雖然對江逸改觀,但是對江逸身邊的幾個玩得好的還是老樣子, 因此陳熙對他也是很看不順眼。

黎容斜眼看了一眼陳熙, 不滿地說:“我問的是江逸,又沒問你,你答什麼答!”

然後又固執地對著江逸再問了一遍, “明日要不要一起去冰嬉?或者後日也行。”

“你再問多少遍也是這個答案!少纏著逸哥兒玩,他沒空,哪天都沒空!”他的態度惹惱了陳熙,陳熙的語氣也很衝。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江逸連忙出來阻止。

不過陳熙說的沒錯,江逸確實跟他約好了去尚書府找他玩,所以他隻能拒絕黎容的邀約。

“黎容,我明日要去熙哥兒府裡,後麵幾日也不知道有沒有空,不如這樣,我要是去的話就差人給你送個口信。”

這話安撫了黎容,他點了點頭,“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江逸,我也想去冰嬉,你們什麼時候去?能叫上我一塊兒嗎?”一旁的盧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想要加入。

坐在陳熙前方座位上的杜衡也湊了過來,“那也算我一個吧。”

“你不是成天說什麼易寒邪入侵,不宜久在戶外逗留,怎麼也要去了?”盧羽因為喜歡吃又吃得多,人有點胖,總是被杜衡說,所以現在杜衡說話他也過來拆台。

“我哪有這麼說,我是說這個天氣不能時冷時熱,不要頻繁進進出出!”杜衡反駁道。

“這個好玩,往年還有好些人幾人組成一隊在冰上比試的。我去年就見過幾個率性堂的師兄與人較量,隻可惜最後輸了。”

幾人這麼說著,不停有人加入討論,或是想要約著一起玩的。

任何時候體育競技都能燃起熱血和鬥誌。

江逸同樣是愛玩愛熱鬨的,聽大家這麼說,一下子也來了興致。

往年他也想要去外麵的冰場玩,但因他年紀小長公主不放心,怕他磕著碰著,總是拘著他,最多在家中澆上冰麵,讓他叫幾個好友一起玩。

可哪有他們說的這麼熱鬨呀。

“要不要過完年咱們也去組織一個賽事?就作為咱們學子會的活動之一。”江逸用胳膊肘推了推陳熙,又看向章季青,詢問他們的意見。

章季青家中尚武,對體育運動有著天然的熱愛,自然是舉雙手讚成,“這個不錯,我同意。”

“哼,你到底有多少個主意?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陳熙因為此事是黎容最先提起的,有些不太樂意,卻也沒有一口拒絕。

江逸這段時間可是夠忙的,搞完了辯論大會,又想著要弄個學子會月報,這月報還沒開始弄就想著改變國子學課程,現在又要弄什麼學子會冰嬉大賽。陳熙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多想法。

“等你去了就知道好玩了,這個要是辦得好我就再去向紀司業提提議,把它辦成國子□□動大會之一!”

江逸有信心能夠用熱血體育競技打動這些人。

“那你可得找好人,彆再像上次一樣逮著我給你做文書。”陳熙真是怕了他。

“沒問題,反正上回學子會的名冊地址都已經登記了,待我想一想要怎麼做,就給大家的府裡送信。”

有了辯論大會的例子,眾人現在對江逸的組織能力非常信任,而且他好玩的主意多,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但大家也願意積極參加。於是眾人就這樣說好,等著江逸的通知。

才把江逸的建議跟祭酒大人解釋一番,好不容易說服了王祭酒的紀連雲紀大人,從書房出來後莫名感到後背一涼。

“竟已經如此冷了,還是早點回府好了。”紀連雲攏了攏衣服,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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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景元帝正在聽最後一批回來的侍衛們的回話。

“你說她…她有了身孕?”

“回陛下,臣等此次依據前回一路尋查的結果重新沿路仔細尋找,在淮安找到了一名郎中,他替那位夫人診過脈,當時確是有身孕,當時胎兒有些不穩,才下船尋了郎中。夫人自稱唐氏,夫家姓賈。”

“那定是朕的孩兒!後來怎麼樣了?母子可平安?”

“回皇上,郎中說許是乘船久了難受,夫人身體並無大礙。郎中開了幾副安胎藥,吃了兩日夫人就再次出發了。此後就如臣等此前查到的一樣,夫人最後出現的地方便是瞿縣,此後便沒有人見過她了。”

景元帝此刻的心情有驚有喜有懼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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