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兔兔那麼可愛(1 / 2)

“他倆有什麼好盯的?”潘氏不解,照著她說,跑了才好呢!沒準那大房的院子就空了下來,正好給老大成婚用。

有了這麼一大個好院子,還愁說不上媳婦?

周老二一臉得意,“自然是盯著他們,免得他們跑了。你不想他們要是跑了,那小病秧子誰管?若是從前還好,到咱們手裡,能活幾年看她自個兒的造化,可叫老三夫妻這麼一鬨,她真要死了,不曉得照顧她的人要怎麼被全村人戳脊梁骨呢!”

潘氏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靠近周老二幾分,“你這樣說,還有幾分意思,如此倒是我誤會娘了。”

周老二點了點頭,一副早就看穿父母打算的樣子,“爹娘就最疼愛咱家,怎麼可能替那小病秧子打算?不過是瞧著寶玉他們一個個大了,要說媳婦,自是要多顧著些名聲。不然肯定就做主把那頭的房子給咱們寶玉當新房了。再說那小病秧子一看就是個短命的,能活到什麼時候還不好說呢!你想想她死了,那院子那家產還不都是咱們的麼?她又不是死在咱們家,到時候村裡人要說三道四,也不會到我們頭上來。”

這話好叫潘氏高興,兩隻耗子一般的小眼睛都亮了好幾分,“還是當家的你聰明。”

不過高興沒一會兒她又擔心起來,“秀珠她婆婆可是個難纏的,十裡八鄉那惡名誰聽了不怕?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攛使秀珠回來爭房子?”心裡忍不住埋怨周老大,當初是瞎了眼嗎?怎麼給周秀珠挑了這麼一戶人家?

周老二剛要睡著,又被她吵醒,有些不耐煩起來:“你腦子叫驢踢了?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周家的東西跟她周秀珠還有什麼關係?你潘家老母親死的時候,可沒見你分到半件破衣裳,平時可沒少回去補貼。”

說起這事,周老二少不得將潘四罵了一回。

但潘氏滿腦子都是那房子,壓根就不惱,隻顧自地說道:“對了,還有那個小子,大哥買的時候花了三兩呢?到時候咱們再轉手一賣,再不濟這三兩銀子是穩的。”

大房這頭,正在院子裡借著廚房灶火裡那點餘光劈柴的白亦初突然猛打了幾個噴嚏。

他這些日子勤快待周梨又耐心,元氏對他也是親近了不少,真認了這個女婿,也和周梨一般,開始叫他阿初。

聽著他打噴嚏,連忙從廚房裡探出頭,“夜裡涼著,你莫要再劈了,去屋子裡和阿梨烤火,我這馬上就好。”

白亦初並不冷,壓根就沒把這個幾個噴嚏當回事,而且他十分喜歡這種揮舞著斧頭的感覺,好像自己天生就該是舞刀弄槍的。

更要命的是昨天他試著撿起一根棍子耍了一下,居然竟然有模有樣的,這讓他開始幻想,莫不是自己原來沒丟記憶之前,是個將門之後,專門上戰場殺敵的?

“沒事,我把這堆都劈完,僅夠燒到月底了。”他往廚房裡回了一句,繼續劈柴。

這叫元氏有些心疼,“你這孩子,看著廋,力氣倒是好,一會兒多吃些。”

家裡早就不寬裕了,更何況還要節約錢給周梨抓藥,所以晚飯其實也很簡單,幾乎不見葷腥。

這讓白亦初有些憂心地看著垂頭喝粥的周梨,“你不是說河洞門那邊,有咱家的林子麼?要不我去獵幾隻野雞回來給你補一補?”

天天清湯寡水,周梨也懷念肉味,可是自己整日什麼都沒乾,哪裡好意思開這個口?

所以當下聽到白亦初主動提起,還是控製不住的歡喜,脫口就應道:“好啊!”

她這些天也發現了,雖自己這心智是快二十歲的大姑娘,但這身體終究隻有九歲,有時候自己的舉動無形間還是和孩童一樣幼稚,或是控製不住心裡的想法。

就比如現在。

而元氏見此,卻是十分自責,“也是怪我無用,這個集我肯定上街去,再不濟也要把雞買回來,等過幾個月,必然叫你每日都吃上雞蛋。”

晚飯後,借著燈盞裡還有丁點的燈油,她和白亦初蹲在地上做陷阱,爭取明早就能拿去火燒坡放上,這樣白天乾完活,白亦初就能去收陷阱。

聽到他倆的打算,元氏好笑:“哪裡有這樣容易?那山裡的牲畜可都精明著,要真這樣容易,咱村裡武叔家早就發財了。”

周武是村裡唯一的獵戶,村裡人饞了,想吃野味都是拿東西去管他家換的。

多餘出來的獵物,周武等趕集天就拿去集上換錢。

但周武也不是每次進山都有收獲,空手回來的次數也不少。如此可見這打獵也不好做。

“哎呀,元姨你彆打擊我們嘛,更何況我和阿初設計的這個套索可好了。”其實周梨沒出力,她就是動動嘴皮子。

實操都是白亦初一個人完成的。

白亦初也附和道:“我弄六個陷阱,總不會全都空了。”

元氏見他倆滿懷希望,也隻得道:“好好好,一定會大豐收。”又見油燈要見底了,隻催促他倆趕緊去休息。

免得一會兒摸黑摔了。

關於饞肉這事兒,不但是周梨,白亦初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