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
薑月塵再次召集了樓裡所有的少年,開樓的第二次會議。
“咱們春風樓,最近生意可不景氣。”他坐在桌前,看著站成一排的少年,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頗有一股大佬的氣質。
“爺,這不賴我們的。我們也想多接幾個客人,可總也沒有人來呀。”說話的是個黃衣的少年,一雙狗狗眼泫然若泣。
“沒有客人來,你們就不能想辦法讓他們來嗎?”薑月塵恨鐵不成鋼。
“爺,依您的意思是?要我們去街上拉客?”
原先,樓裡拉客這活都是海棠在做。
“可是,媽媽說了,不讓我們去拉客的”
薑月塵看了看少年們,皺眉想了想。
“也不是拉客,應該叫推銷。”
少年們麵麵相覷,都一臉不明所以。
“你們不用每天都待在春風樓,多出去走一走,玩一玩,聽聽說書啥的。”
少年們一聽,撲通撲通的全跪下了。
“爺,你彆趕我們走,我們去拉客,求您彆趕我們走!”
薑月塵的表情:地鐵老人手機。
“都說的什麼玩意?什麼時候說要趕你們走了?”
“可您剛剛那話,不就是趕我們走嗎?”
“不是,都起來,沒趕你們走。”薑月塵喝口茶,壓一壓複雜的心情。
“給爺聽好了,爺需要一個人去給咱們樓搞推銷,順帶乾點壞事兒。”他眯了眯眼,計上心頭。
“……這事兒這麼著……綠蟻人美嘴甜,就綠蟻去乾吧。”
綠蟻一雙杏眼亮晶晶,笑嘻嘻的就去辦事兒了。
薑月塵摸摸下巴,歎口氣,唾棄自己,終於還是變成了萬惡的資本主義,成為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人。
……
很快,安城最繁華的這條煙花柳巷風聲就變了,全讓春風樓的人攪渾了。
據說,在安城最繁華的花街,有好幾家青樓小倌都喜好坑客人,而且他們的小倌身體不乾淨,有不得了的傳染病。
而與之不同的是,在花街的儘頭,有一家開得隱秘的小倌,有著絕色天仙,價錢還公道實惠。
某個說書樓裡,台上的長胡子老頭正激烈的噴著口水,台下的角落裡坐著一綠衣男子,正和身旁人輕聲交談。
“誒,你聽說了嗎?春風樓的事。”
“春風樓?那是啥?”
“這你可就孤陋寡聞了。這春風樓啊,是一家很神秘的小倌,有不少絕色美人!”綠衣男子蒙著麵,一雙杏眼滴溜溜的轉。
“豁!小倌,我可不喜歡男人。”
“公子此言差矣,這男人的滋味……沒嘗試過當然不知道,這試過的都說好。”
“不行不行,男人硬邦邦的,哪有女人舒服。”
“公子,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原先也是不喜歡男人。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春風樓裡一個綠衣的絕色公子,讓我發現,喜歡無關乎性彆。”
“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好不好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公子將信將疑。
綠衣男子卻拱手告辭,似乎是急著去做什麼事,見什麼人。
“不與公子多言了,我與春風樓的美人今晚有約,先行告辭。”
公子看著那綠衣男子匆匆離去,又看看台上唾沫橫飛的說書人,心裡癢癢的,對這個春風樓好奇起來,說書也聽不進去了,打定主意要去瞧瞧這春風樓。
……
半個月後。
薑月塵坐在二樓看台上,吃著蜜餞晃著腿,看著樓下人來人往,明顯比以往熱鬨了許多,心裡頗為滿意。
樓下,綠蟻正與某個客人調笑。仔細一看,那客人正是那日說書樓裡的公子。
薑月塵對綠蟻招招手,綠蟻與那公子說了些什麼,就快步上到了他的麵前。
“小蟻,乾的不錯啊最近。”薑月塵對綠蟻笑了笑,遞給他一顆蜜餞。
“過獎了爺,這都是您的主意。”
“對了,新買回來的美人怎麼樣了最近?”
“爺,啊燁最近已經好很多了。”
“他叫什麼名字?有說彆的什麼嗎?”
“沒有,他隻說他叫啊燁,彆的未曾說過,平日裡不愛開口說話的。”綠蟻搖了搖頭。
“行了,那你接著忙去吧。”
薑月塵看著綠蟻扶著那公子進了房間,就溜溜達達的向後院走。都半個月了,他要去看看那美人啥情況。
他走到那美人的房門口,也沒急著進去,思索了片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抬手就在門紙上戳了個洞,狗狗祟祟的透過小洞往裡看去。
除了床上一個鼓起來人型大包,什麼也沒有。薑月塵看了一會,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樣像個偷窺狂大變態。
他尷尬的摸摸鼻子,在腦子裡嗬斥633。633圍觀了全程,這會兒在他腦子裡邊嗑瓜子邊嘎嘎大笑。
薑月塵懶得理係統,推門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