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薑宿主。”
等到李燁踏著輕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子時了。
“你上哪兒去了?”薑月塵站起身。
“與你何乾?”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跟那個巴赫曼……”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與我何乾?”李燁冷淡的撇了他一眼,聲音冷清清的,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薑月塵看著李燁離開院子的背影,心臟悶悶的,很不舒服。
“633,他好冷漠啊。”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是啊,一早就知道的,這個人很冷漠。可是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難過?可能是因為自己在他身上付諸了太多,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回應吧。李燁不會在乎他,也不會喜歡他。
他垂頭喪氣的回房,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長久注視著他的那雙茶色眼睛。
也許是那天說的話太過傷人,巴赫曼沒有再來過春風樓,薑月塵倒是樂得清閒。他和李燁的相處也一如往常,李燁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
這日午後,綠蟻跟少年們圍在一起聊城裡近日的趣事兒。薑月塵坐在一旁聽了幾耳朵。
“你們知道那個巴赫曼嗎?就前幾天總來春風樓的,那位出手闊綽的異域男人。”
“記得記得,他怎麼了?”
“那天他被咱們爺罵回去了不是?”
“對啊,然後呢?”
“他回去的時候走夜路,讓人給套麻袋揍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據說那個巴赫曼,是波斯國的貴族。在我們城裡讓人揍了,想討個公道,鬨到官府去了。”
薑月塵聽到這,插了一句:“然後呢?打人的揪出來沒?”
“沒有呢,爺。查了好些天了都查不出來。巴赫曼挨打那天,月黑風高的,那人還帶了麵具,套個麻袋揍他,哪裡知道是什麼人啊。”
“怪不得巴赫曼這些天都沒來,感情不是放棄咱們爺了,這是壓根下不來床了吧哈哈哈。”
薑月塵想起那天,李燁直到半夜才回來,該不會……嘶,不可能不可能,不像他能乾的事,而且,李燁也不喜歡他呀。
他搖搖頭,很快否定了心裡的猜測,想著估計是巴赫曼的哪個仇家動的手吧。
他曬著午後的太陽,眯著眼睛看海棠樹,有點像一隻慵懶的大貓。
“哎,怎麼辦呢?怎麼才能看到辟古呢?”薑月塵嘟嘟囔囔的念叨著。
“啊?爺你說什麼?什麼碧穀?”綠蟻湊到他的跟前。
“啊,沒什麼。”他滿腦子辟古的事,怎麼可能說給彆人聽,還要臉。
“633,你快想個法子啊,辟古!辟古!怎麼看辟古啊!”
“親,我怎麼知道?這得您自個想法子。”
“我要有法子,我還能問你個係統?”
“親,你就想個辦法,讓他心甘情願脫衣服唄。”
“能有什麼法子能讓他心甘情願……”薑月塵眯了眯眼,法子……
……
薑月塵一骨碌爬起來,往廚房走去。他要去燉雞湯,燉給李燁喝。
雞湯在灶上燉了一下午才出鍋,薑月塵掏出一包蒙汗藥,斟酌了片刻,灑了半包進去,用筷子攪和攪和。
蒙汗藥是之前在朱海棠的房裡收拾出來的,整整一大包。也不知道朱海棠搞那麼多蒙汗藥乾什麼,現在倒是方便了薑月塵。
薑月塵像往常一樣,神色自若的拎著食盒去找李燁。
“我做了你愛吃的菜,還燉了雞湯,嘗嘗看?”薑月塵笑著說,儘量讓自已顯得不那麼急切。
“嗯。”
薑月塵盯著李燁一個菜一個菜的吃,一口一口味進嘴,就是不喝雞湯。
“雞湯要趁熱喝,我今天特意熬了一下午呢,肯定很好喝。”他緊盯著雞湯。
喝呀,為什麼不喝呀。
“哦,是嗎?那麼好喝的話,那你也喝。”李燁平靜而冷淡。
“啊?我,我就不喝了,不愛喝雞湯。”他的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
“嗯。我也不愛喝雞湯。”
“啊?哈哈,那好巧哦。可是我看你之前不是挺喜歡的嗎?這不就給你燉了雞湯。”薑月塵額角開始出汗。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李燁放下了筷子,神色沉沉的看著眼前明顯緊張兮兮的人。
“你就嘗一口嘛,給點麵子好不好嘛。”他眨巴眨巴眼睛,心裡不停的在打鼓。
李燁突然笑了笑,端起了湯碗。
薑月塵眼睛睜大,正要欣喜若狂呢,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了下巴。
來不及做出太多的反應,沒掙紮兩下,他的嘴被迫張開,散發著濃鬱香味的雞湯順著就被灌進了他的嘴裡。
哦豁,完犢子了。
薑月塵被嗆的咳嗽起來,還沒來得及咳兩下,就“咚”的一聲倒在了桌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