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彆怕嘛。他要殺你,你早幾個月前就死了。”
“說的倒也是。”
……
第二日一醒來,薑月塵就急著往怡香樓跑。他想過了,有環花在,自己不可能拿的到花魁大賽冠軍,再怎麼標新立異也不可能。
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環花參加不了花魁大賽,這樣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的勝率。
“環花。後天,就是花魁大賽了。”
“對啊。啊烈,你可一定要來看我。”
“會的,我會去的。”薑月塵為環花倒了一杯茶,悄悄灑了碾成粉的毀容藥。
環花接過茶盞,喝了一口。
薑月塵垂眸,笑了笑。
“環花。如果,贏不了花魁呢?你會難過嗎?”
“不會啊,頭銜而已。”環花抿唇笑著。
“那就好。期待在花魁大賽上見到你。”
很快,花魁大賽如期舉行。
城裡半數以上的人都停了手裡的活計,去看花魁大比。
春風樓的人也歇業了,一群少年們一早就得了薑月塵的允許,去湊這份熱鬨。不過可惜的是,少年們一早就沒發現自家爺的蹤跡。
花魁舞台,百花爭豔,各色美人頻出。但不知哪裡傳來的風聲,說三屆蟬聯花魁頭銜的環花公子身體抱恙,退了賽,人群皆歎惋。
春風樓的少年們未曾見過那環花公子的絕豔之資,頗具遺憾。
鼓點節奏忽起,氛圍驟然熱辣起來。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拍著腰鼓,踏著節奏邁上舞台。
男子戴著半麵銀色麵具,穿黑色奇異長袍。那衣服和平日裡見過的不儘相同,露出男子飽滿的胸肌和勻稱柔韌的腹肌,身高腿長,小麥的膚色透著一股野性的美。
男子唱著奇怪但曲調張揚熱烈的歌,拍著腰鼓,跳著舞,柔韌的腰身晃動起惑人的弧度。像是野性的,惑人的妖。
人群寂靜。這是男子一個人的歡場。
一曲終了,男子跪地,胸膛隨著呼吸熱辣的起伏,汗水滴落,唇角揚起一抹張揚的笑。
台下的人哪裡見過這種表演,轟然炸開了鍋。
春風樓的少年們也看紅了臉,但總覺得台上的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隻有綠蟻知道,台上的人就是他家爺。但是,綠蟻哪裡忍心掃了一眾少年的興呢?
在薑月塵之後上場的人,都顯得索然無味了些。
他下了舞台,穿上提前準備好的外袍,悄悄溜回了春風樓。
沒等他把房門關上,一雙手按住了門。
薑月塵抬頭,對上李燁有點泛紅的眼睛。
李燁推了他一把,自己也擠進了屋。
薑月塵茫然無措的看著李燁關上門,向他走過來。
身上的外袍滑落,露出內裡的春色。
李燁的氣息冰冷,深茶色的眼睛掃過他的一身。
“我以為你隻是喜歡往春風樓裡撿人,沒想到你還喜歡穿成這樣給彆人看。”語氣冰冷而諷刺。
“不是。我隻是想當花魁。”薑月塵後退了一步。
“可你不是隻喜歡我嗎?”為什麼要當花魁,為什麼非要那些人看著你。
李燁的眼睛裡,裝滿了薑月塵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克製,像是難堪。那一瞬間,薑月塵覺得,此刻的李燁像是遭遇背叛卻仍然情難自抑的孤狼。
“我隻喜歡你。”薑月塵除了這一句話,再想不到彆的多餘的解釋。
兩人對峙著,李燁突然伸出手,摟住了薑月塵的後頸,吻了上來。
李燁吻的力道很大,啃咬著,像是要把薑月塵的唇都給咬下來。
薑月塵被迫承受著,氧氣漸少。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缺氧死掉的時候,李燁退開了。
薑月塵喘著氣,紅著臉,避開李燁灼熱的目光。
他有點茫茫然,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你隻能喜歡我。”我也隻喜歡你。
“嗯,我隻喜歡你。”薑月塵垂著眼睛,不敢去看李燁。
原來,李燁不是沒有心,隻是從來不顯山不漏水。
也許就連李燁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這個人動了情,情難自抑。他明明知道的,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可是屬於這個人的那些細心,那些溫柔,對他的那些好,說的那些情話,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直到後來,李燁變得隻喜歡吃他做的食物,想要他隻看著自己,想要他隻對自己一個人好,甚至偏執地想過要把他藏起來。
李燁嘗試過克製自己的情感,回避薑月塵。可是看到巴赫曼纏著薑月塵,他會覺得生氣,以至於做出套麻袋打人的情緒行為。會擔心這個人會不會移情彆戀,會討厭他總是撿一些垃圾人回來,會憎惡他把漂亮的樣子給彆的人看……
李燁的手掐在薑月塵的腰上,手輕輕一勾,腰帶就滑落到了地上。
“以後,不許穿成這樣給彆人看。”隻許給我看。李燁把眼前人的黑色奇異衣服給扒了,露出一身精壯漂亮的肌肉。
“不給彆人看給誰看?”薑月塵嘴欠了一句,對上李燁危險的目光,頓時緊張了。
他猶豫了一下,湊上去,在李燁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他想,李燁是喜歡這樣的吧。
“給你看給你看,隻穿給你看。”
李燁眸色沉沉,將眼前人按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膚色白淨的人將小麥色肌膚的他壓倒,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