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冷笑,雙手發揮全力,直接把獵人斧壓進路麵,帝國斧鉞武士武器鎖技——纏壓!
麥卡倫輕鬆提起斧槍再次前送,可憐的老王這次連斧子都沒拽出來,肋下就再次中了一槍,好在肋骨幫忙,沒有傷到臟器,不過生命值卻再次被帶走了接近三十點。
王滿倉的呼吸愈發沉重了起來,對手就像是個加強版的他,屬性點,戰鬥意識,招數,都在他之上,而且現在他的打法耐心,用的是最難纏的防反,自己偏偏又是缺少一錘定音戰鬥力量的人,要怎麼取勝,難道要喊竹子下場幫忙了?
隨機空間不是爭麵子的地方,這個時候和隊友配合,總好過死要麵子去死吧,不過老王不想認慫,他的血條還沒到山窮水儘,麥卡倫的纏掛技巧也還沒全部用出來,他除了不想認輸,還想從敵人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
竹中其實早在老王挨了第一下纏掛的時候就坐不住了,右手探向自己懷中,緊緊的捏住了一顆紅色的炮棋子,隻要老王打個呼哨,他就將之擬化出來,直接轟擊麥卡倫。
不過老王一直沒吭聲,眼睛裡的光芒滿是倔強和興奮,竹中的手又慢慢鬆開,大叔是想當個坦克的,有些難熬的時候,他必須作為隊伍最依賴的屏障挺住,用自己的身體給隊員製造安全的屏障,他不說退,自己怎麼能不相信他。
老王猛喘了幾口,扭動斧柄,將長斧改短,身形晃動再次前衝,這樣對上斧槍,靈活倒是有了,可是原先的優勢攻擊距離就要變成短板了。
麥卡倫也覺得對手是不是被自己的幾招斧槍鎖技把對方打傻了,用短家夥攻過來,這不是找死麼?
老王揮動短斧,依舊使用下劈,麥卡倫雖然覺得他瘋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為瘋子留情的意思,這次他穩穩的握在斧槍的中部和前部,迎著老王的下劈向上托舉,不過斧槍戰鬥部竟是平舉,而且位置顯得有點靠前,老王的斬擊剛好可以順著斧槍頭的下段豁口切進去,招架姿勢相當古怪。
等到老王的斬擊落下,麥卡倫立即變招,他飛快的將斧槍向後一拖,再度使兩柄武器的戰鬥部下麵的小夾角鎖死在一起,隨後身體向後飛退,同時雙手發力拽動斧槍握柄,力道之大,竟然把老王帶的踉蹌向前,鎖住的斧槍借著老王前衝慣性自然解鎖,而麥卡倫就像等著老王撞進他懷裡一般,再次寫意的把槍頭送進了老王的腹部,帝國斧鉞武士武器鎖技——纏勾。
“你是不是約莫也就是這幾家夥了?那爹學到了,爹要整死你了!”
麥卡倫正待撞開敵人抽出斧槍,突然覺得不對勁,隨意的抽拽動作竟然沒有將武器撤回,再聽對方鬼魅一般沙啞嗓音,看他惡魔一般的恐怖麵龐,心中大駭,怎麼回事?斧槍怎麼卡住了?
“我他娘吃了你這麼些招,你個犢子憑啥覺得隻有你能鎖我,我不能鎖你啊?”老王笑眯眯的舔舔嘴唇,舌頭猩紅,牙齒慘白。
不對,這不對,這個魔鬼的武器還在我身邊垂著呢,根本沒接觸我的斧槍,拿什麼來鎖我?
王氏空手入白刃第三式——肉夾饃!
正如老王說的,他不是白白挨了麥卡倫幾下子的,勾芡戰術作用時間之內沒能殺死敵人的巨大劣勢,就在此。
熬過了勾芡時間的敵人,恢複狀態之後,速度和防禦趨於正常,然而使用勾芡的老王就會相應的產生不適應感,不是說老王跟不上速度變快的敵人,而是戰鬥節奏的變化讓老王沒有那麼容易適應。
所以說,老王在挨打的同時,也適應了麥卡倫的正常速度,在第三次被刺擊的時候,他就擠出時間調整了身形,讓斧槍刺進了身體。
為什麼是“讓”呢?因為老王避過了重要的臟器,然後發力繃緊了肌肉,死死夾住斧槍,這也就控製住了麥卡倫,這是他自創的王氏空手入白刃裡麵最為壯烈的一招,名為肉夾饃。
麥卡倫也真是個隻得讚賞的人物,迅速冷靜下來,他現在看起來被敵人鎖住,但想要脫離也很簡單。
要麼他撒手扔了自己的斧槍,從容退開,現在敵人也拚成強弩之末了,生命值優勢已經不大,他不怕繼續磨時間纏鬥;要麼他發力抽走斧槍,他清楚的很,反正自己力量是占優的,隻要花點時間,對麵就是真魔鬼,能拖得了多久?
麥卡倫簡單一想,終究是自尊心占了上風,他對斧槍感情匪淺,那是他曾經是光榮的帝國斧鉞武士所留下的唯一念想了,現在撒了手,哪怕事後再拿回來,那感覺也不會一樣的,拚力量而已,我會輸給你麼?
想到這裡,麥卡倫開始發力死命拖拽斧槍,一心想要甩開眼前的牛皮糖。
老王也發瘋了,伸出一隻手死死抓住麥卡倫的斧槍,另一隻手的獵人斧子舉起,再次斬中麥卡倫的肩胛,這會兒麥卡倫的防禦已經正常,而這次斬擊還是然他丟失了一些生命,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隻能死撐不退,麥卡倫任由鮮血汩汩流出,看他的血條,看著已經不滿五分之一。
眼下雙手都沒空,等解除了控製,我再好好收拾你!
可以了,打到現在,我讓你見見我當坦克的脾氣!
“竹子,現在!”
王滿倉大喊一聲,咣當一聲連獵人斧子也扔掉了,雙手緊緊攥著斧槍鐵杆,儘全力壓著正在被一點點緩慢抽離自己身體的兵器。
尖利的呼嘯!
一枚炮彈擊中了兩人所站的位置,緊接著是劇烈的爆炸聲,塵土飛揚,巷道裡的磚石都被炸的亂飛,硝煙彌漫開來,老王和麥卡倫都被淹沒其中,不知生死。
竹中身形半跪在拉格寓所的正門口,手中持著一門火箭筒粗細的火炮,樣式古樸,還冒著青煙,剛才的那一炮就是他發射的,再看他的小臉,被火藥熏得黢黑,隻在臉蛋上,留著兩道濕漉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