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從逾太過生澀,被吻得喘息困難,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大腦缺氧,卻又傳來難耐的快意。
顧跡欺身壓在言從逾身上,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言從逾似乎想起了什麼,伸手圈住了顧跡的脖頸,微微用力翻身把男人壓在了身下,避開了對方的右腿,重新親了回去。
多年的愛意,多年的愛而不得,已經在言從逾心底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不知壓藏了多久的欲望終有一天控製不住,一有機會便會肆意噴薄而出。
顧跡扶著言從逾的肩膀,卻沒用力,任由對方在自己頸邊落下一個又一個濕濡的吻,牙齒偶爾會不小心劃過脆弱的皮膚,卻又被溫軟的舌尖安安撫。
“阿跡…”言從逾抵在顧跡頸邊,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藥味,動作慢慢停下,帶著些小心與顧慮,不確定地問道:“……你可以嗎?”
言從逾總是把顧跡當成脆弱的玻璃瓶,需要小心對待,稍有不慎就容易弄壞。
顧跡硬生生被氣笑了,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再說一遍?”
言從逾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他隻是擔心顧跡的腿傷,往下看了一眼,低低問道:“……你還行嗎?”
顧跡抬起言從逾的下頜,似笑非笑地輕飄飄道:“你往哪兒看呢?”
他隻是腿受了傷,又不是那處廢了。
言從逾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顧跡封住了唇,半摟著推抵到了床邊。
衣服一件件地被丟在地上,口袋裡的糖果灑落一地,五色的糖果紙在陽光下亮亮晶晶。
身上的觸感帶來入骨的酥麻,言從逾神情逐漸渙散,潛意識裡仍記掛著顧跡的腿傷,氣息交融纏綿,聲音很低,帶著幾分顫意和模糊:“……腿不行,阿跡,你不行——”
許是被刺激得深了,大腦一片空白,言從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來來回回幾句車軲轆話。
顧跡聽不下去了,又好笑又好氣,嫌他不專心,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力道算不上重,但也絕對不輕。
言從逾一下子噤了聲,抬起眸望向顧跡,眼角微微泛著紅,似乎想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挨了打。
“……我不行?”顧跡低聲重複了兩句,指尖擦過言從逾汗濕的發絲,摟著腰讓他坐了起來,“你行——”
“你自己來。”
言從逾一手撐著床,脖頸微微向後仰起,生澀又笨拙,喉間溢出一聲啞澀的輕呼,“……疼。”
顧跡也皺了皺眉,頸間忍耐地繃起了青筋,儘量輕柔地撫了撫言從逾的後背,想讓他放鬆下來,“……彆緊張,我也疼。”
言從逾聽見顧跡說疼,下意識俯身道:“那我幫你吹吹。”
火上澆油。
“……不用。”
顧跡製止了他,抬手攬住他纖細的腰身,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慢慢向下,安撫著緊繃的身體,“放鬆些。”
言從逾
終於緩緩從中感受到了意味,聲線都緊了幾分,帶著濕潤水意的指尖扶在顧跡的腰身,他看見了男人右下腹處的一顆小痣,帶著禁忌的性感,忍不住反複摩挲。
毫無疑問,如果不是以現在的姿勢親不到的話,言從逾會把那一片皮膚嘬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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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入了秋,室內卻一片旖旎炙熱。
……
顧跡暫時還不能出院,不是病情不允許,而是醫生不建議。
言從逾聽到醫生不建議,於是他也強烈不建議。
醫生本沒抱多少希望顧先生會聽他的建議,正準備交代兩句出院事宜時,隻見顧跡點了點頭。
“行。”
“……什麼?”醫生搓了搓耳朵,一下都沒反應過來,“顧先生,你願意住院?”
顧跡:“不是你建議的嗎?”
“是我,是我。”醫生嘀咕了兩句,覺得今天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既然顧跡要在醫院多待幾天,言從逾當然會陪同。
“我想回去取些東西。”上午的衣服已經弄臟了,言從逾現在身上穿的還是顧跡的衣服,而且他來得匆忙,什麼也沒拿,摸了摸顧跡的側臉,“……你彆亂跑。”
“缺什麼,我讓人去買。”顧跡拉下言從逾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生活用品雜多,言從逾一時也說不全要什麼,再說了,“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不需要多長時間。”
“……很近?”顧跡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在哪兒?”
言從逾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指向了最高的那棟樓,“往那邊,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窗外夕陽的餘暉,濃墨重彩的霞光照映在城市上空。顧跡走到了言從逾身後,難掩錯愕。
他一直以為言從逾離開了這座城市。
腿傷讓顧跡總是會進出醫院,除了偶爾疼痛發作,還有定期做檢查,每年還有一段時間住在醫院裡。
而在這麼多次裡,不說見麵,偶遇都該有幾次。
可偏偏繼他們上一次見麵後,已經多年未見。
顧跡問道:“你一直住那嗎?”
言從逾猶豫片刻,“大部分時候。”
顧跡敏銳地捕捉到了言從逾的遲疑,“那其餘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