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準備製作“藝術品”器材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延遲了鬆下木的行動進程,但是他成功的把那個充滿了棉花的小小玩偶給吃掉了,獲得了勝利。
他驕傲地展示自己的“藝術品”給麵露恐懼的少年看。
“這是我第一個藝術品,親手製作的。我把他的皮剝了
下來,縫在了一隻狗的屍體上,你看,這是不是比恐怖故事裡的人皮狗更逼真?”
鬆下木靠近頭發的臉皮開始一點點地撕裂,下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蛄蛹出來。
中島敦麵色十分難看,臉色鐵青,覺得自己的胃液翻湧,下一秒就能吐出來。
“這是我的第二個藝術品,她是個漂亮的女孩,所以我選擇用蠟來封存她,保存了她的美貌,你看好看吧?”鬆下木介紹第二個傑作。
這個被半透明的蠟封存的女性一雙渙散地眼睛死死地盯著中島敦,像是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中島敦乾嘔了一聲,然後說:“你是變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這些人!你這個殺人魔!”
鬆下木拒不承認自己是殺人魔,他覺得自己是為了“藝術”,為了崇高的信仰。
他抓了抓自己瘙癢難耐的臉頰,但是抓下了小半塊的臉皮掉在地上,並露出了臉皮下麵白白的,蠕動的未知蟲子。
“抱歉,我的臉有點癢,但是沒關係,我的手不癢,我還是可以製作藝術的。”
鬆下木微笑著說。
中島敦驚恐地像是在看什麼惡心的日式恐怖電影,麵前掉落半張臉皮,臉皮下又是密密麻麻蠕動的白蟲子的鬆下木簡直讓他瘋掉掉san!
“你的臉!你的臉皮掉了!”
白發少年驚恐而害怕地瘋狂掙紮,但是麻繩牢牢地將他的身體和坐著的凳子綁在一起,他拚命掙紮,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撲通一聲倒了下來。
鬆下木聽見中島敦的話語,眼裡露出奇怪地神色,“什麼我的臉皮掉了,你就算想要逃跑,也不能說這種話吧?”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低級汙染物。
中島敦害怕地看著鬆下木朝著自己靠近,覺得就算對方是變態殺人魔,也沒有現在這一幕頂著一臉白色蟲子的樣子恐怖。
他甚至覺得鬆下木在低頭扶起他和捆綁著他的椅子的時候,臉上蠕動的蟲子馬上就要掉在自己的身上了!
中島敦:我已經要有密集恐懼症了!有軟體動物恐懼症了!(尖叫)
鬆下木是直到臉上因為抓撓,再度落下另一塊臉皮掛在手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情況不對勁的。
他一雙陰鷙的眼睛看著自己手上的半塊臉皮,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但是如果係統在這裡,又或者是多姆納爾本人在這裡的話,就能給中島敦一個解釋了。
係統:[差不多就是低級汙染物終於要意識到自己從人變成汙染物的時候了,大腦也差不多要完全異變了。]
這個時候的鬆下木已經不可以稱作是人,而是直接可以稱他為海蠕蟲了。
在橫濱的夜色逐漸深沉,太陽的餘暉最終完全落下的前一刻,鬆下本整個人都開始坍塌。
是的,坍塌。他的神經、骨骼、肌肉已經全部消失,隻有一張皮還包裹著身體內的蠕蟲。
坍塌之後,從破碎堆疊的皮膚中散落了一地白色的蟲子,這些蟲子並且逐漸融合,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有一人高的大蟲子。就像是海底的盲鰻一樣,張開嘴,裡麵是螺旋狀的鋒利牙齒,想要將中島敦吞噬。
…
“就是這樣?那個蟲子看起來還是蠻有趣的,所以他們是打算把這個蟲子送給我們研究?”果戈裡撐著下巴,看著監視器事實傳遞的畫麵,嘴角高高揚起。
費奧多爾對那個從人類體內鑽出來,並且融合的巨大蟲子也有些興趣,但是他明顯察覺到了不對。
他的目光看著那個被綁在椅子上,隨著天色即將完全暗下去,眼神開始變得空茫的白發少年。
“主角應該是這位少年。”
他的雙手交疊,放在了膝蓋上。
而就在他說完話的下一秒,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完全消失。
橫濱,迎來了夜晚。
“吼——!”
白虎從少年的身上出現,衝破束縛,一抓撕碎了麵前的蠕蟲。
費奧多爾嘴裡輕輕念了一個詞,表情有些輕微的訝異。
“白虎?”
路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