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都。
京都今天的天氣情況是陰雨天,天空中一片灰暗,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年級三人組來到了約定的地點,見到了庵歌姬。
雙方都是因為五條悟的請求來調查和咒靈勾結的內奸的事情,所以簡短的交流了一下之後,一年級的三個學生就在庵歌姬的帶領下到了地下室尋找他們懷疑的叛徒——與吉幸。
隻不過……
“哢嚓。”
在打開了地下室的房間門之後,裡麵空蕩蕩的場景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們中計了。
…
另一邊,與吉幸本體真實所在地,某個水庫的地下。
躺在特殊溶液裡麵,渾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唇的部分都被繃帶綁著的與吉幸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高大的白發男人。
他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了浴缸的邊緣,咬住了嘴唇,說道。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五條悟。”
剛剛打開地下室的門進來,還差點被與吉幸誤認為是來找他履行咒縛的真人等咒靈的五條悟沒有回答與吉幸的問題,他走近了一點靠近在浴缸中的少年,然後微微掀起了一點眼罩,用六眼看了一下他殘破的身體,然後說道。
“果然,有咒縛呢。”
看樣子沒有找錯人。
五條悟自顧自打量和說話的樣子讓與吉幸抓著浴缸邊緣的手指收緊。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轉移的地址是什麼時候泄露的,畢竟一開始知道他在京都校本體所在地點的人就少,他本人的存在感也不強,轉移的時候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雖然他想到了在咒術界出現一些事端之後,五條悟又或者是其他人會猜測到他就是那個叛徒,也想到了在事情敗露之後會被咒術界處置,但是無論是被抓到,還是被處置的時間都不應該是現在。
怎麼偏偏來的人是五條悟?如果是其他任意的一個人,與吉幸都有逃跑的可能。但是如果是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的咒術師,與吉幸就算使用了自己藏起來的0號傀儡也是戰勝不了對方的。
但是還是好不甘心。
他明明都已經籌劃了這麼久,隻差一步了,但凡五條悟來的晚一點,再晚一點……
“……”
與吉幸警惕又帶著絕望的表情被五條悟清楚地收入眼底。
不過說實話,五條悟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
與吉幸和咒靈勾結的事情他確實有錯,這種錯誤也不能因為對方天與咒縛帶來的悲慘經曆就能抹消,畢竟因為對方和咒靈勾結而死亡或者受傷的那些人更無辜和可憐。
但是要把全部後續的責任全部都怪罪在與吉幸一個少年的身上,那也不是五條悟本人的風格,尤其在與吉幸還有用的份上。
所以他直截了當地說了自己的來意。
“不想被交給總監部或者被處以死刑的話,接下來
就配合我。”
聽見五條悟的話,原本已經內心充滿了絕望的與吉幸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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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他的語氣裡有些困惑和不解。
“你、你不是來抓我的嗎?”
五條悟唇角微微勾起,表情依舊是平時那副不怎麼正經的輕鬆模樣,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他。
“我是來找你的,但是是否抓你,取決於你的選擇。”
“選擇配合我呢,還是選擇被我以叛徒的身份帶走?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與吉幸抓著浴缸邊緣的手微微鬆了一點,他認真思考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五條悟,問。
“你打算做什麼?”
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與吉幸勾了勾,然後微微俯下身體說道:“我要……”
*
水庫周圍的樹林中。
真人雙手背在腦後,慢悠悠地跟在絹索的身後往之前和與吉幸約定好的地點走去。
因為這次來的咒靈隻有他一個,所以真人有些無聊地東看看西看看。
“窸窣……”
他的頭往左邊偏的時候,聽見了灌木叢裡麵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的還有灌木叢不斷抖動的樣子。
兔子?
還是鬆鼠?
真人無聊地想著,然後就聽見前麵的絹索說道。
“真人,要加快速度趕路了,太陽就要下山了。”
真人和與吉幸定下的咒縛是有時間限製的,超過時間限製不履行約定的話,也會被判定為違背了咒縛,這對他本體也會造成一些未知的損傷的。
而他們定下的咒縛時間就差不多快到了。
真人懶散的回答了一句。
“知道了~”
應完之後,真人眼角餘光裡看見了一個一閃而過的黑色影子從灌木叢裡麵鑽了出來,但是真人沒有在意。
他反而問起了今天羂索遲到的原因。
“本來說好下午兩點左右來的,你怎麼遲到了,夏油?”
本來真人和羂索是打算下午兩點左右來找與吉幸履行咒縛內容的,但是羂索遲到了,真人足足多等了他兩個小時的時間。
真人這種咒靈和人類比起來對時間的概念沒有那麼深,所以羂索遲到了一會兒真人也沒有生氣,隻是好奇一向守時的對方怎麼會遲到那麼久。但是如果把真人換成是漏瑚,這個脾氣火爆的咒靈估計已經腦袋都開始冒岩漿了。
走在前麵撥開一片擋路的樹葉的羂索笑了一下。
“手底下臨時有人彙報了最新情報,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真人左腳踩到一個坑,低下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巨大的爪墊印,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爪印。他抬起頭看向羂索,好奇地問:“什麼情報?有趣嗎?”
“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情報。因為接下來在涉穀的安排,所以我最近都在監視五條悟的行蹤,手底下的人彙報說五條悟最近兩天的
行動稍微有些反常。”
羂索說著,抬起頭透過斑駁的樹葉縫隙看了一眼今天的天空,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他的眼前正好略過,帶落了許多枯黃的樹葉。
“這個體型……好像不是鳥啊。”
他有些疑惑。
而真人在他的身後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