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芳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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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多久,隋炘是被腦海之中的先知指引提醒然後醒來的。

好像大腦皮層在保護下休眠後被這未知來曆的神秘力量給激活了。

在身體還未感知到環境以及認知到自己情況的時候,她清晰聽到了這冰冷的聲音。

“先知指引生命進化進度50%+18%=68%。”

“先知指引生命異變——來自4267年前的古藍鯨鯨落獨生變異質粒菌群的侵入效果,引發兩種生命體菌群衝突,本體菌群已被高強度吞噬,本將進入腐蝕侵占狀態,但基於你的身體已經產生對物質顆粒的一定感應能力,開始生命非凡進化,於是承受了這樣的菌群侵占效果,達成了融合平衡。

生命變異結果將達成:第一器官變異加強,第二器官變異開啟,進化方向變異融合。”

第一器官(胃):消化+吞噬符合向下級彆的基礎一部分能源(生命有機能+基因能量+化學物質能源)+轉化(承擔毒素抗體)+合成(可聯合膽囊製毒))

第二器官(皮膚):吸收,釋放,儲存,感應。

“進化方向一:生命體完美複刻(向下兼容)lv1。”

“進化方向二:思維感應以及控製lv1。”

彆的還好,第一器官就是在原有基礎上加強,隋炘感知了下,確定這個加強的量度大概是兩倍。

至少從基因碎片的能量儲存方麵,她是原來的兩倍了,彆的都還沒算。

進化方向的就是整合跟擴展,從原來的接觸性模擬到學習擴張什麼的整合成了完整的複刻,也就是隋炘現在可以隨便複刻其他生命體(隻要不高於她自己的生命級彆),至於第二個進化方向....

隋炘轉過臉,隔著潛艇的物質屏障,看著最近的那一條海魚,雙瞳異能暗暗流轉似的......這條一米長的海魚本來在悠哉遊泳,忽然身體僵了下,下一秒,它身體豎直,在水中翹著魚鰭跳了個風騷草裙舞....

哈哈。

隋炘也就一個念頭控製,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成功了,也被這條魚的滑稽給逗樂了,很快解除了控製。

她具體適應了下這些新提升或者得到的能力,也嘗試了製毒的功用,其實她理解這些原有能力的提升,感覺就是在優化,其實這是好事,她寧可在自己的能力上不斷提升,也好過開拓更多花裡胡哨的能力。

本身她原有的能力就很不錯,雖然大多數非主戰能力,但的確讓她擁有了超強的生存(搞事)能力。

唯獨對第二器官皮膚的運用有些不得其解。

一開始她甚至覺得有點雞肋。

“本身胃部的感應跟蛇膽這些製毒乃至抗性都可以覆蓋皮膚的作用,我吸收能源又不需要靠皮膚,胃部就可以做到....除非我天然生活在水下等蘊含能量的環境裡,可以像那布魯斯或者蕭曠野一樣在水下保持更強的能量循環係統,否則是真的雞肋,還不如變異我的腎

呢,起碼我腎好啊....”

隋炘雖然嘴上逼逼,但也運用了自己的聰明腦瓜分析了下先知感應裡麵的提示。

吸收,釋放,儲存,感應。

她的手放在了方向盤上,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它這金屬質感下的密度跟類彆,還有溫度跟韌性....再專心感應之下,甚至能滲透到下麵,感知到下麵的電流跟導管存在。

“物質性穿透感應?看來器官變異才是王道,一種器官多種功能,就能衍生出多種異能,試想如果其他人也有器官變異,比如眼睛,骨骼,心臟等等,最終也會具備各種超自然力量,但這種力量肯定不是飛行或者操控元素等外放能力,更多的是感官體係的非凡強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隋炘覺得這種變異更像是把人類那遠弱於一般生物的生物感應複古回去。

狗的嗅覺,鷹的視力等等。

“誰敢說所有的生物原祖不是同一個呢?”

“難道這種進化的目的是讓我們這些變異人成為原始物種?但生命繁衍這麼多年,肯定是在進化的,複古就等於退化...除非是基因歸一。”

“這位高高在上的先知,它是虛擬的信仰存在,是變異誕生後人類下意識尋找的本源,還是真的存在,在高高在上操控地球生物的進化?”

隋炘思維渙散了下,有點胡思亂想起來,甚至開始懷疑現代科學,但自覺不是學者,很快遏製了這種探索,低頭再看下雙手皮膚。

手越來越好看了,但她難得沒心思臭美,思索片刻後,她把體內龐大的能量轉移到了皮膚....

門徒的能量體係是將氣勁儲存在體內筋脈血管等各個可容納它且不影響器官功能運行。

它是有限的,所以考驗體質,體質越弱,體內器官等承受它的量度越低,所以門徒的強大標誌就是體質,體質越強並不意味著門徒級彆越高,但門徒級彆越高,體質一定越強。

而變異人的能量儲存一般有兩種:基因碎片(大部分變異人),器官(隋炘這類器官變異的人)。

所以綜合起來,隋炘此前儲存能量的渠道比任何門徒以及變異人都多。

1,基因碎片。

2,器官。

3,筋脈以及血管。

現在,又加了個皮膚?

但皮膚不一樣啊,隋炘忽然覺得自己此前魯莽了。

“皮膚是最大的器官,麵積大,而且基於能量釋放的最後一層關卡就是皮膚,如果我一開始就能把能量儲存在皮膚上,這樣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直接減掉了調動它的時間,媽誒!”

隋炘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覺得這次進化的最大好處不外乎於此。

太爽了!

隋炘直接調動了一絲氣勁,測算了下時間,發現這樣一來的確可以達到瞬發的效果。

當然了,她又不是法師,可是,這樣一來,她真的可以把原來發射鐵脊倒刺的頻率從五秒一根提升到五秒三根甚至四根!

臥槽!

隨著她以後級彆提升,這種效率隻會越來越強而已。

“按我現在的總能量強度,我可以在五分鐘內高頻率發射總共240根倒刺,如果在海裡,有能源補充,或者在陸地上有化石能源補充,我可以不斷發射.....”

隋炘摸著下巴,越想越覺得自己牛皮,不過她現在也沒打算把所有能源都堆在皮膚下麵,因為基因碎片那裡得保持足夠的能源支持運轉,它是異能啟動的源頭。

她這才回頭查看基因碎片。

發現它已經跟以前大為不同,現在有如一枚雪花冰晶,以有序又複雜的美感的結構存在,厚且有質感,又晶瑩剔透,但裡麵竟流動著此前隋炘見過的古菌群。

隋炘還記得之前先知指引裡麵提到它是古藍鯨鯨落獨生變異質粒菌群。

“名字怪長的,生物學源頭是藍鯨?倒是符合努爾維斯地界生物的曆史,也許連夜光墳場的源頭也來自這頭巨大藍鯨鯨落結果,也許是因為布魯斯的基因源頭是水母,非藍鯨,存在強大的基因壁障,所以它無法吸收,但凡這是上古水母的基因遺留,它就已經成功了。”

隋炘也測算了下身體素質,發現已經接近開鋒期巔峰了,氣勁轉化過去也差不多是這個水平,如果加上變異能量跟異能....

她垂下眼,打開潛艇的水下地圖,發現早已經離開了夜光墳場。

現在她正在夜光墳場跟王八島的東南緯度海航線上,而上麵備注的時間距離她離開夜光墳場已經過去了72小時。

海麵上暴雨比此前更厲害了,說明聯邦氣候局勘測的海上氣候是準確的,大概還有兩天,海上最強的風暴就要來了。

隋炘之前因為自身狀態,不得不放棄找那蕭曠野跟巫淮麻煩,現在漂流在海域中,自然不會再回頭去惹事。

投入太大,性價比不高。

主要蕭曠野在大海裡是主場,行蹤無定的,真要殺他,下次再用氣息釣來即可,而巫淮沒有基因碎片,收獲有限,唯一的好處就是斬草除根....

還得徐徐圖之,不急於一時。

隋炘心態很穩,手指點按潛艇設備,準備改變航線,讓潛艇往其他區域航行。

她準備去努爾維斯了。

那索爾一直沒來王八島,沒準去努爾維斯等她。

“臭男人,果然能履行諾言的是少數啊....”

隋炘一邊罵罵咧咧,忽然看到潛艇的信號頻道正介入一條奇怪信息。

是蠻橫闖入的。

對方知道這艘潛艇的型號跟專用頻道?

可她明明已經關閉頻道了啊。

除非有人侵入了它的係統,強行打開了它。

隋炘臉色微緊,正要再次將它關閉且離開現在的航線。

潛艇廣播忽然被對方控製,直接打開。

沒有聲音,但屏幕上出現了一段文字。

——未免引起十四軍的注意,不好侵入他們係統,隻能打撈到你丟棄掉的

那個信號箱,再從信號箱追蹤到這艘潛艇的編號,從信號頻接入,這並不容易,所以請你體諒我的努力,看完我下麵一條信息。

之所以說它是一段文字,而不是說有兩段文字,是因為下麵一段隻是一張圖片。

那是索爾躺在台上的樣子。

隋炘手指摩挲著唇瓣,冷眼看著這張照片,眼裡沒有任何波瀾。

而緊接著,它繼續發來一條信息。

——來思追島,我想見你。

明明是文字,莫名有點溫柔繾綣的意味。

隋炘直接關掉了它,在安靜的潛艇內部嘀咕了一句。

“哪裡來的死變態。”

不過這人顯然知道她是幕後始作俑者,也得到了古菌群化石結晶,是想用索爾來換結晶吧。

咋想的啊。

索爾知道自己有這價值,他都得笑死。

隋炘翻著白眼,卻也猜想:這人如果知道這些,估計夜光墳場裡麵的那些人逃出來了,而且消息還傳回了島上。

“不過這天氣不對啊,是單純的風暴嗎?④_[]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隋炘看著潛艇探測出來的海上天氣覺得這風雨來得十分不對勁。

很快,她看到屏幕上方多了一大片冰藍色的雨滴,接著就是潛艇的提示。

“受特殊氣候乾擾,現海上暴風雨天象將轉變為冰雹天象,特提示禁絕去海上航行,否則將接受冰雹攻擊,從而導致設備損壞。”

隋炘錯愕。

不是,那布魯斯大佬跑出來了?裡麵到底打成什麼樣啊?!

隋炘不知道自己就昏睡了一覺,外麵都變成啥樣了。

那群土賊死完了嗎?

最後得手的是聯邦的人,那能查到她的也是聯邦的人?

這次聯係她的人是....徐嫪?還是那季莊殊?

那索爾也一定會被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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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島,暴雨拍打著高塔跟諸多島上建築屋頂的瓦片,水流不斷順著瓦片稀裡嘩啦流淌下來。

碼頭早已被各種船占據了。

至於這些船都歸屬哪些勢力,沒人知道,但在這樣的天氣下,除非潛艇,否則大部分船隻都得靠岸躲藏,而且還不能去普通海島,因為低溫之下,供給提供不上,會凍死。

所以....王八島上的人比幾l天前還多了許多,連很多深海捕撈的漁船跟深藍區其他海域上的貨船都不得不來停航條件最好的王八島停靠了。

原本因為出現秦燁被殺是司法惡劣事件,好多勢力跟遠航公司都避其鋒芒,不想摻和,寧可在海上遠航或者去其他海島應付一下,現在卻是不能了。

奇怪的是——王八島沒有禁絕停靠。

“估計是不想得罪這麼多經濟團體?”

“屁,聯邦海運法規定了不得以政治司法權力乾擾正常的經濟運輸,否則造成的財政損失必須由實施政令的當局承擔,除非證明有絕對必要性——比如即將停靠

的船隻群體裡麵存在超大危險性存在。”

酒館內,一群負責航運且難得有時間休憩的船長們在處理好自家貨運的諸多繁瑣時間後,約了島上最好的酒館聚會,可能上了年紀,喝了酒,就愛評論天下事,且膽邊生翅,他們討論了之前的秦燁被殺事件,也提到了最近的碼頭開放,對此表達各種觀點,但某種意義上,作為從事這一行的人,了解各種法規跟海上規則,他們的認知跟判斷也是符合邏輯的。

“不管怎麼說,咱們來了島上就是安全的,殺人的事又跟咱們無關,隻要不影響咱們的貨就好。”

“老哥,你樂觀了,我就擔心秦燁的死會對正在舉辦的海運會議有什麼影響,以前的海運法是經濟高於司法,現在...聯邦想掌握主權了,要財閥讓渡權利,咱們雖然是小群體,財閥的肥肉吃不上,但貼著經濟的大船喝點熱湯還是有的,這海運法一旦改革,那可就麻煩了。”

“哎,可不是麼。”

“所以秦燁到底是誰雇傭清道夫殺的啊?”

“鬼知道,但前段時間....夜光墳場那邊似乎出了點事,嘖嘖,都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反正我昨天淩晨兩點,那大雨滂沱,我起來尿尿,似乎瞧見了那些官船回來了,似乎還押運了什麼人....“

“真的?”

“臥槽,我騙你乾嘛!我瞧著應該有一些海盜,似乎還有一些變異人,我看到那些變異人脖子上套了項圈,可能是一些抑製異能的功用,不是說官方研究出了一些電擊項圈,可以定時麻痹變異人,讓其身體一直保持虛弱狀態,無法使用異能。”

“聽說了,真出來了?”

“自然,變異人出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科學院也不是吃乾飯的。”

這些人是在包廂裡麵逼逼的,酒氣上頭,什麼話都敢說,卻不知隔壁正坐著燕洄跟裘冉,兩人神色不太好,大概都想起了被巫淮那賤貨引來布魯斯後,他們不得不聯合應對布魯斯,結果被霜凍克製了大部分力量....雖然最後那布魯斯還是走了,但他們還未解凍就看見聯邦高官的船隻到了。

那徐嫪占了便宜。

“如果不是那暴露狂入了海啟動奇怪的異能影響了布魯斯,咱們都得死在那,但讓那姓徐的占了大便宜,抓走了那麼多兄弟,還是....”

連嚴悲都被抓了。

這可不是小事,他們的人馬損失了三分之二,這是毀滅性的打擊。

裘冉覺得窩火,燕洄卻是還算平靜,隻倒了一杯酒,慢悠悠道:“相比咱們損失慘重,鬼猴跟飛索還有藍樓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最後逃出的隻有一部分,雖然都是最強的那一部分,但已經重創根基了,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嫪接管的項目一敗塗地,他必須靠當前的抓捕工作挽回政績,一定會儘快離開王八島運走囚犯,但這個天氣不適合,最快也得等冰雹期結束....”

“結束那天,就是他們出發的時間。”

“如何確定氣候變化時間,這得

靠你,拿住這個情報,咱們去聯係鬼猴跟飛索還有藍樓那邊,聯合起來救人。”

頓了下,燕洄放下茶壺。

“其實巫淮才是最失敗的人,他跟徐嫪一樣都需要抓捕那些變異人去挽回自己在組織內的價值,他也一定會動手。”

裘冉原本是有些糟心的,被燕洄這麼一梳理,覺得尤有可操作的地方,頓時平靜下來了。

“其實我更期待那個暴露狂出現....他的戰力實在可觀,連布魯斯都為了吃他追著跑了。”

“可惜,他應該隻為隋炘出現。”

燕洄:“那就讓他為隋炘出現。”

裘冉一怔。

燕洄微笑。

“逃跑的時候,我收集了一些她留下的血液,算二次利用吧,隻要用設備把它的氣味激發一些就可以了。”

裘冉笑了,這麼一來,的確可以搞啊.....

也輪到他們設計一場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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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大樓地下牢獄,外麵冰雹飄搖,在諸多牢房內嚴密審查之下,嚴悲看著眼前一群人走過。

他看到一個中年人站在牢房前麵,看著威嚴,但眼神歹毒冷酷。

“這人就是深紅區那些人的頭領?被革命軍高手救走的那一批人.....嚴悲?”

“是的大人。”

許河低聲道。

徐嫪看了一眼,“天賜異能,給這些人可惜了,天璽的實驗不合時利。”

也就這種高官敢評論大財閥。

邊上的托爾德立即謙卑道:“大人說的是,但何嘗不是因為這種變異的危險性,讓這些卑賤的下等人為大人您這樣的存在充當實驗載體呢,過了他們那一關,剩下的自然是最優等的基因碎片跟強大異能了嗎,不久以後自可以安全移植。”

在場被抓的變異人聞言頓時憤怒:MD,這哪裡來的下流諂媚狗?

嚴悲嘲諷看向托爾德,但徐嫪的確被取悅到了,笑看托爾德一眼,“托爾德,讓你在季部長那一脈,可惜了。”

托爾德低頭,繼續謙卑道:“小人是普通人,隻能在低等的一些地方曆練能力,未來才能經手更好的職位,可不敢登高望遠。”

言外之意是季莊殊那邊是低等的曆練,而彆人....比如徐部長那邊才是真正的高級曆練。

媽誒,這狗好會說話。

變異人們瞠目結舌,一群海盜強者則是齊齊吐口水。

不過徐係這邊的官員很滿意他的識相——徐嫪也的確需要王八島上真正的一把手官員投靠自己,這樣才能運轉邊防軍,所以後者的投誠算是投其所好。

於是徐嫪讓官位本不達標的托爾德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秦書跟山虎都看了托爾德一眼,在座的還有那位高手。

徐嫪進來後,朝站起來的眾人擺擺手,讓他們坐下,又看向那位高手。

“裂風,好久不見,季部身體還好嗎?”

裂風回答:“未知,近期忙於工作,少聯係季部,倒是徐部長看著身體康健,精神煥發。”

那麼大一個項目報廢了,頂天的壓力跟烏龜殼一樣壓著身子,誰還能精神煥發?

就算抓到這麼多變異人,這也還沒成功轉運到聯邦,最重要的還是沒能解決執行官案件的隱患,那巫淮也跑了,更怕在島上的裂風已經替季莊殊查到了什麼,徐嫪的壓力大著呢。

可是他不能表露,還得裝出一副從容氣度。

“為聯邦工作,自然得全力以赴,希望你也是。”

“自然。”

“那就開會。”

徐嫪說開這個會議的目的很明確,“根據氣候局探查,冰雹期需要兩天後結束,但那時候暴風雨期也來了,按理說不適合海上航行,但介於當前這些囚犯的重要性,我決定如期運走他們。”

秦書:“大概率有人來截殺”

徐嫪微笑,“那就準備好迎接他們。”

他的目光一點一點掃過所有人。

秦書低頭,想到了自己被坑的那個視頻,他現在隨時會被查出“他”那個內奸。

托爾德低頭喝水,想著他跟清道夫的勾結也不知是否已經暴露,他要不要當個雙麵間諜?

山虎則是跟裂風交換了眼神。

作為季莊殊的嫡係,這姓徐的目的不言而喻,無非是想用他們給季部傳遞消息,引誘季部做些什麼,他好拿捏把柄。

不過他真有把握應對到時候的風險?

項目已經一敗塗地,一旦如今手頭這些人也被救走了,那他就等著被聯邦審判吧。

他到底有什麼底牌呢?

等會議結束,這些人都出去了,徐嫪雙手撐著下巴,喝著咖啡若有所思,身後的守門人低聲道:“大人,那裂風好像又進步了一些。”

徐嫪:“你有把握對付他?”

這赤發的男子歎口氣,“如果在公開場合,他敢對我動手,也等於對您現在擁有的正當權利動手,那麼,聯邦那邊派來的人就會幫我一起殺他,季部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啊,這種場麵大概率不會上演,他進不進步也不重要,隻要他沒到夜光境就好。”

“那大人您在憂愁什麼?現在都安排好了,聯邦那邊心意已決,不可能有人翻盤的,清道夫那邊礙於巫淮的原因也不可能冒頭出來找麻煩,在海上,不會再有人擁有影響局麵的力量。”

徐嫪皺著的眉頭之下,眼裡滿是深沉。

“就算抓到這些人,相比於這個項目的巨大投入,以及失信於聯邦高層的局麵,我更想抓住最重要的變異人以彌補政績上的損失——這個籌碼可以讓我有底氣跟上麵那幾l位談判,萬一,萬一那件事真的爆出來,必須有最高的那幾l位出麵保我。”

“否則我必死無疑。”

守門人恍然,當年的事,他也參與了,對其後果自然十分了然。

“隋炘,她真的不在清道夫那邊?

“在不在,看清道夫會不會派出她就知道了。”

徐嫪放下咖啡,冷笑道:“鬼知道清道夫到底是不是幕後之人,你不覺得夜光墳場那邊的事太巧了嗎?哪裡都有巫淮的出現,還每次都說是被人設計的,什麼時候清道夫日食部的老大都蠢笨成這樣了,被人牽著鼻子走.....我不信這個說法,更相信清道夫是得到隋炘後,掌握了一些變異人的秘密,膽子變大了,想要勒索我們這些高官拿捏好處,借此壯大勢力。”

“為了逼我入絕境,他們一定會派人過來。”

這兩人聊天的時候,房間角落裡的隋炘靜默了,覺得自己前段時間的努力很有效果,連徐嫪都懷疑清道夫了,不過這樣一來,這人似乎不是抓了索爾的幕後之人。

那她得去追蹤一下裂風,看看季莊殊那邊怎麼說。

她好忙啊,怎麼變強了這麼多還是這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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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冰雹撞擊船隻,不少船隻表麵雖然蓋了卸力的特殊材質棚布,依稀還是能聽見玻璃窗被打破的聲音。

可是島上的人無法更改這樣的傷害,大部分人要麼躲在溫暖的壁爐房裡查看海上天象報道,要麼躲在酒館客棧等地方吃喝聊天,以麻痹緊張的神經。

這氣候太厲害了,他們有點怕這場航運血本無歸。

“哎,就算聯邦如今這麼多軍力跟強者駐紮,其實也扛不住大自然的力量吧。”

“他們才不會保護我們....”

“他們保護的是那些囚犯跟高官,媽誒,老子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部級官員。”

“哪裡瞧見的?我沒瞧見,長得怎麼樣?聽說聯邦多女神,資源部的那位季部長....不知道她會不會來島上。”

“想多了你,她身體不好,又是大貴族,怎麼可能來,至於那位徐部長,等他們離島的時候不就看見了。”

深夜,一個黑影通過牢獄走道,穿過一間間牢房,在龐大的地域中到達一間廢棄多年的停屍房前麵,打開,進入。

裡麵森冷寒氣重,他剛進去,脖子上就猛然意識到貼上了什麼東西。

有灼燒感,貼上了就開始灼燒,仿佛一個烙印,接著他的全身好像都被束縛住一樣。

異能:靜止。

他動不了了,連眼珠子都停頓住了。

直到慘白的空間一個纖細的人影緩緩出現,跟鬼一樣,沒聲音的。

她看著他。

“先生,主人並未傳召你。”

他無法表達,隻能看著對方拔出鋒利的匕首。

匕首上淬了毒。

而那毒液跟不遠處躺在台子上的殘屍流淌下來的屍液似乎很像....墨綠色。

他惶恐極了。

滴......牆上的顯示屏出現了文字,那齊肩短發的女孩瞥了一眼,收起匕首,退開來。

男子這才接觸束縛,大汗淋漓中,低聲對著顯示屏說道:“

徐嫪那邊的安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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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雹肆虐終於開始減弱了,也差不多的確用了兩天左右,但兩天後,風雨也日益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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