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奈,窗口開著,看到的一幕把小姑娘嚇到了,恨不得現在就去聯係上麵的院長前去一勘。
好在.....屋內隻是碎了花瓶,彆的也沒什麼。
花瓶碎片落地,液體流淌,嬌嫩的鬱金香憔悴散落地麵。
隋炘故作驚訝,“這是...我說錯話了嗎?”
說沒說錯,你不知道嗎?
“心裡的想法坦誠出來,也不是壞事,怎麼能是錯的。”孟經綸平靜自然,走過去將花枝一根根拿起,插進另一個花瓶中。
這麼一個好地方,太子看顧,原本負責安排的王庭仆人哪裡會有空置的花瓶。
裡麵都有花的。
這個瓶子裡就有玫瑰。
嬌豔的玫瑰,高貴的鬱金香、
將戈眉心淡淡,言語纖薄如紙:“一個瓶子小了些,兩種花一起插,有點擁擠了,孟導師不必麻煩,我再讓人送來瓶子給你就是了,這些鬱金香,你帶走。”
孟導師漫不經心插著鬱金香,一根一根擠進去。
“倒也不必,我看著花瓶容量大得很,怕也喜歡這充實的感覺。”
將戈:“到底是不同的花種,瞧著繁雜了些。”
孟導師:“無妨,花期不一樣,享受美色的時間亦能拉長,前仆後繼,不絕空閒。”
將戈:“倒也對,就是不知道絕色你喜歡哪個。”
孟導師:“也許都不喜歡也不一定,外麵還有彆的花可供選擇。”
不是,他們這些話是啥子意思?
純潔如我聽不懂啊,我能回應嗎?
但凡聽懂,好刺激啊....啊!
尤其是這孟導師,怎麼一下子跟以前不一樣了,一副話裡有話揣測撩撥的樣子。
隋炘悔恨自己這個人設不能當一個懂的人,但凡是本體來,嘿嘿嘿.....
但都已經開頭了,好強如她怎麼可能被人設局限住!
小仙女永不服輸!
於是隋炘故作沒聽懂,坦誠裝直男回複:“我都可以,好看就行。”
選什麼選?
都要。
將戈:“倒是忘記了,你一次采花一次買花,都選得繁雜,什麼都要一點。”
孟經綸:“殿下記得這麼清?”
將戈:“你沒反駁我記錯,還不是一樣記得清,畢竟當時那花既非送你,也沒送我。”
隋炘故作思索,“那我下次送你們?可是....兩位身份高貴,我都不知以何種理由送,畢竟我名聲不好,有那樣的曆史在,若是連累兩位的清白名聲,豈不是不好?”
她不提還好,一提就有一種生物名詞躍然心頭——鴨子。
不等兩人說什麼,這小王子帶著三分羞澀七分誠懇補了一句。
“我想到了,那就以我跟修老師一起被救為理由,聯名給你們送吧,你們喜歡什麼花啊?”
嗬,嗬嗬。
回旋鏢啊。
反複使用。
將戈默了下,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忘記去看望之嶼殿下了。”
孟經綸:“帶上花吧殿下,免得失禮,萬一修殿下也想插花,絕先生的這個小花瓶還可以擠一擠。”
她隨手把充實了花瓶的兩種花遞過去。
將戈拎著花瓶走了,孟經綸留下。
隋炘還沉浸於孟經綸最後一句話的毒辣。
媽誒,果然是權貴階級,再禁欲清雅的,也沒有絕對乾淨的。
隋炘故作虛弱,“孟導師,您這是要代替殿下照顧我嗎?其實不用的,我這樣的人,不配。”
孟經綸:“不是來還你腰帶嗎?”
隋炘:“?”
然後這人坐下後,拿出了一條腰帶,扯了她的手臂,慢吞吞把腰帶纏繞上去了。
一邊纏,一邊淡淡道:“隻是擔心將戈殿下在這裡,有些危險。”
隋炘故作不解,“啊?危險?不能吧....殿下不是這樣的人。”
孟經綸:“我是擔心殿下有危險。”
隋炘:“.....”
什麼人啊這是,內涵我,我暴露了?
沒有啊。
還是這人有什麼特彆能力?
隋炘突兀察覺到對方的手指搭著自己的皮膚,釋放了什麼東西....
哦豁。
看來是我有危險啊我的孟小姑姑。
——————
隋炘故作不知,也知道對方最多察覺到她身體上的一點點隱秘,這也是她之前故意流出來的破綻,畢竟得為第二階段做準備。
她的最終目標可還沒攻略呢。
“姑姑,我有什麼問題嗎?”
“你為何,一直摸我的手?”
孟經綸依舊感覺很隱晦,這人猛然靠近,一股清香撲麵而來,她當即皺眉,抽手,身體後傾,靠了椅背,避開跟這人的近距離接觸,也不動聲色打量雌雄莫辨的小王子,想到這人的身體性征,神色微微複雜,挪開眼,起身後袖子微垂擺。
“看你的脈搏,看傷勢,想來還不錯,不久以後就能恢複了吧。”
“估計是,威帝王族很厲害。”
孟經綸嗯了一聲,“畢竟是五王第一,威帝王也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強者。”
“王上若是來了,你小心些,不要胡說八道。”
這話好像是在暗示什麼。
隋炘:“哦....插花這個不能說?”
太子在的時候,孟經綸也是見不得太子主動說那些話,便多嘴了幾句,其實也沒彆的意思,但這人....好像就顯得她話裡有彆的意思。
那些意思。
孟經綸:“......”
她涼涼看了這人一眼,“是不能說,畢竟你有真愛的小妻子。”
“我就是想著絕先生未來....也許也會有小孩子
。”
隋炘:“?”
這人...想什麼呢?
看我的眼神怎麼像是在看一個變態。
——————
安靜氣氛中,忽然外麵警報拉響,兩人俱是轉頭往房間內下方的顯示屏看去。
上麵有威帝王族情報組織通達這些區域的公示提醒。
按照權限,他們這邊能知道不不少頂級消息。
現在屏幕上顯示的就是金字塔傳送區域那邊傳來的敵襲。
有外敵入侵,且大批量傳送了。
是誰?
朝瓷他們嗎?.....
隋炘垂下眼,按照計劃,的確是要在這個階段入侵襲擊骸氏。
但她既從將戈這得到了五大王族不會輕易允許一王族消失,空置王位,那其他王族自然不會對骸氏遇襲坐視不管,除非他們自己那邊準備對骸氏動手,且做好了找人替代的準備。
而這個替代一開始會是她,然而她現在有了雙王血脈,潛力無限,其他王族可未必樂於此,除非他們那邊也能擁有雙王血脈,在上限上不會被壓製。
所以....威帝王族這邊情報反應這麼快。
金字塔區域有問題。
隋炘目光一掃,視感越過高雅且古典的懸浮樓閣到達隔壁的懸浮樓閣,也就是修之嶼那邊。
太子去送花瓶了,但花瓶送到就走了,不似在她這裡逗留時間久。
那他去哪了?
騎著黃金彌勒去金字塔傳送區了吧。
隋炘知道自己利用假隋炘暴露給將戈的後果就是這人能猜到貓膩,回頭埋伏金字塔區。
參戰!
——————
金字塔傳送區,五王族的兵力部署蟄伏到位,而強烈的傳送光暈下,密密麻麻的光影直接傳送到場。
“來了!”
“攻!”
五王族兵力釋放,一波攻擊足可以秒殺好幾個九咒了,天降隕災似的,直接覆蓋了這上萬黑影。
封殺!
屠殺!
一波一鍋端。
在核心金字塔尖端,太子將戈騎著黃金彌勒冷眼看著這一幕,手中長槍都還沒動,看著那群人被屠殺的影像,眉頭微皺。
“不對。”
怎麼不對?
太子將戈沒說話,直接一拉黃金彌勒的韁繩,“去骸氏那邊。”
“人家的主力不在這邊。”
然而....來得及嗎?
瀑曬墳場,用了沒多久就重新修建的古堡比以前更大更磅礴,就好像刻意對外宣告自家沒事,而且更好了。
在各地的子嗣都龜縮在這裡,免得在外被殺。
骸氏一開始就是五王族裡麵子嗣最多的氏族,比四個王族加起來都多,這古堡之外還有另外的古堡群才能容納這麼多子嗣。
少說數千了,直係的五百多人才住在最大的古堡內。
聲色犬馬或者刻苦修煉,要麼勾心鬥角,反正骸氏的根基都在這。
倒不是骸王不想藏一些人在外麵留存根基,而是當時暴露得快,其他王族盯上了,不可能給他轉移血脈的機會,還不如故作光明把人湊起來,有古代留存“質子”的意味。
骸王也知道五大王位的規則所在,他拿捏這個優勢,想著隻要沒有絕對的實證,可以苟到杜維斯他們那邊發動總攻。
然而....怎麼局麵就連續如山倒了?
好在那個怪物屍體被他藏起來了,當時現場雖有魔昂之主那王八羔子大嘴巴,也沒有鐵實的證據證明他勾結外敵,但局麵還是不好。
唯一翻盤的機會竟是那昔日要滅殺的狗崽子。
絕色。
竟有我骸氏的血脈。
骸王被魔昂之主打得重傷垂死,如今緩過氣來,倒是察覺到了破局的關鍵。
畢竟是自家血脈,現在還迷人萬分,大有拿來聯姻的巨大好處,可得好好讓其認祖歸宗。
嘖,也不知道是自家血脈哪個在遺跡區那邊讓一個烏山血脈的女子懷孕生子。
配享太廟啊。
而且誰還敢說自家血脈都是醜八怪?
骸王心情反而不錯,就是威帝王駁回了他的請求讓他有點生氣,此時他在古堡內正秘密跟修羅十三神音聯係。
他們最在意三件事。
1,絕色這樣的血脈是怎麼誕生的。
2,魔昂之主是怎麼回事,這牲口怎麼知道這麼多秘密?
3,先知一族那邊現在什麼章程,那代表回去後跟杜維斯下一步要做什麼?能否解他們的局麵?
反正骸王局麵不太好,但起碼有個絕色可以拿捏,修羅十三才是危險。
“修之嶼很聰明,一旦她醒來反思所有,可能會懷疑我,進而投靠威帝王。”
骸王:“你不是說她一開始就不想跟你爭?”
修羅十三淡淡道:“但魔昂之主說了那麼多,她自然想到我叛變了,怎麼可能容忍,她有她的底線,所以也一定會投靠威帝,不然你以為威帝為什麼要把她捏在手裡?不就是因為預判到可以通過她間接掌控修氏,再通過絕色掌控骸氏,而鶴氏那邊如果拿捏了鶴蝕,五大王族基本在他手裡了。”
骸王不甘:“得拖著,拖到先知那邊....什麼動靜!”
——————
隱秘之地,杜維斯跟先知代表已經完全恢複了實力,另外莫亞跟伊塞爾兩人裝得好,也沒暴露,也出現在隱秘的昏暗空間內,看著兩位完全恢複才開口。
伊塞爾:“局麵大為不妙啊,都不在意料之中,看來有人下棋比咱們更高明,接下來如何?”
杜維斯看向先知代表,先知代表沉聲道:“遺跡區那邊動手了,烏山朝瓷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估計跟隋炘有計劃,好在我們事先在她身邊埋了後手,他們會傳送到金字塔區域突襲,也正好利用威帝王族這些力量滅掉他們,一舉殲滅隋炘的根基。
”
莫亞:“消息來了,金字塔傳送去的確開戰了,可是....烏山朝瓷補栽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