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個環境越到了末路,人心的分裂就越顯得極端,不過最後都會變成站位,二選一。”
白禾垂眸,手指按壓在心臟,他當然能感應到身子複蘇了,因為他體內的血脈已經得到了召喚跟指引。
那種天然被壓製跟控製的感覺,仿佛那個神子一旦出現,他就會完全臣服。
真正的先知王者,或者說最接近神的那個人,神子,終於出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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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炘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表情沉沉的。
在她的資料下,巫已經醒來,看到了局麵的變化,也看著隋炘。
“最後出現幫助先知那邊的人,是它們的另一個代表?”
“不知道,氣息有點像,但也有可能是威帝王的人。”
“這狗大王特彆下流,兩麵二刀,一邊哄人,一邊雷厲風行鏟除異己,很歹毒的。”
巫聽著這人罵罵咧咧,因為虛弱而垂眼,睫毛幽暗似自然森境,並未說話。
“你咋不跟我一起罵他?”
“?”
巫閉上眼,呼吸很淡,“隋姑娘,我受傷了。”
“你是受傷了,但你的嘴還在啊,之前懟我的時候可怕得很,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不是跟我一個團夥嗎?那肯定得跟我一起說那老狗王壞話啊。”
隋炘一副疑心挑剔的樣子,十分不滿意。
哪怕這人剛救過她一命。
“你都不肯喊我爸爸,又不肯罵他,你不會是.....”
這哪有當老大或者世界之主的嘴臉,但凡修之嶼他們有其他選擇,肯定也不會選她吧。
“那你,讓我怎麼說?”
虛弱垂死的巫依舊冷淡雍容,但語氣裡夾帶了二分無奈無語,不過因為就在隋炘懷裡,虛弱中垂首,唇瓣抵著隋炘的胸口。
聲音宛若絲線,一縷縷地勾纏。
隋炘:“罵他狗大王啊.....還有你離我的胸遠點,都快死了還□□我,什麼路數啊這是?”
巫:“.......”
這人,果然有大病。
不過隋炘忽然想起了什麼。
“話說,我們逃的時候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什麼?”
“那個微生是你姘頭嗎?”
“不是,過去的盟友,掉了就掉了。”
“.....翻臉無情,女人越漂亮越危險,果然沒說錯,你不會坑我吧,你要是真坑我.....”
話真的....太多了!
耳膜都在嗡嗡嗡。
巫閉上眼,一言不發,好像昏迷了,那是半點跟其溝通的欲望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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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離場。
巫的裂體自然隱遁了,不然等著被威帝王抓嗎?
反正微生已經被其控製了——話說逃跑的時候,隋炘跟巫跑得快,那微生....自然淪入威帝王手裡。
維京大財團好尷尬啊。
謝瑜接到調查通知的時候,人還在帝林城總部,看著全城戒備的無數大軍人馬封鎖各地,也看到了雷霆暴雨磅礴而下,站在維京總部頂樓,她跟其他維京氏族核心成員看著這一切,聽到一個老者低聲說:“大人考察了很多人,選擇你作為代理人,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危機。”
謝瑜皺眉,“我不理解,為什麼.....要選擇清道夫,它也不是最佳的選擇。”
在她看來,不是威帝就是隋炘那邊,或者兩邊合一,實在沒必要單獨選擇清道夫這麼冷門的偏支。
就因為發展起源是一樣的嗎?
維京氏族這些成員其實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微生很神秘,也很少做錯誤的決斷。
這次不僅錯了,而且被抓得這麼快,主要是.....
“隋炘跟巫跑了,他被抓了。”
謝瑜按著太陽穴,下意識看下那王庭。
“隋炘基本跟烏山朝瓷那邊一掛,也肯定跟絕色也.....她們兩人跑了,烏山朝瓷沒有明麵上的協議被指控,也沒有被抓現場,反而降臨神子複蘇陣地幫忙了,所以沒有彆調查的必要,微生大人是被抓了現場,那還有一個問題。”
族老挑眉,“絕色?”
“對,我好奇,好奇陛下怎麼對待她。”
謝瑜垂下眼,“是拿捏著這個可有可無的牽連之罪去要挾後者服從聯姻生育的指標,還是一如既往厚待呢?”
“至少現在沒有官方說明,烏山那邊也沒動,那應當就是不說破不追究的意思,我更好奇絕色現在在哪。”
老者拄著拐杖若有所思,“但,她應該在帝林城吧,她跟那個巫的分體,還在?”
在事發之時,帝林城全境空間封鎖,應該是逃不出去的,除非是威帝他跟先知代表那樣的最高戰力,強行打破空間,不然就是得被困在城中。
帝林城,可是帝林幽光或者這個世界的最強綜合體建築防禦模式了。
一旦打開最高境界狀
態,就是其他王也出不去。
威帝王是二手準備。
殺隋炘跟巫,狙擊神子,封控帝林城避免勾結巫的人回歸搞不在現場證據。
現在無疑拿捏了維京跟清道夫,就是烏山那邊也被卡住了咽喉。
雖然人逃了,神子還是複蘇的,且不知其身份,但至少.....某種意義上的勢力陣營被威帝王拿捏了。
謝瑜冷眼看著威帝王族的大軍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合理“照顧”了維京這樣的最強財團經濟體,全方麵管控以及調查,一方麵正在城中不斷搜查。
他們在找絕色跟巫的裂體。
謝瑜:“的確不知道她們在哪,估計躲在很安全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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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林城某一處,某個房間中,隋炘的副體絕色跟巫的裂體的確在躲著。
隋炘:“我有一句罵人的話不知道要不要說。”
巫:“可以不說。”
隋炘:“你逃就逃,為什麼要拉著我!!!一旦被發現我跟你一起,我的身份就暴露了啊!你有病吧!”
巫:“洗手間,是你闖入,而且那是私人洗手間。”
隋炘:“?哦,額,嗯....差點忘記了,但是你引來了那老狗王的注意啊,要不我能跟著逃?”
巫:“你確定他是在找我,不是在找你?我一個裂體,找到了最多損失根基,以後再花時間跟精力弄新的身體,他何必這麼大費周章,連神子的蹤跡都不追了,封鎖帝林全境找我,其實是在找你吧。”
隋炘:“你少汙蔑我!我都答應生孩子了,他找我乾嘛。”
巫:“怕你跟彆人生吧。”
隋炘:“.....”
還是本體的你奄奄一息比較可愛。
嗬嗬。
隋炘帶著絕色的皮囊翻著白眼,俊俏又漂亮的臉蛋活靈活現,讓巫有點不適應。
反正前提是不能被找到。
不然就真的....
巫拉上窗簾,壓著體內的血氣冷眼看著坐在床上麵露沮喪的小太子,“你這身體有點神奇,不是分裂體,好像是獨立的,有不同的基因序列,像是獨立創造的一樣。”
隋炘:“是啊,如果真要生最佳孩子,我可以跟自己生,你們都配不上我,所以你彆想覬覦我。”
她拉了下自己的小西裝,一副不許她冒犯的正經模樣。
巫:“.....”
“說起來,你還有留在他身邊的必要嗎?”
巫似乎對此有些不解,“如果你是為了世界之書,秘鑰我有,地點你也知道,難道還指望他能帶你進去,將一切共享給你?”
估計這也是朝瓷他們不理解的地方。
其實按照計劃,現在隋炘就可以遁逃了。
畢竟秘密已經知道了。
隋炘:“主要是對這個人把握不準,總覺得他代表了本土的隱秘,而且你也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核心力量就是
在他手裡。()”
巫:你想讓他為你所用?()”
隋炘露出古怪的笑意,“打不過的時候,那就加入他,攻略他,倒不是要為己所用這種不自量力的想法,但隻要我有價值,他對我有目的,最終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再說了.....給武大郎喝藥,這事我也不是乾不出來。”
言外之意是她的最終退路是投資威帝,與之CP,然後去父留子。
當太後。
巫:“.....”
她彆開眼,“你確定這裡他找不到?”
這個地方實在讓她....不適。
隋炘:“重口味情趣酒店,他想不到的,他們誰能想到我會跟你躲在這,嘿嘿嘿。”
巫:“.....”
也就二秒,兩人對視了下,再看向屋外。
屋外,一道劍氣橫空切來,瞬間將整個賓館一切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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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帝王的確沒有安排帝林城大軍全方位搜查神子,反而去找突然失蹤的絕色跟巫,那是因為神子必然隱蔽,帝林城那些人找不到對方。
“絕色不是小孩子了,去哪都是自由,威帝王要抓她,有什麼理由呢?”
烏山朝瓷直接問了。
陣法現場這邊,雖然紅光已經釋放,降臨神子那邊,但紅光後麵就隱形了,並未顯現,也不知道到底落在誰身上。
眾人沒法追,也追不上,就得從那怪物紅玉體遺留的線索裡麵提取物質好去鎖定未來的神子生命體征。
得知帝林城那邊的情況,眾人神態各異,但烏山朝瓷肯定得說話。
“抓?本王說抓她了嗎?”
威帝王神色淡淡,看向眾人,“不過是怕她身懷寶藏,被那些鬼祟綁架了而已。”
“如此至寶,也隻有留在本王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這是第一次,他人前暴露對絕色的占有欲,而且毫不掩飾。
獄王眼神微頓,下意識看看將戈,又看看威帝王跟修之嶼等人。
他不參與,一點都不想參與,隻想看結果。
烏山朝瓷:“那就多謝王上厚愛了,料想她若是遇險,也該是被人挾持的,還請諸位若是找到她,彆傷了她。”
鶴王溫柔道:“神子失蹤,絕色殿下也失蹤,這還真是難辦,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們。”
這話意有所指,好像在說絕色大有概率是神子似的。
“本王的確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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