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外的山頭,清風吹拂而過,兩片新綠的嫩芽又朝著生機勃發的綠葉靠近了一步,但是一隻腳忽然重重落下,將這片嫩葉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這隻腳的主人是病變,是人形的肉塊,隻在胸口有一隻眼睛。
他胸口的眼睛四處查看著,腳下在慢慢的不斷前行。
他的身後,是數以千計的鬼們,他們各個凶神惡煞,呲牙咧嘴,每一個似乎都在等著接下來將會發開啟的饕餮盛宴。
作為有慘的突襲部隊,他們的目標直指蝴蝶屋——
因為有慘大人要求必須殺死的少年繼國緣一就在那裡。
為了能夠安全通過蝴蝶屋和產屋敷府邸外圍的紫藤花,在這支突襲部隊之中,有二十多個普通的人類被這群鬼用厚重的枷鎖鎖住了手腳,他們每一個都已經喪失了鬥誌,隻能麻木的跟著部隊前行。
他們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什麼,與其現在痛苦的死去,不如多活幾分鐘也好。
在一百米外的某處灌木叢之中,一雙赤足踩在了雜草叢生的地麵之上,在他的腳腕上各有一串大念珠,在他裸露的皮膚上有數道代表著罪惡的條狀刺青,桃紅色的頭發隨著夜晚清風的吹拂而不斷的左右搖擺著。
他藍色眼球之上的金色瞳孔,此時直直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鬼軍隊。
而在距離猗窩座十幾米之外,累也輕輕落在了地上,他的那雙血紅色的眼球也同樣將視線落在了這群鬼軍隊身上……這些鬼的規模似乎是驚到了累。
“走快點!!!”
一隻光頭鬼踹了一個走得慢的人類小男孩兒一腳,但是因為被腳銬束縛著,他矮小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走得快,隻能踉蹌著向前撲倒,然後強忍著眼淚重新站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鬼軍帶隊的病變,胸口那隻大眼睛看向了方才猗窩座和累所在的地方,除了植物就是植物,什麼都沒有。
病變放下心來繼續前行。
而猗窩座,則是將這一則消息帶回到了無限城,累隱匿在暗中繼續跟蹤。
周言這個時間點依然還在書屋看書,隻是守在門口的繼國緣一不知道去哪兒了,隻有安佛坐在門口笑眯眯的和苔腐說著什麼。
猗窩座看都不看他們兩個,徑直走到書屋門前跪下:“求見大人。”
屋裡的周言放下了手裡的書,輕聲說道:“進來吧。”
猗窩座進門之後再次跪在了周言的麵前:“大人,我和下弦第四去了目標地點,那裡有數量上千隻的鬼,我通過鬥氣能察覺到實力接近或者達到下弦實力的有三四十之鬼……”
周言聽到猗窩座所說的話之後略微吃驚,三四十隻實力接近達到下弦實力的鬼?
能搞出這麼多鬼的還有誰?
周言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跟蹤,是有慘的人,有什麼動向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猗窩座似乎是得到了某種滿足,叩首的時候嘴角不易察覺的上揚了。
猗窩座離開之後周言立刻通過心裡聯係了無限城所有的鬼月和鬼:“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與黑死牟對立坐在一片空地的繼國緣一側首看向一旁,因為他是第一次收到周言這樣傳遞消息,所以有些不習慣。
而正在牛郎屋被一群大媽罵的狗血淋頭的響凱聽到心中無慘大人的聲音之後嘴角微微上翹,小生終於可以有機會擺脫一次這群麻煩的人類了!
而在外尋找炭治郎的釜鵺也頓住腳,接著他看向了自己的身後:“終於,要有行動了嗎?”
而在一直在日本各地遊走尋找珠世的矢琶羽和朱紗丸也停下了腳步,兩人對視一眼,朱紗丸開口:“我們是繼續找珠世還是回去見大人?”
“肯定是繼續找珠世……和十二鬼月的鬼比起來我們太過於弱小了,就算是殺到產屋敷家我們估計也賺不到任何的便宜。”矢琶羽說道,
他依然還記得當初被那個柔柔弱弱的零餘子壓製住收拾的恐懼……要知道零餘子現在可僅僅是個下弦第五!
前行的鬼軍隊一側,累不斷的倚靠蛛絲在樹與樹之間活動著,兩隻眼睛一直緊緊的盯在這群鬼的身上,同時他在考慮要不要自己也組建一支這樣的軍隊。
不多時,猗窩座落在了距離鬼軍一百多米之外的山林之中。
這時候前進的鬼軍到了一處三岔路口時,忽然兵分成了三路繼續前行。
到了這裡,累和猗窩座默契的跟隨了其中的兩路,累從無限城叫來了自己的‘爸爸’和‘媽媽’,讓他們跟隨第三路人馬。
而距離三岔路口緊緊十裡地外的蝴蝶屋,此時卻渾然不知他們已經成為了數千隻鬼的目的地。
今晚蝴蝶屋很熱鬨,在白天得知小不點就是繼國緣一之後小不點便得到了主公的認可,被主公帶去產屋敷府邸徹夜長談;
而在蝴蝶屋,一大堆鬼殺隊的隊士在炭治郎他們的幫助之下在蝴蝶屋外點燃了篝火,烤起了燒烤,獪嶽覺得無趣獨自一人去了附近練習劍法。
蝴蝶忍因為距離篝火太近,以至於雙頰被烤的通紅,不過她笑的很開心;
而一旁的香奈惠則是一如既往的矜持,她沒有吃那些燒烤,她隻是在和一旁的幾個鬼殺隊的隊士聊天。
玄彌抱著雙腿孤獨的坐在一邊,同時心裡還在回憶著那一天在花街斬殺了飛頭蠻之後,自己被哥哥提住後衣領給拽到鬼殺隊來的丟人經曆。
雖然哥哥一直惡語相向,但是玄彌明白哥哥的意思,隻是想讓自己在他的身邊,這樣才更有安全感吧。
看到孤獨的玄彌,炭治郎高舉著一串烤白菜跑了過來:“玄彌!!!我這裡有烤好的白菜哦!是蝴蝶姐姐種的哦,超級好吃!”
“滾!”
玄彌瞪了一眼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