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家人的感覺(1 / 2)

男子與女子進入屋中,屋中沒有什麼擺件全是戲服座椅板凳之類。二人坐在窗前兩板凳上侃侃而談起來。男子道,“這古琴是我越千山跋萬水所得,就在南山林中一瀑布後所得。”

女子笑他,“瀑布後是巨石泥土古琴在何處?你休要戲弄我,我可與你見過的女子不同。”

男子辯解道,“我怎敢戲弄姑娘,這古琴真是我在瀑布後所得,你可願聽我長話說來?”

“你說來我聽,怎麼知曉這古琴怎麼去怎麼取怎麼穿過那瀑布都給我說清楚了,編了謊話我可聽得出。”

外麵的雨啪嗒啪嗒的落在窗紙上塗畫雨落窗紙的點點梅花,男子坐在女子旁邊開口娓娓道來,女子雙眼神慧地看著他。

男子說那日他在街上奏琴忘我彈指之間忽弦斷音停。無奈男子隻好抱起琴離開,他懷中抱琴一路連連連歎息,路人經過都不由向他看去。男子肚子忽然饑餓抬頭望見一家茶館掂量掂量錢袋便想進去吃一碗茶。男子放下琴坐落在中央,要了一杯茶看那台上人說書。台上之人一杯茶一張嘴一把椅子撐起一座台子。他張口便來,聽說有一偏僻之地有善琴者,琴音聽了如進入仙境。有一人路過聽了他的音在山間尋尋覓覓卻找不出這人,後回去說與他人聽,那善琴者的故事便開始口口相傳越說越玄乎。一日眾人閒聊說那善琴者琴音雖妙不可言但無一把自己的琴,他每逢奏樂都是借旁人之琴,此話讓一善木工人聽到。說書人正說到精彩處隻見台下一壯漢忽攜倒一桌子菜肴摔一地碎渣子,眾人轉眼被吸引過去那壯漢與小二嚷嚷了起來,越吵嗓門越亮。男子看去那說書人紋風不動打開扇子繼續說,場麵一度混亂男子在台下依稀隻聽見了那說書人說善琴者終其一生都在尋一把好琴,後麵的卻什麼也聽得模模糊糊了。

說書人講完了故事就下台了,男子趕忙追了過去問道,“先生,你講的是真事?”

他這一問說書人樂了,“真事,現那古琴還在九天瀑布後巨石夾縫中。”

男子陰沉的臉忽晴朗開來他忙問,“那怎麼才能找到九天瀑布?”

“一路朝南走。”說書人手指南邊給男子看,說罷說書人和店家要了銀兩就消失不見了。男子聽了說書人的話喝了茶背起琴往南邊走去。他的身影風塵仆仆的消失在這條繁華的街道,男子跋千山涉萬水磨破了十來雙鞋子。

故事講到這女子單手倚在牆壁上道,“後來呢?”

男子笑道,“後來我跋山涉水終於在一叫寒溝瀑布尋得了這把古琴。”

女子說,“不是說叫九天瀑布嗎?”

“對,是九天瀑布又是寒溝瀑布。”男子轉著手指思索那瀑布旁大石頭上所刻的字,是刻著九天瀑布沒錯但是有一塊更大的石碑上刻著的是寒溝瀑布。

“你果然糊弄我。”女子從板凳上起來轉過身,隻聽男子綿綿之聲道,“雨停了。”

“停了?”女子轉過身猶如花中精靈那一回眸顯得十分俏皮可愛。男子抱起古琴撩開簾子看雨落後被打濕的庭院,女子也探出頭看向外麵雨水衝刷後的院子又是另一番景色,瞧著外麵的景她臉上忽現渾圓似的小漩渦在兩邊臉頰上。男子轉頭看向女子那梨渦淺笑的模子自己卻像丟了魂一般真想這一刻就停留下來。

女子攜開簾子走出去在院子中轉了一圈對男子道,“為我奏一曲。”

雨後地麵積水淺淺,粉色的鞋子在水中濕透了半麵。男子坐於亭子中準備為心上人奏上一曲。女子舞動起裙擺那一刻男子便再也忘不了她的美。長袖輕浮水打起串串雨露在雨後空中揮袖風雲,一顰一眉皆是風采嬌羞,那腳下步子如行雲流水不帶一點遲疑含糊。男子漸漸漏出笑顏坐於亭子間奏起高山流水芸芸朦朧的弦音。

斬斷七情拋六欲

緣來緣去又相見

匆匆雨季助相逢

與爾同賞千秋曲

世間的愛,錯與對苦與樂無法達到圓滿,何況你我幾日愛慕之情。

病人將胳膊搭在腿上道,“從這以後他二人相愛了。”

娃娃小姐道,“那他們沒有在一起嗎?”

“沒有。”病人說的很堅決,愛情之所以美無非是男女之間的淒苦憐惜,人世情感錯綜複雜戳中了心裡便是忘不了。

娃娃小姐又問道,“為什麼沒在一起,隻要勇敢的去喜歡不就可以了嗎?”

病人神色深幽的看著娃娃小姐道,“也許吧!但是故事中的二人卻不能。”

女子與男子日日為伴,二人走過了春的出芽清涼,走過了夏的百花齊放,走過了秋的日升日落,卻走不過那冬的嚴寒決絕。

那日黃昏女子穿上男子送與她的紅色金邊華服起舞在片片殘陽下,雪花飄飄落下她披著一件白色披風輕柔嫵媚的姿態似與皚皚白雪相融,雪花紛紛揚揚的打落在地上她腳下的白雪是一個又一個小巧的腳印,那日戲園子的大家已經分不清哪個是雪哪個是人了。那日是女子一生中最傷心的一天,他人問起是男子負了她心嗎?女子含著笑說不是,問她是父母不願嗎?女子依舊含著笑說不是。沒有人知道為何女子落淚光腳於雪地中,沒有人理解女子落淚的那一刻男子站於牆角揮袖而去的決絕。

女子伸手扶起散落肩頭的白雪苦笑道,“說是一生對我癡情之人怎麼不會痛我心?”

病人說著說著便不再說下去他隻道,“人各有命。”

沒耳說,“你上次說那女子在尋男子的泥水山路上劃破而死。為什麼冬天會下雨?”

病人裂開得意的笑容道,“人各有命,可以六月飛雪就不能臘月落雨嗎?”

沒耳又問道,“病人,那女子為什麼哭了?”

病人說,“因為愛而不得。”

沒耳又說,“你也不知道原因。”

“因為錢財權謀又因為單純率真。”病人這番話倒是有意思,沒耳又問他,“二者有什麼相連?”

病人緩緩道,“我繼續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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