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羽一聲調侃, 又把路長富說得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最近被鍛煉的臉皮已經很厚了,隻是一句調侃, 他還受得住。
隻不過, 唇角的笑意,怎麼樣也壓不下去, 看上去, 有些傻乎乎的, 看著些意外的可愛。
可惜,管羽正好低頭, 錯過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兩個人很快回了家裡, 路長富先拿著暖瓶,把水倒出來,讓管羽先洗了臉去睡覺:“等一會兒也行,我再燒了水,把腳泡泡。”
走了大半天, 路長富自己還好, 他經常這樣,已經習慣了。
但是, 管羽難得走這麼多路,他是真的不怎麼放心。
管羽應了兩聲, 想幫著燒火,但是路長富沒讓。
洗過臉, 又塗了雪花膏, 管羽還順便把衣服也換了。
家裡燒上火,就暖和多了,管羽直接換上了衫衣, 原本還想去堂屋看看,路長富那邊的水燒的怎麼樣了。
結果,剛推門,就看到路長富的手放到門上。
對方正準備進來,管羽先是一愣,然後就忍不住笑了。
而路長富的眼,卻有些慌亂的錯開了,腦子裡不受控製的想著小姑娘的樣子。
襯衣十分修身,以至於小姑娘曼妙的身姿,直直的衝擊到了路長富。
哪怕側過頭,彆開眼,不多看,但是腦子還是不受控製的想著剛才那一幕。
管羽一笑,路長富更不好意思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結果管羽比他還快:“水燒好了沒有?”
說話間,先是貼到路長富身上,然後從他腋下鑽了過去,看了看鍋裡的情況。
路長富不僅要燒水,一會兒還要借著這個鍋,把豬食給煮上。
所以,水燒的多,火剛開始沒那麼旺,所以暫時沒開。
管羽想過去幫忙,但是被路長富壓了過來:“不用的,小羽。”
低啞沉欲的聲音,聽得人耳朵麻麻的。
管羽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耳朵,然後聽話的又退回屋裡。
退出去之前,還伸手摸了一下路長富的手腕。
路長富隻覺得手腕那裡,似是被電了一下,然後這股電流,直擊全身,讓他忍不住心神跟著蕩漾起來。
很快,管羽將門關上,路長富這才慢慢的找回了理智。
兩個人洗漱之後,又喂了豬,然後就去睡覺了。
天越來越冷,村裡的活也越來越少。
難得的冬閒,倒是讓大家的日子一下子空下來,也舒服了不少。
轉過天,天氣還不錯,生產隊長帶著小隊長,挨家挨戶通知,下午的時候,村裡組織上山拉柴火。
村裡也有規劃的指標,像是今年冬天砍多少,砍哪些。
然後,轉過年的春天,是要按著數量,種回來的,有的時候甚至還需要多種一些!
他們這邊後麵守著山,可以燒柴火,其實生活成本還能壓下來。
像是有些方沒山沒林的,隻能去買煤燒。
上山拉柴自然也是算工分的,想掙的就可以去。
隻不過,這活不太好乾,特彆是那些粗壯的樹,其實並不好拖,山路又不好走。
這個時候,經常會有人,因為負重太重,而被拖進坑裡,溝裡這些地方。
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是不算多,大家乾慣了,其實也還好。
對自己的力量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之後,就很少會犯這樣的錯誤。
路長富不舍得管羽出力,所以一開始是不想讓她去的。
但是,如今是兩個人生活,管羽怎麼可能直接躺平?
雖然說她有菜籃子,躺平也活得起。
但是,這些東西,她沒辦法拿出去啊!
說不清楚,也沒辦法拿。
守著金山,卻花不了金子。
這對管羽來說,其實也挺難的。
但是……
很快了。
路長富昨天晚上,跟管羽商量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屠宰場那邊,有一個捆豬的工人,準備把工作賣了,三百塊錢,應該能講價,但是估計講不下來多少,十塊八塊已經是極限了。
路長富想把這個工作買下來,不管怎麼樣,是正式工,雖然過去之後,他需要從實習期工資領起,但是其實錢也不算少。
雖然說工作是臟點累點,但是至少算是個鐵飯碗。
管羽思考之後,覺得也不錯。
雖然說二十年後,這些鐵飯碗,多數是靠不住的。
但是現下來說,還是十分不錯,很多人羨慕都得不來的工作。
很多知青回城,都不見得有工作,如今有機會買一個,收益還是可以的。
當然,管羽還有一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