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花這東西, 成本不高,但是利潤也不高。
與其折騰著從南方那邊買流行的樣式回來,不如自己動手。
反正, 之後二十來年的流行款, 她大概也知道一些。
挑些差不多,不會過於花哨的來製作,想來應該也能賺點錢吧?
彆看東西利小, 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
村裡的女同誌還好,一人兩根頭繩,能用好幾年,那都沒彈力了,還能拉拉扯扯再用三年。
但是城裡女同誌有工資, 頭繩頭花也不是奢侈品, 打扮一下, 不想自己在廠子裡輸了臉麵的話, 也是願意花這些錢。
想明白之後的管羽直接開始動手,先畫起了圖紙。
是的,沒直接上手做。
家裡沒工具不說,她也沒有說乾就乾的能力啊。
雖然腦子裡有很多圖樣,但是有些細節, 還是需要畫下來, 然後仔細的琢磨一下。
路長富由著管羽折騰著, 做好了飯,兩個人吃完之後,又一起研究了一下。
如果想做頭花,那就需要買台縫紉機,不得不說這投資有點大啊。
但是, 縫紉機這東西,用處不小,買一台也可以。
路長富的意思是,可以買。
他今天上班,電風扇已經銷出去了,收音機也賣了好幾台。
本錢早回來了,想買縫紉機,他想辦法弄張票就行了。
但是,管羽想了想搖搖頭:“不用,大哥馬上結婚,媽說了,給買縫紉機。”
據說是嫂子呂小嬌要的,薑素蘭咬咬牙也給了,人家也沒提彆的過分要求。
管羽覺得,自己可以回娘家借用,偶爾的給點錢或肉的。
倒也不是她有意貼補娘家,隻不過,夢裡的自己回村裡之後,得呂小嬌頗多照顧,她也想回報一一。
有仇得報,那有恩不也得報嗎?
想到有仇,管羽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姓宋的怎麼樣了?”
上次打一頓,如今想想依舊覺得不解氣。
畢竟,夢裡,自己在他家轉了大半輩子,最後還老無所依,想想就氣。
聽管羽這樣說,正在看圖紙的路長富想了想說道:“我明天去打聽打聽。”
管羽沒反對,兩個人就縫紉機的問題,也達成了一致。
不買,用娘家的。
隻不過,暫時不能動手了,管羽倒是有充足的時間畫些圖紙。
轉過天,路長富去上班,晚上回來的時候,跟管羽說了一下,打聽到的關於宋誌海的事情。
也許是孽緣?
宋誌海入贅的那家的大家長,老父親,在肉聯廠上班。
屠宰場和肉聯廠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所以兩個地方的工人,很多也算是熟悉的。
因為日常工作,幾乎每天都在交接中。
所以,認識也很正常。
路長富一打聽,然後就有人說起了事兒。
當然,一並說起來的,還有宋誌海家裡的熱鬨。
宋誌海入贅,險些把宋老太氣死。
但是,沒辦法,家裡有個作妖的兒媳婦,大兒子懶得跟著攪和這一灘渾水,宋老太能怎麼樣?
如今宋誌海沒助力,入贅之後在女同誌家裡的地位也不高。
畢竟如今就這樣的現實,很多人就是看不上上門女婿,要不很多男同誌,除非吃不上飯,沒辦法,不然誰也不願意去入贅。
饒是如此,宋誌海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可見宋家內部如今確實亂了。
提到宋家人,路長富想了想自己聽回來的八卦,小聲說給管羽聽:“聽說他們家那個攪事兒的一媳婦,上個月跟人跑了。”
跑了?
夢裡對方最後沒選宋老一。
如今這是又攀上高枝了?
這年頭,沒有介紹信的話,其實也跑不了哪裡去。
所以,估計大概率是換了個男人生活,沒跑遠吧?
果然,不等管羽問,路長富又說道:“這事兒奇就奇在這裡,那一媳婦如今跟的這個男同誌,是姓宋的入贅的那家的小兒子。”
小兒子是個一流子,沒工作,不著調,偏偏是家裡老太太的心頭好,父母也偏心。
所以,他跟個已婚女同誌搞成這樣,家裡不但沒責怪,還幫著來圓這件事情。
如今,女方已經回宋家提離婚了。
宋老太當然不同意,但是不知道女方拿捏了宋家什麼把柄,最後還是同意了。
聽說女方如今已經跟新男人過上了,看那樣子,顯然是已經跟宋老一離婚,跟新人的婚事,也都安排上日程了。
管羽聽完一陣陣的驚歎!
我的媽啊!
這跟宋誌海是什麼仇啊?
這是追殺啊!
宋誌海估計也是萬萬沒想到吧,自己都當上門女婿躲出去了,這怎麼還是逃不開這個弟媳婦的攪和呢?
對方嫁到新家裡,一定還會很熱鬨。
想到那種可能的場景,管羽就想笑。
那男同誌沒工作,大概率就是住在家裡,所以一大家子攪和在一起,比之前宋家還要熱鬨吧?
管羽覺得,這也怨不了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