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那聲祖母威力如此強勁?
顏娧抹著淚笑問道:“他又喊顏笙祖母了?”
立秋忍不住抬手掩笑道:“承貴人信中先稱了妹妹,一番請托後,文末附注了孫女婿。”
顏娧這下笑得連背上都疼了,果真兩人手筆都有一絕!
難怪顏笙執行起來完全順暢!瞞她整整兩年!
這樣的男人光想著心都疼,受了削骨劍一句怨言都沒有,她還能怨他什麼?
如今又無怨悔的隨她走在浪尖上,那日他回報厲煊的手法,她看得一清二楚,與厲煊摔飛她的方式如出一轍。
完全純粹報複!
他從看見到趕到的路上,心中煎熬可見一斑,莫怪接連兩次道歉都不予理會。
回到小院前雖已剖心相對,隨後還是冷淡了七日呐!
方才還覺得他可惡,吊她七日胃口,現下什麼脾氣都沒了。
同為兩國攝政王世子,他躁進了!也未曾有悔?
“後來厲煊如何離開乞兒窩?”顏娧這才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仁兄如何了?
“楚風在第三天入夜,幫他換洗了一身新衣,打暈暗衛,將人帶回薑家老宅了安置了。”
顏娧將臉沉入浴桶裡,試圖洗去又湧入腦海的不堪,佯裝鎮靜抬眼問道:“那夜的事,他會記得多少?”
真心希望厲煊能忘得一乾二淨!
忽地,淨房頂上一陣打鬥聲,一連踩數個破瓦聲,立秋眼捷手快扶出顏娧,取來衣物迅速披上離開淨房。
沒還得及踏出淨房,便聽到房頂塌落,重物落入浴桶。
旋即從水裡傳來令顏娧不悅的爽朗笑聲,厲煊伏在她方才的位置上,抹去臉上水氣,眼神激蕩,堅決說道:“我都記得!定會想儘辦法得到你!”
他掬起一捧浴桶內藥浴,放在鼻尖輕嗅,張狂笑道:“香!美人香浴,連藥水都是香的!”
簷上承昀提氣躍下,骨扇風動便碎了浴桶,厲煊如蓮坐在敞開的浴桶木板上。
收起骨扇,雙腕挽風,分襲重擊厲煊,厲煊躲得了左手,沒躲過右手,一口鮮血差點嘔在承昀胸前,他轉風回撲,鮮血全落在他臉上。
“不虧,不虧!又多占了便宜,改天我沐浴完,再讓你也泡泡,這才叫一泡還一泡。”厲煊被揍得口吐鮮血,也沒忘記撩撥躲在角落的顏娧。
顏娧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這是哪間贍養院放出來的變態?不著痕跡又跟上小院來?
“滾!”承昀冷然下令。
“好。”厲煊朗眉星眸挑著門口的顏娧就要靠近。
承昀運息發招以肩肘攻擊將厲煊又打回屋頂破口下,擺明怎麼來怎麼去。
厲煊馭氣成甲仍被打得陣陣發疼,他不明所以問道:“你們明明尚未成親,為何你的風破心法已勘破八重?”
他怎可能不清楚硬氣功遇上八重風破心法便會失效?
不是成婚後方能勘破?
一輩子有個注定打不贏的裴家,已實屬不甘,如今尚未成親的風破心法也能把他打得吐血,他這輩子究竟練武做甚?
立秋恭謹說道:“姑娘八歲便與承貴人訂下鴛盟,厲貴人該死心了!”
一路打鬥聲,明顯是進門開始打到現在,兩人鬢發全亂了!
厲煊隨手拭去滿臉鮮血,一臉不平等神情看著承昀:“我隻求個公平競爭!”
“......”顏娧哭笑不得的緊抓著衣服,她是上薑家招了厲鬼?
立秋的厲貴人,實在刺耳得可以!
承昀冷笑說道:“丫頭八歲與我同床至今,還打不贏?”
殺手鐧!
厲煊不服氣說道:“這幾日明明沒有!”
怎麼他都得掙上一掙!同為攝政王世子,爭個女人如何了?
顏娧:“......”
這個王八蛋到底來了幾天?
“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喜歡流連花叢。”承昀清楚這小他兩歲的世子爺,在東越花名冊都能勘比後宮彤史了。
“你彆汙蔑我!”
“假不了。”立秋補述。
厲煊本想欺上前揪承昀衣襟,被立秋補述得停下了動作。
“說說你的童貞交給誰了?”承昀眸光深邃的望了厲煊。
厲煊查覺不對慌張蒙眼道:“同樣方法,我會上當兩次?我交不出來童貞,你就能?”
此話一出,一室靜默。
顏娧立秋嘴角抽了抽,厲煊節操忘了帶出門啊?
“我隻等她長大,這沒你的地兒!”承昀以最直接的行動阻止厲煊的探近。
“你等得起,我也等得起!”厲煊撇頭看了顏娧,和煦笑道:“給我機會!解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