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拿著藥回房間, 剛進門,就注意到聞時禮站在距門不過半米的位置等她。
宋枝指一下桌邊:“你去那邊坐著,我給你塗藥。”
宋枝轉身將門關上, 回頭發現聞時禮站著沒動,她也停下動作:“怎麼了?”
聞時禮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抬腳朝她靠近。
宋枝微微一怔,低頭看著靠近的男人伸過來一隻手,他的手越過她的腰側,摸到門鎖。
隨後就聽見哢噠的一聲。
他將門反鎖。
宋枝不明白這個舉動的意圖,抬頭看他:“你乾嘛。”
聞時禮彎唇, 無聲地笑。
正當宋枝想要再問他時, 人已經被緊緊抵在門上,他身上質地昂貴的清雅男香和重量在瞬間襲來。
她呼吸屏住。
宋枝一個緊張,手裡的藥膏沒拿穩,掉到男人腳邊的位置,她側眸一瞥,彎腰欲撿,手伸到半路卻被他握住。
聞時禮握著她的手扣在門上,單邊長腿微屈,便形成一個將她完全抵緊在門上的畫麵。
宋枝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近距離與其對視, 心跳得很快, 卻什麼話都講不出。
聞時禮盯著她, 抬起另一隻手來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隨著他修長手指微微的發力,宋枝隻能被迫抬臉,看著他的眸色沉如黑夜,裡麵有她再熟悉不過的欲色。
這種眼神, 宋枝隻在他床上有幸見識過。
她的感覺沒出錯,聞時禮直接勾著她的下巴吻下來,唇涼舌熱,技巧嫻熟。
宋枝腦子裡放煙花似的炸開,她一麵心跳加速,一麵思緒混亂地想,他以前也沒有感情經驗啊,為什麼吻技這麼上乘。
聞時禮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
他在吻她的時候,總不滿足於簡單親親,或者伸舌頭,他喜歡咬她的下唇,輕咬幾下後再極儘纏綿地廝磨□□。
每每這樣,真叫人欲罷不能。
宋枝被他吻得脊背酥麻,發軟地靠在門上,後知後覺嘗到兩人唇舌間腥甜的血味。
她一下就想到他嘴角的傷口來。
宋枝抬手推推他的肩膀,在他熱烈的吻下含糊不清地說:“你嘴上有傷。”
聞時禮意猶未儘般,脫離她的唇,眼含深意:“有傷,所以你得多讓我親一下。”
宋枝:“”
她氣息紊亂地彆開臉,嘀咕:“有傷就塗藥。”
聞時禮打量著她。
小姑娘剛剛哭過,眼睛紅紅的,被親過後唇也紅紅的,臉頰耳朵也都是紅的。
怎麼看都是一副被欺負過的可憐樣。
再加上她現在彆開臉不敢看他的害羞模樣。
能最大程度化激發出他的內心深處的欲望。
聞時禮單手掌住她的臉,扳回來,看著她的眼睛,低低道:“沒辦法,幾天不見,哥哥很想你。”
每一個字都被放大誘惑度落在宋枝耳朵裡,讓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跟著越來越亂。
宋枝不自在地動一下身體,說:“我給你塗藥吧。”
聞時禮扣著她不放,曖昧聲息落在她耳邊,字字沉誘:“枝枝,你才是我的藥。”
不知怎的,宋枝聽到這句話後,滿腦子都冒出和他那些事的畫麵。
思維直接拋錨到未知領域。
宋枝怎麼會聽不懂他的話,但她保持著一絲理智,小聲說:“我來姨媽了,做不了。”
“我知道。”聞時禮的唇擦過她耳垂,又落在她頸間,再次發出的聲音有點悶啞,“但這並不影響我把你按在門上,親得你雙腿發軟。”
“”
光聽他用又啞又欲的性感嗓音說這些騷話的時候,宋枝就已經雙腿發軟了。
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勾人。
脖頸間傳來濕濡的觸感,那是他的唇舌在作祟。
宋枝覺得癢。
她微微縮著脖子,呐呐抗議:“彆弄了”
聞時禮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綿密溫熱的吻蜿蜒至她耳後薄弱肌膚處,飽含欲色的嗓音裡參著幾許玩味:“不喜歡哥哥這樣對你?”
宋枝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喜歡的話,他會變本加厲,說不喜歡的話,好像又有點違背內心。
在猶豫的那幾秒鐘裡,聞時禮不動聲色地將她抵得更緊,一半重量全部落在她身上。
宋枝被夾在他和房門中間,房門冰涼,他的溫度火熱,形成一種矛盾的反差感。
聞時禮輕笑著低問:“怎麼不回答?”
她裝懵:“回答什麼。”
本想著就此糊弄過去,不料聞時禮卻將唇貼得與她耳朵更近,緩慢認真地再次低低問她:“喜不喜歡?”
男人的熱息滿灑,拂弄在耳際有著道不儘的繾綣勾人。
宋枝被撩得完全講不出話。
“沒關係。”聞時禮自她耳邊撤回,轉過臉,正對著她臉再次吻下,邊吻邊含糊道,“你不回答,我就一直親你,親到你願意回答為止。”
“”
他為什麼能這麼磨人。
救命。
宋枝很清楚他的德行,要是她一直沉默,他就會一直親她。
這絕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與他吻得難舍難分時,宋枝在彼此愈發紊亂的呼吸裡找回自己的一線理智,聲音從兩人糾纏的唇舌間發出來,斷斷續續的:“不、不喜歡。”
他的動作一停,鬆開她,眼梢一挑:“什麼?”
宋枝靠著門微微喘著,小臉通紅,她彆開眼:“就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