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禮忍著笑,妥協地說見。
宋枝:“那幾點見?”
那邊沉默幾秒後,才傳來聞時禮的聲音:“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聯係你。”
“什麼事?”
男人意味不明地低笑一聲,說:“還得見個人。”
宋枝沒有再追問,說:“好吧,那你到時候聯係我。”
聞時禮淡淡嗯一聲。
掛斷電話,宋枝剛好步行到公交站台,站台處零星有三四個人,稀稀拉拉地站著同樣在等公交。
宋枝準備去趟珠寶店,修一下那條斷掉的雛菊項鏈,然後重新戴上。
在等公交車到站的那十幾分鐘裡,宋枝忍不住在想,其實今天也不算一個特彆壞的生日天,畢竟照庭審過程來看,壞人會受到製裁。
她也會在這一天見到聞時禮,他將又陪她度過一個生日。
以後也會一起過很多很多個生日的。
對吧?
大抵會永遠都對他心動吧,就像天上的太陽,會一直散著光芒一樣。
她這樣想。
另一邊。
雲水灣99號的彆墅內,剛通完電話的聞時禮帶上手機,出了臥室,乘室內電梯到一層。
客廳裡有家政阿姨在做衛生,按小時收費。
“王阿姨。”聞時禮說,“今天先不做了,你先回去。”
王阿姨誤以為自己哪裡沒做對,有些慌亂,說:“我加快速度,很快就能做完的。”
聞時禮溫和地笑著:“彆擔心,隻是家裡突然有客人要來,不太方便。”
王阿姨這才放下心來,在圍裙上擦兩下手:“哦哦,好。”
王阿姨在離開前又被叫住。
聞時禮坐在沙發正中央,抽著煙,懶懶笑著問:“還記得我的高爾夫球杆收在哪兒的嗎?”
“”
收納這一塊也是王阿姨在做,當然記得。
很快,王阿姨便找出裝著高爾夫球杆的黑色袋子來,靠著茶幾而放:“在這呢。”
聞時禮點頭示意:“謝謝,先回去吧。”
“對了。”聞時禮說,“出去的時候把外麵大門留著,彆關。”
王阿姨:“就進院子裡那道門?”
聞時禮:“對。”
王阿姨說好,然後離開。
等抽完手中的那支煙,聞時禮將煙頭磕滅在玻璃缸中,拿起手機撥通駱子陽的電話,言簡意賅:“幫我預約一家高爾夫會所,半小時後過去。”
駱子陽疑惑:“您很久沒去打過高爾夫了,怎麼今天突然想著去?”
聞時禮淡聲道:“少說話多做事。”
駱子陽:“好。”
一個小時後。
彆墅大門被人敲得震天響,無規律地嘭嘭聲打破寧靜。
聽到敲門聲的聞時禮臉上浮出深意笑容,不疾不徐地起身,掃一眼茶幾旁擱放著的裝高爾夫球杆的袋子,徑直朝門口走去。
不用想都知道來敲門的是誰。
拉開門,外麵果然站著一臉憤怒的石齊越。
看見衣冠楚楚的聞時禮站在門內,這令他更為惱火:“你為什麼不來!你為什麼不來給我辯護!”
聲音大得百米外都能聽見。
眼下,聞時禮打扮得格外正式,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領帶係得規整,襯得五官愈發清絕難擋,他露出無辜的笑容,道:“你看我穿成這樣,我是準備來的。”
石齊越:“那你為什麼沒有來!!!”
聞時禮慵懶地往門沿上一靠,用特遺憾地口吻啊了一聲,說:“是這樣的,我出門前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四十了,趕過去也來不及,索性就想著乾脆不去了吧。”
“”
這個理由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石齊越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問:“什麼?你居然是因為出門晚了所以不來?”
聞時禮聳聳肩,溫溫笑著:“對啊。”
“”
石齊越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氣得他直接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揪住聞時禮的西裝領子:“你他媽的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
聞時禮垂眼,掃一眼石齊越揪著自己衣領的雙手,也沒什麼鮮明的情緒反應,也沒有任何動作反抗,臉上還是斯斯文文地笑著:“這麼激動做什麼呢?年輕人,火氣彆這麼大,火氣大可是要吃虧的。”
石齊越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又聽他說這些沒用廢話,更為光火,大力地拽著男人衣領搖晃質問:“媽的逼!你知不知道你沒來意味著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聞時禮眼梢一挑,笑著:“我當然知道。”
緊跟著,他盯著石齊越的雙眼幽幽說道:“但是我不介意,畢竟要去坐牢的又不是我。”
石齊越:“你——!”
“我?”
聞時禮又笑了,笑得無比欠揍,吊兒郎當像個痞子:“我什麼我?大不了我把委托費退你,再額外賠你一點錢,你看怎麼樣?”
“”
石齊越完全崩潰了,撕心裂肺地吼道:“這他媽是錢的問題嗎!是錢嗎!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你!”
聞時禮的從容被對方的憤怒襯托得格外明顯,他漫不經心地笑道:“這個我當然也知道,但事已至此,你又能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怎麼又三點了,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寫到三點鐘!!!(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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