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袈裟的青年立於原地,與他麵前的五人形成了微妙的對峙。
不過,說是對峙,實際上他的視線卻全部集中在被幾個青年密不透風的保護起來的少女身上。
不快。
他緩緩的眯起眼眸。
這不快,當然不止是針對非術師的不快。
“哈?!說我們是猴子,你又是什麼人啊!”鬆田陣平不甘示弱的回擊道:“看打扮就像很奇怪的什麼教團的成員,而且劉海也很奇怪。”
“……”
夏油傑依舊麵上帶笑,隻不過額角蹦上了井字符號。
“好了,馬自達醬,這隻是傑的一個……嗯,怎麼說呢,個人發型特色,不要這麼說,這不禮貌。”
夏油傑:“……”
晴美終究還是歎了口氣,站出來打圓場,試圖緩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她這句話一出,氣氛確實沒那麼緊張了,但是夏油傑麵龐的陰影不知為何顯得更深刻了。
“切,但是他剛剛說我們是猴子,那更不禮貌了。”
“他是在形容你們富有青少年的青春和朝氣蓬勃,就像原始叢林裡麵的野生猿猴那般活潑好動。”晴美開始了她的胡說八道。
降穀零:“……”
萩原研二:“…………”
諸伏景光:“……………”
夏油傑:“………………”
現場的氣氛經由她這句話的解釋之後,顯得愈發詭異了。
鬆田陣平聞言乾巴巴的回答道:“啊,原,原來是這樣的嗎?”
“嗯,是這樣的喔。”晴美彎著眼眸微微一笑,然後順勢開始了介紹:“大家,介紹一下哦,這位是夏油傑,我之前在高專時期的同班同學。”
“傑,這邊是我的警校現在的同學,鬆田同學,降穀同學,萩原同學,諸伏景光,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她從四人的身後跨出一步,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大家都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相.處。”
她在說好好相處的時候,還特意用了重音去強調。
夏油傑不著痕跡的抖了抖,這個單純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絕對不是因為她的這句重音又回想起了什麼高專陰影。
麵前的“可疑男性”是晴美的同學,這倒是大家沒想到的。
“咳,原來夏油君是晴美之前的同學啊……”
最後還是降穀零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寂:“剛剛是我們誤會了。”
夏油傑看著他伸出來的手,目光凝滯了一會兒。
他來這裡的目的自然不隻是為了和這群非術師玩過家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咳咳!”
身邊的跡部晴美又大力咳嗽了兩聲。
於是他不得不拿出做教主與猴子們周旋的耐心,具現化了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抬手輕輕和他握了一下。
“哦?沒關係,我並沒有為此介意。”墨色的眼眸掃過麵前的四人,他意有所指:“畢竟我也很好奇,晴美會認可的同學到底是什麼樣的……”
就在氣氛又逐漸要跌至冰點時,居酒屋裡麵跌跌撞撞出來了一個已經喝到了醉醺醺的大叔。
“……爸爸你又喝醉了啦!”
很明顯,毛利蘭沒能勸住她的父親,毛利小五郎大著舌頭問道:“欸,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外麵乾什麼?不賞臉和叔叔一起喝兩杯嗎?”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依舊在毛利先生的飯局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啊,這個……”
微醺的毛利小五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一個勾住了距離他最近的兩人的脖頸。
“害,彆一個個的都聚在外麵啊!走走走走,趁著現在再進去喝兩杯。”
左邊的降穀零倒是還好,右邊的夏油傑直接整張臉都黑了。
這個渾身酒氣的自來熟大叔猴子……
此刻他全部的忍耐力,都源於正望著他的晴美。
“我就不用了,我隻是路過來看晴美一眼,我該走……”
姑且還算年少的夏油傑,大概沒聽說過成年人世界中名為“酒桌文化”的麻煩詞語。
“來都來了,走什麼啊,我又不是沒辦法多請一位的客,好不容易都過了法定喝酒的年紀吧。”毛利小五郎將他的脊背拍的啪啪直響,啊哈哈哈言語豪爽:“喝兩杯身體說不定還能硬朗一點。”
於是夏油傑就保持著一臉懵圈的狀態被勾著肩膀塞到了居酒屋。
他倒是想不留麵子甩一句我對猴子的聚會不感興趣,直接掉頭直接離開,但是側過頭的一瞬間,身後的少女卻在接觸到他視線的時候,彎起眼眸輕輕的對他笑了笑。
綿軟又溫和,和幾年前他們還在並肩作戰的時候她會朝著他表露的笑容一樣。
就這樣恍惚的一瞬間,他就被塞到了包廂。
毛利小五郎的酒品說不上好,酒量卻說不上差,就比如說現在伊達航已經整個人都癱在了桌上,娜塔莉在旁邊拍著脊背照顧他,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噶哈哈哈的勸酒。
眾人:……班長,剛剛真的苦了你一個人要麵對他了,班長。
我們不會忘記你今天的犧牲的,班長!
“新來的小夥子,聽說你是晴美的老同學啊。”毛利小五郎為他倒酒並且問道:“那你現在是考上了大學,還是在其他地方任職啊?”
“……現在正在經營一個小教會。”
他話音剛落,鬆田陣平就開始和萩原研二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