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偷咖啡果凍的賊——”
齊木楠雄:“……”
他之前設想過無數次重新見麵時她的反應。
質問為什麼那天他沒有再出現,為何會違約,少女會因此黯然神傷,悲傷,難過,甚至憤怒。
但是絕對沒有她開口的第二句話會是這樣一句話,沒想過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絕對沒有。
甚至,因為她的語氣太過憤慨,太過真切,甚至讓齊木楠雄產生了那麼點退縮之意。
咳,不是,當前最重要的是幫那邊的二傻子大少爺解除石化狀態,至於晴美這邊的情緒應該如何安撫,如何解釋,之後再議?
於是,齊木楠雄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他扶住眼睛僵硬的後退了兩步,然後瞬移離開了。
晴美見狀,誤會更深,她抬手一巴掌拍碎了門框:“哦天啊!他當年果然隻是想通過我純真的友情騙我的咖啡果凍,可惡!”
大廳。
一堆人正圍著才虎芽鬥吏,觀察“犯罪現場”。
“哇塞真的好神奇,他現在的整個身體都變成石雕一樣了欸。”五條悟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他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根小樹枝,對著這小子戳來戳去。
就連他的六眼都看不出端倪,有意思。
換成日常狀態下的才虎大少爺絕對會勃然大怒,但是換成如今狀態下的才虎芽鬥吏,現在連一點意識都沒有了,也沒辦法反抗。
“這,這不太科學。”降穀零喃喃道:“為什麼人類會在一夜之前變成這樣?就算是屍僵的話,也不至於直接化身人肉雕像……”
“嗬。”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示意管家為各位客人準備早餐,他輕撫淚痣,如是道:“因為這家夥膽敢肖想這個世界上最可愛,最華麗,最不容褻瀆的美麗又柔弱的小玫瑰,所以遭受了天譴吧。”
眾人:……
晴美,你知道你華麗的兄長在背著你喊你最不容褻瀆的美麗柔弱小玫瑰嗎?
鬆田陣平則是左顧右盼,有點擔心:“所以,那個丫頭她說這個家裡麵突然多了一個人?大雪天的,有誰會突然過來啊,她剛剛那樣追過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萩原研二接下話茬:“那個多出來的犯罪嫌疑人會不會有危險?”
鬆田陣平扶額:“hagi你——算了,這樣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吧。”
她什麼時候吃過虧呢,不管是警校裡敢來挑釁她的,還是米花町路過的犯罪分子,不被她打成餅餅就好了,談何遇到危險。
總而言之,在場的這裡沒有人擔心已經毫無聲息的才虎芽鬥吏。
跡部景吾甚至打了個響指:“米凱爾,這裡有個臟東西有點礙事,扛到馬場那邊的馬廄裡去好了。”
萩原研二聞言瞬間正坐:“啊?跡部少爺,你們家還有馬場啊。”
看,他的稱呼甚至換成了跡部少爺。
米凱爾畢恭畢敬道:“好的,跡部少爺,請
問把它扛去哪一個馬場呢?”
萩原研二的聲音上升了一個調調:“嗯?什麼?跡部少爺,您家居然還有很多的馬場?”
他現在就從警校出來換一份正經鐵飯碗還來得及嗎?晴美可以給他寫一封介紹信吧。
米凱爾解釋道:“因為上一次馬術課晴美小姐興致突起,扛著一號和二號馬場的馬兒讓它們感受了一下馬騎人,它們現在多少有些受驚,所以——”
眾人:……什,什麼,馬騎人?
不虧是晴美,她能把馬術課上的這麼活靈活現,清新脫俗的。
“哦,本大爺明白了,那就把它弄到四號馬場那邊去處理了吧。”跡部景吾擺了擺手。
工藤新一瞳孔地震:“等等,等等,稍等一下,這裡算是第一案發現場吧,我們現在不是應該保護好案發現場,然後報警以及等著警察來處理嗎?”
為什麼晴美姐姐你的哥哥可以用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把臟東西弄去處理了啊,因為才虎大少爺他平時樹敵太多了嗎。
……好可怕,大人的世界好可怕。
“不過晴美剛剛說了他沒死,隻是被石化了……”降穀零開始認真的分析起來:“這個已經能隸屬超自然現象的範疇了吧?”
鬆田陣平探頭:“請個和尚過來做法事給超度一下?”
工藤新一:超度個鬼啊!你們這些警校生給我稍微做出一些警校生該有的靠譜樣子啊喂!
“慢,慢著。”工藤新一製止了這群似是想要毀屍滅跡的肮臟的大人的舉措,身為未來的名偵探,他自然是正義感滿滿道:“總之,毛利小五郎叔叔他多少是個私家偵探,就請他過來分析一下才虎少爺變成這樣的原因,我們再進行定論吧?”
請毛利叔叔是假,他想見縫插針的多提點幾句卻是真,受害者變成這種情況的例子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的和被石化了似的,用科學的角度根本沒辦法解釋——
算了,自從認識了晴美姐姐以後,在她的身邊發生的脫離科學的事情還少嗎。
而另一邊,直接選擇瞬移離開的齊木楠雄,並沒有直接離開跡部家的豪宅。
原因無他,誤傷了一個才虎芽鬥吏,他多少還是要想辦法讓他恢複原狀的,雖然理論上放著什麼都不管,再過二十四小時就能恢複了,但是如果在這期間,才虎的雕像被做了什麼沒辦法恢複的事情,比如說被那位究極疼愛妹妹的跡部哥哥扔到攪碎機裡麵,那才虎芽鬥吏,就真的變成才虎芽鬥粒了。
而他被晴美一恐嚇,這次瞬移的有些慌不擇路。
直接移到了某位大叔的房間,和睡眼朦朧的他來了個麵對麵。
【完蛋。】
在這位大叔原地石化,且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之後,瞬移需要一些時間去冷卻的齊木楠雄無法,隻能選擇原地隱身並且閉眼回避視線。
他現在可是擁有著一副“瞪誰誰石化”的美杜莎之眼。
“毛利叔叔?”
“爸爸?你在
嗎,我們進來了哦。”
工藤新一和對外麵的情況一知半解的毛利蘭敲了敲門,一前一後探頭進了房間,下一秒,毛利蘭看到爸爸直挺挺的向後栽倒,驚恐大喊起來:“爸爸!你怎麼了!”
工藤新一非常震驚:什,什麼,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麵,第二位受害者居然就已經出現了麼!而且就在他們剛剛短暫交流的那段時間……
也就是說,犯罪者還沒有離開太久,甚至可以說,犯罪者可能,就在他們身邊?
隱身的齊木楠雄:……某種意義上,你猜對了,少年。
晴美姐姐她明明都已經追著“多出來的一人”而去了,莫非,莫非晴美姐姐她也……
齊木楠雄:不,她現在依舊滿腦子都是“可惡我一定要抓到那個可惡的偷咖啡果凍的賊”,在非常生氣的尋找他。
窗外的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明明豪宅那樣的暖和,工藤新一卻實打實的打了個寒顫。
暴雪山莊連環石化鯊人案?就發生在了他們的身邊?近在咫尺?
“蘭,那個——”
“爸爸,你怎麼了爸爸?”毛利蘭焦急的衝上前,將硬的和石塊一樣的毛利小五郎拍的邦邦直響。
她最近跆拳道練的很勤快,這個力道很足,讓工藤新一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毛利蘭:“嗚嗚嗚嗚爸爸,我就說了讓你少喝一些酒啦,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會這樣子。”
工藤新一:……不是的,蘭,這個應該不止喝酒喝多了會發生的問題了。
“那個,如果晴美姐姐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爸爸你等著,我這就帶你去找晴美姐姐她做心肺複蘇——”
大概是因為太過擔心父親此刻的身體狀況,毛利蘭拖住毛利小五郎的褲腿就往外衝去,被石化的毛利小五郎被她在地上被噔噔噔的拖行著,徑直往大廳而去。
工藤新一:等,稍微等等,蘭的力氣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的?
他甚至依稀看出了晴美姐姐之前氣拔山兮力蓋河,一個人拖著一大串歹徒的身影,救命。
齊木楠雄:但是,就是,找晴美去給父親心肺複蘇這個行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可都太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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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的出現打破了大家對才虎芽鬥吏遭遇的不以為然,大家紛紛圍上前,對著毛利小五郎戳戳戳。
“和那邊的有錢呆瓜少爺是一個狀態呢。”五條悟銳評道。
“小蘭妹妹,你放心,之前晴美說過,像你父親的這種狀態並不是生命出了危險。”諸伏景光低頭耐心安慰道。
毛利蘭哽咽了一下:“真,真的嗎?”
“嗯嗯,你放心吧,你爸爸隻是可能被石化了?”鬆田陣平補了一句:“我想,按照常理來推測的話,拖過來的過程中沒磕到碰到碎掉什麼部分,就應該是有完整恢複的可能的吧?”
毛利蘭:“……”
萩原研二扶額歎息:“小陣平,我知道你為了安慰小蘭妹妹的出發
點很好,下次你不要再出發了。”
降穀零上前一步:“隻不過,毛利大叔他現在的狀態非常安逸,就像他被石化的時候也恰巧是這副安逸的狀態,睡著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