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美:“真的嗎?可是我剛剛好像聽到他出聲了,我覺得我的心肺複蘇挺管用的啊。”
鬆田陣平:“……你確定這個先生不是被你摁到疼醒了嗎!喚醒他的是肋骨處傳來的劇痛吧啊喂!”
“唉,沒辦法了,那我去把他送去醫療室好了。”
晴美又是歎了口氣俯下身,隻用一隻手就輕飄飄的將他舉了起來,隻是她在托舉男人的過程中沒太注意身後,讓男人的腦袋又“邦”的一聲碰到了門框上,二次創傷。
圍觀的犯罪分子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晴美:“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說,一邊將手掌上的男人打了個轉,隨後他的腰也啪擦一聲撞到了牆
壁上。
旁邊的犯罪分子們:“……”
男人發出了一聲微乎其微的可憐呻//吟。
晴美:“啊?什麼?先生您說您不想去醫療室,你想要我繼續給您心肺複蘇?”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晴美,差不多夠了,他看起來挺可憐的。”
她到底是怎麼從這個男人的一聲短暫的□□裡麵翻譯出這麼長的一段話的?
旁邊的犯罪分子們:天殺的跡部家大小姐,他剛剛明明在你的毒手中神誌不清的喊媽媽!那個在戰場上身中數彈都不為所動的鐵血硬漢,現在居然在三分鐘之內就被你摧殘到隻餘一口氣喊媽媽!
看著自己的兄弟被這個女人辣手摧花後大搖大擺遠去的背影,他們互相打了個哆嗦,覺得剛剛的場景光是看一眼身上都疼,他們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的肋骨在隱隱作痛,還是腦殼在隱隱作痛。
該死的,之前隻聽說那個跡部家大小姐,是個從國外留洋回來的大和撫子,舉手投足滿是世家風範,坊間也沒傳言過她是個泰森啊。
邪門,太邪門了。
他們經此一役,不得不好好規劃是否要動手了。
於是,拜晴美所賜,今夜險些發生的綁架案和劫船案也被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成功化解了,真是可喜可賀。
齊木楠雄一臉沉重的揉了揉太陽穴:……要不還是回去睡一覺吧。
—
當然,晴美在離開警校之前,也一直都惦記著她的“晴美領域”計劃,所以她在警察學校的校園內,留下了一個相當安全的保險。
——否則她也不會這樣放心的出門。
雖然羂索遲遲沒有等到真人的消息,但是他並未自己親自去查看情況,而是看出了些許端倪,他轉頭就在跡部晴美曾經的那幫仇家詛咒師之間,添油加醋的描述了有關她的身體不適,戰鬥力大減的情報。
順便,暗網上甚至出現了有關“玫瑰女皇”的高額懸賞。
於是,依舊有一幫不怕死的家夥在前赴後繼。
如果能將曾經的特級咒術師“玫瑰女皇”踩在腳下,想必履曆上都會刻下光輝的一筆,更不要提,在這之後還能獲利一筆巨款。
於是他們按照信息上的指示來到了那座表世界的警察學院,隻見四周都被一層厚厚的【帳】所籠罩時,反倒更加確定了傳言的真實性。
正是因為戰鬥力大不如前,那女人才會需要苟在裡麵,時時刻刻用【帳】保護自身的安全啊。
這些詛咒師們一齊製定了周密的計劃,甚至已經劃分好了到時候將她的遺體拿去領幾份的賞金,覺得曾經的天才咒術師少女的性命已然是囊中之物了。
他們昂首挺胸的突破了那層【帳】的桎梏,沒廢多大功夫就走進了警視廳警察學校的大門,隨後他們就看到了……
看到了一位個頭高大,黑發黑眸,唇角有疤的男人,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守在正門的不遠處,依靠著一顆櫻樹,靜靜的看著他們。
“此路不通呢。”他淡淡的說道。
媽啊,是那個傳聞中的天與暴君——術式殺手伏黑甚爾。
據說那家夥不是也金盆洗手退隱多年了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莫非他也是為了玫瑰女皇的那些巨額懸賞麼?
“嗯?巨額懸賞?”他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你們是說暗網上比不上我金主出的零頭的那筆錢,你們是多沒有見識啊,居然管那個叫巨額啊。”
詛咒師們:“……”
傳說中的天與暴君還是和以前的傳聞一樣,說話很不耐聽。
但是他們抖得像篩糠,敢怒不敢言。
“膽子很大嘛,你們,膽敢對她出手。”他咧齒一笑,渾身爆發出壓迫感極強的殺意:“你們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麼?你們這幫渺小的螻蟻,怎麼會敢對她出手?”
“這個世界上無論誰受傷我都不在乎,唯獨她的半根毫毛,我都不會容許人動!”
他後麵的這句話飽含深情,可能親生女兒都莫過於此了。
似乎是被天與暴君的氣勢震撼到了,然後通過天與咒縛者的體質,和那位玫瑰女皇強悍的軀體,無端腦洞大開,產生了有理有據的聯想,詛咒師們後退一步,磕磕巴巴道:“她,她是您私生女?”
伏黑甚爾:“……”
“錯了!她是我最粗的那顆搖錢樹!”
—
其實跡部景吾從來都是非常尊重妹妹的隱私,也從來不會主動去關注晴美的資金流水支出情況的。
對他而言,晴美就算買豪華遊艇沉著玩,買空中飛艇當炮仗放,那都不叫什麼事,隻要是能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叫問題,隻要妹妹開心那就皆大歡喜,更何況晴美她從小到大都是非常會規劃自己的經濟情況,甚至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會主動去賺錢給他買生日禮物,總之,是個非常讓他省心的乖孩子。
隻是這日,在跡部景吾將賬戶上的資金劃分給了拍賣行之後,他順便也劃了一筆巨款去給妹妹零用,不過就是劃款的那一瞬間,他隨意的一瞄,居然恰好看到了她賬戶下方有一筆大額支出。
並且那一筆支出,它並不是買賣商品的流水,而是往某個私人賬戶的彙款。
“……”
跡部景吾內心第六感的雷達嗡的一聲就響了起來,他趕緊留了個無數個心眼,牢牢記下了這個賬戶,並且趕緊發消息叫管家幫他查清楚。
米凱爾的效率很快,他很快就將這個賬戶與晴美大小姐之間的資金往來統計了出來,外加那個賬戶的主人的個人信息,以PPT的方式一並彙總呈現在了跡部景吾麵前。
跡部景吾光看著就兩眼一黑。
妹妹給那個陌生的男性單方麵的資金支出已經持續了很多年,最早的時候,她甚至才在高專時期。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跡部景吾窒息的。
在看到那個名為伏黑甚爾的男人的個人資料時,跡部景吾看到了“單身,名下有一兒一女時”,倒吸一口涼氣。
不不不,他姑且還可以理解成晴美她的愛心比較泛濫,對單親爸爸帶兩娃的艱辛看不過眼,所以伸出了援手,他可以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說服自己,跡部景吾深呼吸心想道。
這個叫甚爾的男人,如今似乎是個無業遊民。
於是跡部景吾翻了眼他曾經的工作單位。
他看著排頭標注的那個XX男模會所頭牌,險些兩眼一黑就撅了過去。
“不可以!”跡部景吾握住手機,咬牙切齒:“這種事情本大爺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