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相圖隻誕生了脹相,這對於未來的世界又是一次不小的變故,但是他望著麵前這孩子認真的神情,想不出來拒絕的話語。
九相圖的誕生,是依靠一位人類女性的殘酷犧牲換取的,如今這件事情真正發生在他們麵前時,晴美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視若無睹。
晴美:“這樣,我再回去一趟,把他的那些研究成果統統塞進他的辟穀縫裡麵。”
齊木楠雄:咳。
他當然可以理解這孩子的憤怒,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是個正義感極其強烈的人,不管是抉擇做咒術師,還是退役改行當警察時,亦是如此。
二次時空躍遷時,齊木第一反應還以為晴美做的過頭導致時間線大大偏移,世界又變成了末日廢土。
直到他們反應過來,這裡是貧民窟。
而那個頭大身子小,一副營養不良模樣的銀發少年,就是這一次行動的重要目標。
酒廠勞模,本命黑澤陣,代號琴酒,化名GIN的那個男人的少年時期。
原來他的少年時期也是在這種環境惡劣的貧民窟之中掙紮著艱難求生的。
齊木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晴美的手掌。
他內心的所思所想很明確,如果,晴美這一巴掌直接拍下去,本就營養不良的小琴酒會不會直接升天……?
看著少年為了一口食物都要像餓狼一般齜
牙咧嘴的護住的模樣,晴美也很難將他和日後的那位精通拆彈組彈八百裡開外狙擊的GIN先生聯係起來。
而她卻沒有去予以少年食物和水,也沒有給這個時期的黑澤陣她的愛之糾正大比兜吃。
她隻是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摸了一把附魔前的伯萊塔——她彆的東西不多,但是這東西她手頭上特彆多,她來到少年麵前,拋給了他。
“拿著。”晴美笑了笑:“保護好自己,可彆死了啊,GIN。”
貧民窟裡麵都是一群亡命徒,沒有防身的武器還能活到現在,實在是算他福大命大。
“我還等著你以後給我當最佳員工呢。”
.
少年黑澤陣的視線已經被自己的血液和灰塵模糊。
他看到了一位渾身上下都像閃著光的女人,那一定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女人。
她輕輕笑了笑,然後拋給了自己一把槍——那也絕對不是在這個肮臟的貧民窟中會有的武器。
少年摸索著研究著槍械,上膛,組裝……
然後他發現,這把槍裡麵,根本沒有子彈。
—
另一邊,晴美還在得意洋洋的和齊木道:“怎麼樣,這一次我覺得自己做的真的很棒了,不止給他提供了防身的能力,也防止他在那種環境中壓抑到爆發……”
(“也加速了他日後加入組織步入黑暗的進程。”)
晴美:“……”
好吧,好像確實不是最優解。
不過還有一點就是,她似乎忘記在那把伯萊塔的彈夾裡麵放附魔以後的子彈了。
……問題不大?
稀裡糊塗的結束了這場“蝴蝶效應以毒攻毒計劃”之後,晴美前往了咒高農場,觀察產婦和嬰兒情況。
當然,眼見齊木神色嚴峻,晴美她也提心吊膽的問道:“怎,怎麼了?”
世界因為她的做法,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和變動嗎?
(“不……”)
齊木的表情嚴肅的簡直不像話:(“這個世界看起來居然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居然沒有變成賽博廢土也沒有變成世界末日,怎麼回事?”)
晴美:“……”
她炸毛:“你能不能盼著我們一點好啊齊木君!”
但是齊木說的可是真心話,此前他在幾十年前隨手扔一顆石子,回過頭來這邊都可能世界毀滅。
晴美在過去狂扇詛咒之王大比兜,回過頭來時這個世界居然無事發生?沒有任何的蝴蝶效應?
莫非,莫非她真的是被神明眷顧的女孩?
在齊木思考的同時,晴美已經一腳步入了農場寢室。
“是個很健康的女孩呢。”真人前腳還在擺樂子人的笑容,後腳就神色大變。
“什麼啊,真人,你怎麼擺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還抖成老鼠的樣子,好遜——”
順著真人的目光,漏瑚看到了一位笑吟吟的少女走進了房間。
而那張麵孔,恐怕他們花一生的時間都難以忘懷。
跡部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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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揚言著要將可惡的跡部晴美的腦殼都掀開的漏瑚瞬間啞火,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的雙腿雙手都在可勁的顫抖。
壓迫感。
恐懼。
手腳和身軀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就算是老謀深算的烏丸蓮耶,亦或者無時無刻都在發誓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付出代價的乾部A,在這個時候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他們總覺得這個笑吟吟的女人,下一秒就要化身山地大猩猩,瞬間變臉,去拉他們一起起舞。
真是不明白,到底誰才是在場的真正BOSS。
俯身將已經呆愣石化的真人手中的孩子抱起,晴美笑吟吟的戳了戳已經完全僵住的嬰兒的麵龐:“看起來會成長為一位非常健康的孩子呢。”
隨後,她又用一種撫慰的語氣麵向虛弱的羂索:“真的辛苦你了,娟兒。”
羂索……羂索敢怒不敢言。
而且不知為何,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一些原本不存在的記憶忽然排山倒海的開始向腦海裡麵招呼,就像食草動物遇到了猛獸那般,他在床上後退,直到退無可退,開始瑟瑟發抖。
沒錯,他記起來了,他全都記起來了。
他還在加茂家瘋狂的研究著九相圖時,忽然被某個女人闖進來打的腦花變腦漿,頭蓋骨都差點被掀開的往事。
他忽然之間似乎就明白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止是擁有著無窮無儘的力量或者咒力。
她真正的術式其實是改變時間線,剛剛那些忽然湧入的記憶其實是明晰的警告,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一邊因為過去的陰影生理性的顫抖著,一邊在內心萌生了無限的悲涼。
——這還怎麼打?
——這要怎麼與之為敵?
——彆說詛咒之王的性彆和自己的性彆了,就連已經發生的事情她都能輕而易舉的通過術式去親自改變,這和擁有神之力有什麼區彆?
居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威脅最大的不過是六眼,將其封印就好,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
也不知道他剛剛腦補了一係列什麼東西,羂索匍匐在床上,最後甚至從口中恭恭敬敬來了一句:“晴,晴美大人,如您所願。”
晴美:“……?”
旁邊的咒靈:“……?”
圍觀的齊木:“……?”
已經完全迪化,將晴美腦補到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羂索還補充了一句:“如今那位詛咒之王已經在您的手中,任君處置,想必他的降臨也是你的手筆吧。”
晴美:不是啊!這個是那位真正意義上的齊神的手筆啊,你清醒一點啊!
“……就如同我們一般,我們會何去何從,都是您一念之間的事情,晴美大人。”
隨著羂索徹頭徹尾的“清醒認知”,他身邊的咒靈們也不知道腦補了一些什麼,甚至就像
受到比詛咒之王真的降臨於世更強烈的壓迫感一樣,一齊半跪在地死死低下了頭。
晴美一臉震驚:……天啊,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把你從一腔壞水喜歡搞事的究極反派,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隻是因為我在過去暴揍了你一頓嗎?
唉,我還是比較懷念你們桀驁不馴的樣子。
與此同時,咒靈們的心聲還在往齊木的腦袋裡麵灌。
(“原來如此,原來從頭到尾是因為她……”)
(“那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麼……”)
(“那完全就是淩駕在所有的咒靈和人類之上的存在吧?太遺憾了,她選擇了站在人類的那一邊……”)
正所謂,腦補是最致命的。
似乎晴美在咒靈們的眼中,才被徹頭徹尾的腦補成了幕後BOSS的恐怖形象,尤其是他們意識到了力量的不可逾越和不可冒犯之後,紛紛選擇了低頭。
如果之前隻是被揍到身體誠服,如今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於是,齊木望向了那邊被咒靈當成BOSS的少女。
她正一臉慈祥的盤著兩麵宿儺嬰兒形態的麵龐,後者更是完全僵直了身體,沒敢表達出不悅亦或者憤怒,也沒有反抗半分。
沒想到,那個大比兜打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今,咒術界也在穩中向好的發展,未來可能有變故的反派此刻已經將她當成了最大的反派,像lv1看lv99那般的心悅誠服。
前路的障礙已經徹底掃除,她在未來一定會更加一帆風順,更不會像原定的道路那般充滿悲傷,需要一個一個目送重要之人離去。
如此,他就放心……
“齊木君,謝謝你。”少女走出咒高農場時,還在對他表達感謝:“一直以來幫助了我這麼多,還化身係統指引我。”
齊木楠雄:……不,他並沒有真的化身係統,隻是換了個聲線跟她心靈感應交流罷了,算了,這種時候不需要解釋太多。
“謝謝你,齊木君。”
初夏的陽光正好,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少女的麵龐上,美到動人心魄。
尤其是,在不受被動的透視能力影響之時,清晰的看著那張麵龐,看著璀璨如同琉璃的眼神溫柔的注視著自己時,就算是神明的心弦都在那一瞬間被觸動了。
“謝謝你那個時候願意和我一起打雪仗,謝謝你,願意和我做朋友。”
“謝謝你,拯救了我的朋友。”
“謝謝你在生日宴的時候出手幫助……”
她上前一步,那張跡部家家傳的華麗美貌麵龐又因此靠近了幾分。
朱唇輕啟。
“還有,謝謝你,在我醉酒的時候幫我回歸小孩子的智商,讓我不把整個東京都掀翻。”
齊木:“……”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嘛,誰知道呢,可能是獨屬於我的野性直覺吧。”她俏皮一笑。
“作為回報,請讓跡部家承包你未來成百上千億份的豪華咖啡果凍消耗吧。”
齊木楠雄:……我倒也不必吃成百上千億份的咖啡果凍。
“欸?那好吧好吧,那我還有一個小驚喜哦,齊木你摸摸自己的口袋。”
是甲殼一般的觸感,微涼。
看著齊木疑惑的神情,晴美自信一笑:“誒嘿,是獨角仙哦,算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友誼證明吧,我之前在警校的樹上看到很好看,就扒拉下來養著的,已經變得很大隻很漂亮了,其實小時候就想送你一隻了,算是彌補童年遺憾……”
眾所周知,齊木從來沒有任何的破綻和畏懼的東西,除了蟲子。
摸出自己口袋裡麵那一大隻獨角仙的一瞬間,齊神意識消失,超能力暴走。
隻聽“嘭”的一聲,那廂反派BOSS們待的房子,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羂索:天,天啊!跡部晴美那個恐怖的女人在以這種方式威脅他們,再膽敢輕舉妄動,就會像那棟房子一樣爆裂成碎片,如今留他們一條小命也不過是想滿足他們給自己當狗的惡趣味。
跡部晴美,才是真正的大反派,跡部晴美此女人,恐怖如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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