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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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時有動亂, 齊國殘黨不除,便無法徹底地安寧,你領兵南下,將他們的勢力徹底根除。”
那日宮宴結束後, 池慕白偷聽到了皇上對時淺渡所說的話。
他遵從“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理念, 把輕功學的極好, 也就剛好偷聽到了。
他一直想主動提起此時,但又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沒有資格說這些, 怕時淺渡知道他偷聽如此重要的談話, 會對他心生不悅,覺得他妄圖乾預政事——家國大事是不會同小侍男寵說的,這些自知之明,他一直都有。
所以, 即便再是想問, 他也都忍了下來,不曾提及。
一連幾天,他就在府中默默地看著時淺渡來來去去,眼見著越來越忙碌。
是不是很快就要出發南下了?
將軍為什麼現在都沒有告訴他這個消息。
離開京城去打仗可不是小事, 政事不與他商量,也至少要通知他一下吧?
這些天,他都用“將軍事多”為由給時淺渡找理由, 用來安慰自己。
可還是難免覺得失落。
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下午看了兩個時辰的書, 就已經到了需要掌燈的時候了。
池慕白望了望天色,已經比平時時淺渡回來的時間,要晚上一些了。
他往窗外張望了好幾次,都沒有把人盼回來。
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 他終是沒忍住,起身放下書冊。
走出房間,打算詢問一下張總管情況。
剛好這時,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口。
時淺渡一躍跳了下來,手中還抱著一小壇酒。
池慕白迎麵走過去,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他蹙蹙眉頭,當即從時淺渡手裡把酒壇接了過去。
“不用你拿,讓張總管他們放到……”
時淺渡話沒說完,就見到池慕白小步快走到自己讀書的房間裡,把酒壇塞進櫃子,然後給櫃子落了鎖。
時淺渡:……
“你怎麼還給鎖起來了,今天晚上就直接喝了,剩不下。”
池慕白聞言,竟是回頭嗔瞪了她一眼。
他白淨的小臉上一片嚴肅,在紙上寫:將軍忘了麼?上次將軍喝酒回家,沒過多久就心裡絞痛,難受了好一陣,吃了藥才好。
將軍也真是的,明知自己有些小毛病,竟是一點也不知道在意。
多虧他時時刻刻盯著將軍,不然,一口氣喝這麼一小壇的話……說不準又要難受了。
“我沒事,那點小毛病應該早就好了吧,喝一點不礙事。”
時淺渡不太在意,反正時管局係統會慢慢修改這具身體的參數,估計心疾已經好了大半了。
她伸手去拿鑰匙,被池慕白一下子躲開了。
池慕白搖搖頭,渾身都在拒絕。
他寫:將軍身上有酒的味道,肯定已經喝過了,不準再喝,不然……
在這裡猶豫片刻之後,他提筆繼續:我會很擔心的。
他知道自己無名無分的,沒什麼資格管將軍的事,可是事關將軍的健康,就算被將軍罵,他也認了,不能叫將軍隨便喝酒。
“好吧,既然這樣……”
時淺渡一連往前走了好幾步,逼得池慕白連連後退,直到輕輕磕在身後的書桌上。
她雙手按在桌子上,把小啞巴堵在狹小的空間中。
“你搶走了我的酒,那總該有所補償吧?”
池慕白屏息,臉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地上升。
補償的話……
親親將軍算嗎?
他抿抿唇,有些羞赧地在時淺渡唇畔親了親。
本以為對方會像從前一樣,在他送到眼前之後,主動吻上來。
卻不想,這回時淺渡一點動作都沒有。
兩人的唇觸碰到一起,沒有後續。
他心裡打鼓。
【將軍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啊……】
【難道,是想讓我主動嗎?】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呀……】
他有些不知所措,這麼愣著也不是個事,就依著自己那些淺薄的經驗,張開唇,小心翼翼地去撬時淺渡閉合的唇齒。
怕出錯,不敢用力,還很緊張。
簡直青澀到了極點。
結果膩膩乎乎地努力了半天,都沒能把進度推進下去半點。
越發地感覺,自己好像被將軍看了笑話……
【將軍好過分,明知道我不會這些,還故意這樣折騰我。】
【虧我還是為了將軍的健康著想。】
他羞澀難當,突然就離開了時淺渡的唇,氣鼓鼓地想要從這種微妙又尷尬的氣氛中逃離。
時淺渡捉住他的腰,直接把人堵了回去,吻上他的唇。
這回換池慕白故意不張口了。
他緊抿著唇,一副生了悶氣的樣子,還眯著雙眼嗔了時淺渡一眼。
【將軍剛才故意閉著嘴為難我,現在又回來主動了。】
【哼,晚了,我才不讓你如願呢。】
時淺渡聽見他氣呼呼的心聲,不禁輕聲地笑。
怎麼讓這小啞巴主動張開口呢?
是突襲他身下,還是威脅他“再這樣以後不親你了”,又或者……
她沉吟兩秒,摟住小啞巴的細腰,吻吻他的耳垂,用低低啞啞的聲音誘惑道:“我想親你,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說完,又順著耳垂輕輕往下,吻過他修長的脖頸和微凸的喉結。
“……嗯。”
池慕白沒忍住,雙手按著身後的桌子,揚起了頭。
他死死地抓著鑰匙,手指肚泛白。
【將軍竟然這樣……】
時淺渡用喉結處重新回到小啞巴唇畔,繼續道:“親一下。”
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池慕白覺得呼吸有些緊。
其實他也很喜歡和將軍親親抱抱。
隻不過剛才被氣到了一下,就有些賭氣。
他抿著唇,還在做抵抗。
【雖然我是個地位低下不健全的啞巴,但也是個有骨氣的啞巴。】
【將軍那麼戲弄我,才不能這麼簡單就……唔。】
在唇瓣被人纏綿悱惻地吮上時,他還是一不小心卸了力氣,讓人長驅直入,一下子掌握了主導權。
【嗚……我真是個沒骨氣的笨蛋啞巴……】
大腦中的氧氣一點點地減少,他被親得頭昏腦漲,身上也使不上力氣。
時淺渡幾乎沒用力氣,就把他攥著的鑰匙拿到了自己手裡。
鬆開對方的唇,她一連後退好幾步,滿臉得意地擺了擺手中的鑰匙。
“……!”
池慕白還沒緩過來,看到鑰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走,莫名地湧上了一股委屈。
將軍因為酒被鎖了而欺負他,最後鑰匙也被拿走了!
他立刻撲上去搶鑰匙,又被時淺渡抱著腰輕輕親了一下。
“逗你一下,你不要當真啊。”時淺渡被小啞巴紅著眼眶怒瞪,終於不再逗弄他,把鑰匙塞進了他的懷裡,“不喝就不喝,聽你的好了。”
池慕白用指肚蹭了蹭眼睛。
就知道氣他玩。
他處處擔心將軍,滿腦子想的都是將軍的事情。
可他的在乎有有什麼用呢,沒有任何回報。
出兵南下的事,將軍到現在都不主動跟他說。
這真的讓他很難過。
要是總這樣,他就不喜歡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