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莎扒在窗口,往裡望了一眼:“喂,時淺渡!學院裡入侵了不少不死族,你快出來幫忙啊,彆膩膩歪歪的了。”
時淺渡聳聳肩膀:“你不是嫌我的手法粗魯,場麵太過惡心嗎?”
埃爾莎耳根紅了一點,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氣的。
她“啪啪”地拍了窗台好幾下。
“哎呀,你廢話真多,快出來吧。”
絲毫意識不到,她自己才是熟了之後廢話特彆多的那個。
“你去吧,我自己在這兒可以的。”
赫爾推了推時淺渡的腰。
儘管他很希望主人能跟自己抱一會兒溫存溫存,但他不應該影響到主人的正事。
平時浪蕩得沒邊,沒個正經,但這種時候,他還是很懂事的。
時淺渡閉上雙眼,稍微感覺了一下學院中的情況。
半晌,她睜眼,掐了掐赫爾的臉蛋:“我會給你設置結界,你這回不要自己偷跑出去哦。”
赫爾乖乖地點了點頭。
在時淺渡離開之前,又輕輕拉扯住了她的手腕。
時淺渡回頭:“嗯?”
赫爾嗔怪般開口,似是埋怨,實際上是在撒嬌,曖昧地一個眼神就能拉絲。
“大早晨就急匆匆離開,竟然真的不想著補償我一點兒麼?”
他啊,才不在乎有沒有人類死掉,又有多少人受傷。
畢竟人類也從來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隻想跟主人一起,為主人提供樂趣,讓主人開心。
時淺渡輕笑:“真是見縫插針,一點兒機會都不錯過啊。”
她在床邊俯身,啄了下小魅魔的唇。
“回來再補償你,怎麼樣?”
“唔……那好吧。”
赫爾說的不是很滿意,心裡卻冒出一絲絲的甜。
導師同學都在下麵,一心一意地麵對“正事”,主人非但沒有嗬斥他,卻還花時間哄他。
他覺得自己像是泡在了蜜罐裡,從來沒有這麼甜過。
時淺渡揉揉他的發頂,從窗子一躍而下。
像他們學院這種地方,外側常年設有結界,一般魔物是沒法入侵的。
更何況,這次入侵的是不死族。
學院坐落在米萊地區最富庶的中心區,四周儘是神殿、議會廳、中央廣場這種在整個城市中占據很大分量的公共設施,遠離墓穴和荒地。
而這次的不死族,顯然是來自腐地。
被人從腐地召喚出來,然後幾經輾轉,才能到達學院。
路途遙遠,不知道學校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院長!外麵也出現了不少不死族,大公已經派遣術士解決了,現在基本安全。隻是神殿遭到的襲擊最為嚴重,神像破裂一角……”
學院導師得到消息,立刻進行了傳達。
院長蹙蹙眉頭,低聲念道:“神像破裂……”
他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米萊地區是這片大陸最富庶的區域之一,領主霍爾德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除去國王在外的第一人,壓過公爵,被稱為大公。
無數政敵使手段用計倆,什麼黑手都能出。
這次的事……
如果真的隻是那些小打小鬨,倒是更好了。
院長歎了一聲,向下吩咐道:“未雨綢繆總是好的,伊迪斯,你先將學生中成績拔尖的選出來,三人為一小組,編給一位導師,如果有特殊事件發生,即刻按小組行動。”
他說完,眼珠一轉,掃向正在打嗬欠的時淺渡。
“時淺渡除外,她獨自一組,行動隻需向我彙報即可。”
“……”
眾人沉默地望向時淺渡。
時淺渡扯了下唇角。
彆人或許不清楚,但她看的明白。
看似特權,實際上,是一種對她的監視監管吧。
埃爾莎嘟噥:“院長,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院長搖了搖頭:“這才公平,不然每個小組的實力水平,太過不均勻了,資源配置不好,就是浪費啊。”
埃爾莎:……
要不是記得尊老愛幼,她可能擼起袖子跟院長打一架。
說得委婉一點兒不好麼?
簡短而突然的晨會結束了,導師們還要有事商議,幾位學生先行離開。
埃爾莎雙手抱頭,跟在哥哥身邊:“哥,院長的表情也太嚴肅了,你說事情真的那麼嚴重嗎?那些低等的不死族雖然沒有人氣不太容易察覺,但不難對付啊。”
埃爾維斯眼底淡淡的笑意消散一點,揚起頭,望天道:“要有大事發生了。”
-
時淺渡跟著導師們折騰半天,終於回了校舍。
她早晨起的太早,此時直打嗬欠。
才邁進校舍的門,就見到了一片光滑如白玉的背脊。
小魅魔身上的曲線極美,迷人眼球。
他正在換衣裳。
像是有些意外,微怔片刻後,忽而嫣然一笑。
“你還真是會趕時間呀?”
時淺渡哼笑一聲,意有所指道:“是我會趕時間,還是你會選時間,這還用我細說嗎?”
“你真會說笑。”
赫爾大大方方地往前踱了幾步,走到時淺渡麵前。
手指輕輕點在她胸口。
“你離開好一陣,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啊?”
時淺渡沒有徹底拆穿他的小心思,大大地打了個嗬欠,直接往床上癱了過去。
她抱著被子靠在床頭,有些倦:“好困啊,我要睡個回籠覺。”
赫爾似是有些失望。
他斂了下眉,像是在故意笑話:“我還以為……你精力有多好呢。”
那雙晶紅色的漂亮眼眸中,眼波流轉,彆有深意地一掃。
“往後彆再說什麼怕對我身體不好了,還是直接承認你自己吃不消比較好哦。”
“……”
時淺渡真想告訴告訴他什麼叫做不見黃河不落淚。
真的,隻要這小東西想,他總能把各種各樣的正經話說得沒一點兒正經。
她盯了赫爾幾秒,衝他招招手:“過來。”
小魅魔特彆聽話地湊了過去。
他歪頭笑:“怎麼,想立刻給我證明一下?”
時淺渡沒答話,直接把軟乎乎的小東西抱在了懷裡,還沒忘了美滋滋的rua兩下。
她舒服得脫口而出:“你抱起來真舒服。”
本來乖順地搭在身後的小尾巴,立刻翹起來一點兒。
泛著幽暗紅色光芒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時淺渡。
時淺渡自然察覺得到這目光。
“看我做什麼?不喜歡我誇你嗎?”
“沒什麼,隻是突然感覺……”
他聲音轉了個彎。
湊過去,猝不及防地輕吻在時淺渡的唇角。
“我很想親你一下。”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親到人後,神態中還會露出些許得意。
得意自己又一次偷親成功,得意自己的主人可以容許他隨便逗弄著親吻。
他媚眼望著時淺渡,伸出粉嫩的舌尖,在時淺渡的注視下,緩緩地舔過自己的唇。
紅唇勾勒成好看的弧度,泛著晶亮的光,魅惑極了。
好像在主動邀請對方前來品嘗。
時淺渡微微眯起眼睛,安靜地看他片刻。
頭腦中自動浮出了之前舔舐上去時,那彈軟的觸感。
而且是甜的,好像是魅魔身上自帶的香氣。
她喜歡一切甜食,小魅魔比她以為的還要甜,各方各麵的甜。
這小東西總是勾她,沒完沒了地勾她。
他好像從來都不知疲倦、不覺厭煩,甚至是樂在其中。
有時候她都在想,是不是赫爾沒有刻意勾.引,而是她中了蠱,被魅魔這種生物攝了心魄,怎麼看人家,都覺得是人家在勾.引自己?
總有那麼幾個瞬間,看著小魅魔嫵媚撩人的模樣,還有動作上似有若無的撩撥,會忍不住想把他狠狠地在床上弄哭,直到他不敢再這麼輕易對她下手。
可惜小東西現在看起來外傷全部愈合,實際上身體還是很虛弱。
他們兩個,誰都不像是會“適可而止”的人。
尤其是赫爾本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又太過主動誘人,一旦開始……
唔,結果恐怕不會太好。
半晌,時淺渡伸手rua了一下小魅魔的腦袋。
她笑話道:“你不怕難受了?彆到時候跑過來哭著抱怨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能想象得到,如果沒順了他的撩撥,她得被吐槽不懂憐香惜玉;
而順了他的撩撥……那肯定更要被吐槽了。
說不定到時候赫爾都沒有機會再吐槽,doge.jpg
赫爾本來趴在她大腿上,聽見這話,鼓鼓嘴唇翻了個身。
改成腦袋枕上她的腿,口中輕嗔著撒嬌:“你真是一點兒情趣都沒……”
話音戛然而止。
時淺渡彎腰垂首,啄在了他軟嘟嘟的唇上。
還輕輕地啃咬了幾下。
赫爾怔了兩秒,忽而慵懶輕浮地低笑出聲:“好親嗎?”
他仰躺著,抬起手放輕力氣,指肚緩緩拂過時淺渡的下顎線。
若即若離的,有些發癢。
“喜歡嗎?”
時淺渡真的是第一次遇見赫爾這樣的人。
浪蕩既是裝的,也是深刻在基因裡的。
他天生適合當一個流連歡場、寄人身下的男娼,心裡又是乾淨的。
所以才會偶爾臉紅一下,有趣地叫人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她笑的坦然:“喜歡啊。”
“這裡能讓你喜歡,叫你滿意,那麼……”
赫爾躺在她腿上,仰頭的姿勢讓他的喉結顯得更加明顯、性感。
他輕撫時淺渡下顎的手忽然收了回來,緩緩地從自己身上一點一點地掃了過去。
掃過喉結,掃過胸前,掃過身下,掃過長腿……
他彎彎紅唇,聲音繾綣:“這些地方,也都能讓你滿意,你怎麼不試試呢?”
被子已經被踢到一旁。
一覽無餘。
這麼副姿態,就差一點點兒地指導對方,告訴她應該怎麼擺弄自己了。
時淺渡捧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小腦袋,狠狠地揉了揉。
她很少會被人弄得露出無奈的情緒來,赫爾這兒算上一個。
“你怎麼天天想著勾我對你做點兒什麼啊?”
“難道你想要我去找彆人不成?”
赫爾嗔瞪一眼,雙臂穿過時淺渡的腰間,親昵地擁了上去。
安靜地窩在她懷裡,漂亮的喉結急速滾了滾。
其實,他不是想勾著她對他做些什麼,而是……
他想跟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