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之地人煙罕至,除去求取富貴的冒險者,很少有人踏足。因為氣溫常年處於零下,不適合大部分種族的生存,所以除去身為一地霸主的雪狼一族,幾乎沒有威脅太大的存在,是給學生們進行曆練的絕佳之地。
正因為如此,學院才會在兩地之間門建立了傳送法陣。
正常來講,隻有院長才有打開法陣的的權限和能力才對。
時淺渡越想就越是覺得,這兩者之間門肯定有聯係。
如果對方擁有從極寒之地逆向強迫打開法陣並將大量新召喚出的不死族傳送過來的能力……恐怕極寒之地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吧。
赫爾在一旁問道:“看你表情,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嗯,感覺學院裡可能要亂套了。”
時淺渡沒有動作,隻是用了個最新才學到的傳音魔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院長。
接著,直接放空了自己,往床上一攤。
還衝著赫爾招招手:“過來。”
赫爾不老實地坐上床,用膝蓋頂了頂時淺渡的身子。
從言語到動作,都是一副把人往外趕的架勢。
“怎麼,現在學院裡動蕩,你還賴在這兒?最後若是出了大事,那些人類又該說,都怪我糾纏著你,讓你沉湎男色、不務正業了。”
“沉湎男色怎麼了?”
時淺渡懶洋洋地笑著,沒一點兒正經。
她雙臂攀上小魅魔柔軟的腰肢,舒舒服服地枕了上去,還故意多蹭了幾下。
“隻需男人喜歡女色,還不準女人喜歡男色了嗎?”
赫爾被她說得,心中一陣沸騰,還有一丟丟害羞——
主人說沉湎於他的“男色”啦!
他順著時淺渡的意思爬上了床鋪,半靠半倚在上麵,輕輕摟住時淺渡的肩膀。
身後的小尾巴得意地晃來晃去。
“再說了——”時淺渡輕嗤,“有什麼正業能比我晚上睡覺更重要?我又不是菩薩,還得普度眾生,如果不是我在,很多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嚴重呢。”
赫爾的身體很誠實,嘴上卻撇了撇。
他故意說得委屈,撒嬌似的:“你是有理由,可最後被罵的還不是我。”
說著,還捏了捏時淺渡的臉。
捏完自己忍不住笑了,直嫌棄自己的幼稚。
“我看他們誰敢罵你?”時淺渡抓住他胡鬨的手,按在身下,“真有出言不遜的,我替你教訓他們。”
“哼,虧你還有點兒良心。”
赫爾擺著普說完,熄了房間門中的燈。
他垂頭,輕吻了下時淺渡的唇角:“休息吧。”
小魅魔今天比往常安靜了不少,沒有動手動腳的,實在讓人意外。
時淺渡躺了一會兒,竟然有些不習慣。
她翻了個身,趴在赫爾身上:“你今天態度怎麼突然比平時冷淡了不少?”
“嗯?”赫爾還以為她乖乖閉眼休息了,“你覺得我冷淡?”
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竟然有人會覺得一隻魅魔太冷淡了!
“是啊,今天都沒有故意撩撥我誒。”
“……”
赫爾又好氣又好笑,小尾巴故意從她衣角鑽了進去,輕輕地撫弄。
以前總是吐槽他,現在他聽話一回,還跟他興師問罪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分寸總該有吧?什麼時候可以鬨一鬨,什麼時候應該收斂一點兒,這些我心裡還是明白的。”他故作不滿地哼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笨,腦子裡隻有那些事啊?”
時淺渡笑著回敬:“那不至於,我就很少見到像你這麼會裝會演的人。”
經常性的滿嘴謊話,整天演戲,堪比四川變臉。
要她說啊,奧斯卡都沒他能演。
但也聽神奇的,這樣一個人,她竟然完全討厭不起來。
反而覺得有些可愛,很想抱住他rua上幾下。
“那你說說,希望我今晚演得多熱切?”
赫爾說話時,加重了那個“演”字。
他突然翻了個身,側躺在時淺渡身邊,一隻腿壓在她腿上,往上蹭了一下。
聲音很快就變得低沉而柔媚:“省的你啊……嫌我冷淡。”
細聽聽,這聲音裡似乎還藏著埋怨。
他想,什麼就演的嘛。
可能最初確實是裝出來的,可是最近這些日子……
要說是演,那也是本色出演。
他每天,都那麼期待能到中午和晚上,因為這個時間門,主人不用上課,可以在校舍裡陪他一起,還會給他讀故事,會把他摟在懷裡低聲地逗弄。
他總是壓製不住跟主人動手動腳的衝動。
以前是蓄意勾.引,現在很大程度上是無意識地就去做了。
他想要那樣親昵的觸碰,喜歡毫無阻隔的親吻。
那麼多衝動,都被他拚命地壓了下來,因為他告訴自己要聽話。
可到頭來,反倒讓主人說她是演的。
真主動了嫌他演,壓下衝動乖巧一點兒,又嫌他冷淡。
唔,人類可真難伺候啊。
時淺渡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他的小情緒,不由得翹起了唇角。
她的手搭在那條壓著自己的大腿上,順著光滑的皮膚往上勾了勾。
“不開心了?”
赫爾沒說話。
心裡忍不住吐槽,他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嘛。
他呀……委屈都要委屈死了。
“你那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我這是……”時淺渡拉長了聲音,湊到小魅魔的耳畔,“不習慣沒有你的撩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