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含冤入獄的老師15(2 / 2)

行吧,還記得這個。

這老男人喝醉之後,思維斷斷續續的,沒什麼邏輯,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撩她一下,又突然拒絕她說起彆的事去……

可愛是可愛,但對她也太不友好了。

她頗為凶惡地瞪了何紓言一眼。

“怎麼還摳摳搜搜的,多撩開一點。”

何紓言早就沒再哭了,隻不過眼睛腫了一小圈。

他用紅撲撲的眼,安靜地望著時淺渡,問:“你想看?”

可惡,又來了。

這是隨便問問,還是故意撩她?!

怎麼就……總能蠱到她呢?

時淺渡磨牙。

她實在是被氣笑了,扯著嗓子來了句葷話:“我想草你。”

“……”

何紓言躺在原地沒動,訥訥地看她半晌,肉眼可見的從脖頸直接紅到了腦瓜頂。

他輕咳一聲,彆開了臉,赧然道:“你小聲點。”

停頓半晌,他又眼神暗淡地補充了一句。

“彆總是拿老師開玩笑,老師……會當真的。”

時淺渡又一次被蠱,喉嚨滾了滾。

實在是太想……嘖。

先抹完藥。

先抹完藥。

先抹完藥。

她提醒自己幾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把淺棕色的藥膏擠在指肚上,輕輕地塗抹到何紓言的燙傷上麵打圈塗均。

藥膏是油性的,緩緩塗抹能一點點地吸收掉。

手指可以借著藥膏光滑的觸感,在皮膚上輕輕撫過……

這種感覺莫名的曖昧和美妙。

時淺渡眼神暗了暗。

忍住。

先把燙傷處理好,彆因為太久不處理還做了什麼不可名狀的事,明天變得更嚴重了。

……儘管她被蠱得很想做一些不可名狀的事。

認認真真地塗好了藥膏後,因為是油性的,燙傷的皮膚上微微反光。

為了避免藥膏蹭到衣服和被褥上,留下洗不乾淨的印子,時淺渡去客廳拿來了大號的醫用無菌敷貼,給何紓言嚴絲合縫地貼上了。

手指還在粘貼的地方多按了兩下,防止崩開脫落。

最好了最後這一項,接下來麼……

她頗為有興趣地彎彎唇角,坐在床邊,戳了戳何紓言的臉:“老師。”

倒要看看,這個老男人還能做出什麼誘人的反應來。

男人的臉頰微微動了一下,卻沒回聲。

然後就徹底沒音了。

“……?”

時淺渡滿頭問號。

什麼情況?

她上藥前前後後,最多最多也就五分鐘吧??

結果老男人睡著了。

睡著了。

他爺爺的。

何紓言是真的克她吧?

時淺渡覺得,自己對這個老男人的所有憐愛,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發誓,真等到那一天時,一定給他憋到求饒為止。

啊……

這麼想一想的話,老師跟她求饒,一定很好聽吧?

她稍微捂住嘴巴,忍不住一腦子黃色廢料。

……

何紓言睡了個好覺。

許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他直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了,才悠悠轉醒。

因為喝了酒,腦袋有些疼,懶得動彈。

陽光透過窗,斜斜地灑進房間,增添了溫度。

房間裡的一切都染上明媚的淡金色。

“嗯……”

他嗓子動了動,發出很低的聲音。

因為剛醒,有一點兒啞。

手指下意識地往還在火燎燎發疼的腰間摸了摸,觸碰到了無菌敷貼。

啊,時淺渡幫他處理了燙傷啊……

真的謝謝她。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

雙眼迷迷蒙蒙地睜開。

下一刻,突然僵住了動作。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撩起被子就把自己的腦袋蒙在了下麵。

“……”

他好像做了個很大膽很大膽的夢。

夢見……時淺渡親了他。

而且是一種,很澀情的親法,纏綿悱惻。

光是回想,都覺得口乾舌燥。

還夢見她還貓在他的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

“我想要您。”

那聲音又澀又啞,似乎壓抑著很深的欲求,太過撩人了。

導致他現在回想起來,心臟都跟著一緊。

好像還夢到了很多事情,可他都不記得了。

隻有無儘的親吻和那一聲感慨,在腦子裡異常清晰。

就跟真真切切地發生過似的。

何紓言的臉頰發燙,伸手捂了捂眼睛。

天啊。

他年輕時都沒有,怎麼這麼大歲數,還開始做春.夢了?

對象還是……

他垂下眼眸,暗自笑話自己兩聲。

他到底在想什麼?

夢和現實是反的啊。

與其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趕緊起來搬磚。

他在床上趴了一陣,心裡想著倒數5個數,就立刻起床。

可腦子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夢裡的親吻。

他很少賴床,從來都是醒了就立刻起來。

頭一次因為回味一個夢,而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是時淺渡……主動吻了他啊。

不由分說地親上來,又霸道又溫柔,一點點引著他沉溺。

輕吻他的唇,他的下顎……

她好像,尤其喜歡他的喉結。

親吻了好幾下,弄得他一直哽咽。

腦海裡回想起這些,何紓言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他把臉埋在微涼的枕頭上,給自己降溫。

忍不住唾棄自己。

他可真不要臉。

人家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恨不得東躲西藏、不見天日的“強.奸犯”?

更遑論主動過來親他。

時淺渡成績優異,保送碩博,是天之驕子。

跟他不一樣。

怎麼也不會喜歡他的。

不然,圖他年紀大,圖他蹲過局子嗎?

他到底在做什麼荒唐的青天白日夢啊!

他不會被喜歡的。

不會的。

可他……

何紓言擰了擰眉,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真的好喜歡她。

想被……那麼親吻。

被索取,被鉗製住手腕,被掠奪了呼吸。

身體會軟綿綿的好像要化掉,又難受又舒服。

耳畔還有溫柔低啞的嗓音。

她說:我想要您。

啊。

這一切,就跟真的發生過似的。

他能想象出那些觸感。

何紓言窩在被子裡,眼底發燙,不由自主地往身下摸索過去。

而肌膚相碰的那一瞬間,他猛然驚醒,用極大的力氣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他快速從床上翻身坐起,手肘戳在膝蓋上,雙手捂住了溫度不正常的臉頰。

真不要臉。

他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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